该死不死的,朗星偏偏提到了寻易,川畕岂能轻饶了他?这也不能怪朗星,如果提齐珈和沈清,甚至是慈航仙尊,这帮人多半是不会太难为他的,可今天这事他自知理亏,不想因为自己而有损清缘派的声誉,至于画壶、聆香、黑兕三人他是不敢提的,谁知到那三个货色在夷陵卫中结了多少仇家呢。
朗星不由暗自叫苦,要是追究起来,他的装傻充愣一定会被揭穿,勾连花族这个罪名是躲不开的。
“你真认识无魂管营?”另一位元婴中期修士眯着眼问。
“认识!”朗星当即把与无魂在一起的场景展示了出来。
川畕挥手击散了朗星所展示的场景,恶声恶气道:“认识无魂也没用,别说他已经死了,就是活着也保不了你!”
另一个原因中期修士对朗星传神念道:“你恐怕得拿出点灵石堵一下大家的嘴了,这事可大可小,我们这位副管营和寄命有仇,你提他是大错特错了。”
朗星对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当即取出一千块元婴石,对众人道:“这事怪我鲁莽了,请各位道友看在我无知的份上,就不要跟在下计较了。”
众人的眼睛均是一亮,暗自惊讶这小子出手真是大方,他们每人至少能分一百块元婴石了,这对他们来讲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没想到今天能发这么大一笔横财。
川畕冷笑道:“贿赂夷陵卫,你的胆子真不小,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夷陵卫没什么好东西,有人以为川畕可是想再多敲诈点,遂对朗星传神念道:“识相点,这么点灵石就想堵我们的嘴?至少得翻一倍!”
朗星二话不说的又取出了一百块元婴石,这下大家的眼睛更亮了。
“给我拿下!”川畕手指朗星发出号令,他宁可不要灵石也得治了这小子的罪,如果能把寻易的那位师尊苏仙子也一并治罪就更解恨了。
七名手下都没有动,皆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不清楚这位副管营还要怎样,两千元婴石可够瞧的了,要是最后弄个鸡飞蛋打就没意思了,毕竟对方是一位元婴中期修士。
川畕喝道:“等什么呢!他就是勾结花族的败类,这事苏婉多半也是有份的,擒下他带回去审问,他要是敢抗拒,格杀勿论!”
七个人依然没有动,他们明白了,川畕这是想报私仇,如此一来到手的元婴石就飞了,而且寄命是夷陵卫的荣耀,川畕竟然想牵连寄命的师尊,他们这些人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对这作法感到不齿了。
“你们想抗命吗!”川畕瞪起了眼。
有一人对他传去神念道:“我看差不多就行了,他修为虽高,但也就一千来岁,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千年光忙着修炼了,不认识花族也不稀奇。”
川畕瞪向他道:“有话直说,别用神念!”神念是无法作为证据的,他这么说就是不留回旋余地了。
七个人互相看了一个,各自握着自己的法宝,摆出了围攻的架势,但神情松松垮垮的没有人愿意先动手。
朗星看明白了,此人是铁了心的要跟自己过不去了,他对夷陵卫是很有好感的,不想和夷陵卫结下仇怨,可不动手今天这事恐怕无法解决了,纠结之下,他的心头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遂把它展现了出来。
那是他在前往元裔州途中偶遇秀枝所率那支古野营残部的情景,夷陵卫向他抛内丹,他向夷陵卫抛灵石,那些夷陵卫又把灵石给他扔回给他,然后慕彩哽咽的喊出了“凶刀屠魔,凶刀营威武!”
紧接着,十来个人的小队发出了激昂振奋的高呼“凶刀营威武!古野营威武!”
昏暗的暮色给这支小小的队伍平添了许多的悲壮与凄凉。
朗星曾在那一刻热血沸腾过,那是他与夷陵卫最紧密的一次接触,他心中的夷陵卫就是那个样子的。
这些人都知道,在芰汤湖之战中创造了古野营辉煌的那一代人差不多都战死了,这支古野营残部的凄凉景象让他们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经历了这场劫难,夷陵卫各部皆损失惨重,他们这些幸存下来的,回想起这几百年的苦战真如同是一场噩梦一般。
那名元婴中期修士替朗星说情道:“看来他跟夷陵卫关系真的挺近的,别难为他了。”
川畕一点情面也不给的说道:“不行!必须得把他擒回去审问清楚。”
朗星见这也不能打动他,不禁叹了口气,看着川畕道:“冲着无魂,冲着古野营,冲着数千与妖兽浴血拼杀的夷陵卫将士,我不愿意和夷陵卫伤了和气,但这不意味着我会任你摆布,我不过是看着那几个花族可怜,才出手帮了一下,我道过歉了,也答应给弟兄们补偿了,你还不依不饶,我支持秉公办事,那么你告诉我,天律盟的哪条律法说的是不许与花族勾结?”
川畕骂道:“混账东西!你果然和花族有勾结,天律盟的律法虽没有这条罪状,但与花族勾结是修界公愤之事,人人得而诛之!”
朗星冷然道:“如果这么说的话,就和夷陵卫无关了,你只是代表一个人族修士在向我问罪,也就无权强迫手下弟兄一起来向我问罪了,他们愿意诛杀我是他们自己的事,不愿意动手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对不对?”
川畕虽然有点蠢,但还没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立即逼问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勾结花族了?!”
朗星摇头道:“我只是看这几个精怪可怜,想先阻止争斗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