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寻易把自己的师尊关进了一座法阵中,绛霄瞪大的美目中充满了惊诧与笑意。
“这小子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随即她不无忧虑道:“可他要不回去,苏仙子岂不是要困死其中?”
西阳微微而笑道:“放心吧,这小子做事一向缜密,肯定会有所安排的。”
绛霄蹙起秀眉,替寻易发愁道:“这安排可怎么做呢,凭他结丹初期的修为,要想在结丹后期修士眼皮底下作手脚谈何容易。”
公孙冲对灵根脉更感兴趣,因西阳语焉不详,所以追问道:“他倒是说说他是怎么发现这法阵的呀,枉我夸他够朋友,灵根脉他竟对我只字未提,回头我饶不了他。”
绛霄笑道:“他虽跟西阳说了,但终究不还是先让他师尊去了嘛,仅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西阳所猜不会有半点错了。”
西阳翻了公孙冲一眼,道:“就你这贪心样儿,换了我是也不会跟你说的,那座灵矿并不大,寻易一向不愿亏欠别人,这些年他在玄方派肯定欠下了不少人情,这一点你看他师兄和师姐给的法宝就该清楚了,就算他想带我去使用那座灵矿,我也要先看看够不够分的。”
公孙冲笑骂道:“我至于那么不懂事吗?!你小子别总把我看扁了,他拿我当兄弟,我自然不会作让他为难的事,这点道理我还懂!别打岔,快说他是怎么发现那法阵的。”
“你要真懂,就不该再问了,我可是也拿你当兄弟的。”
公孙冲不以为然道:“都到这时候,为难你一下也不算不义气了,仙子你说呢。”他对绛霄使着眼色。
绛霄道:“你就说吧,除此也没别的可提神了。”
“我不能说,这里牵扯了另一个大秘密,你们知道了没有什么好处。”西阳飞快的看了绛霄一眼,然后眼望前方闭紧了嘴。
绛霄感慨道:“他怎么那么多不能说的秘密呀。”
公孙冲哼了一声,道:“还没什么好处呢,明天咱们就喂鱼了,还能坏到哪去啊?难道听完立刻就死啊?即便那样我现在也不在乎,说!”
西阳理都不理他,公孙冲连忙再次对绛霄使眼色。
绛霄软语相求道:“你就说说吧,我不想静下来。”
感受到了绛霄语气中的哀凄之意,西阳心间一疼,开口说起了镜水仙妃的事。
此时,疾飞中的寻易正最后一次尝试给“芸豆”注入灵力,并传去神念道:“此处是南海了,我们找不到落脚之地,即将葬身波涛之中,不知你怕不怕海水浸泡,我无法再帮你了,这一世的恩怨就此了结吧,你囚困我的做法我能体谅,并不怎么怪你。
你若能恢复过来,最好能去找转世的我,如果你有这法力神通的话,我不求别的,只求你把今生的事说给我听就行了,千万别再帮我作别的了,以免泄露了你的行迹。你醒来后,如果方便的话回一趟法阵,我师尊要是还在里面,请你传她出阵法决,不要难为她。言尽于此了,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仙子,下辈子我还要娶你作小妾。”
等了一会,不见有任何反应,他收了灵力,把“芸豆”托在掌心看了看,然后珍而重之的放回怀中,再次把神识朝前方远远散去。
这边,公孙冲听了催云子的事,咋舌道:“乖乖,竟然牵扯上了千戒宗,他可真是个招灾引祸的命,那时他离开我没多久,我本打算跟他一起回玄方派的。”
听到后来,公孙冲舔了下嘴唇道:“看起来还是我的命不好,当时真应该跟着他,那样这份福缘就有我的份了,现在至少也是结丹修为了。”
西阳夹了他一眼,道:“要是你跟着,那一定是去了千戒宗,你此刻早就是千戒宗的弟子了,寻易是不会去的,肯定会成全你。”
“西阳,你小子嘴别这么冷行吗?我至于那么不堪吗?寻易要不去,我会扔下兄弟,自己去吗?”公孙冲有点不高兴了。
换做平时,西阳多半不会再搭理他,可处在眼前的局势中,他不想闹的不愉快,遂笑了笑道:“开个玩笑,你当什么真啊。”
“不是我当真,是你小子说话太噎人。”公孙冲笑着说,算是顺台阶下了,其实他是心虚的,设身处地的想,西阳的猜测不是不可能发生。
等西阳把所知的都讲完了,绛霄唏嘘道:“好心终究还是会有好报的,若非他心存仁念,也就没有灵根脉这福缘了。”
“都是命啊!”公孙冲叹息一声,心里想的是如果寻易当初选择把花仙送去千戒宗,就不会害他与西阳出来寻找了,也就不会遇到绛霄,那他此刻就应该是在隐龙湖修炼而不是在这里等死。
听完这段,公孙冲又想让绛霄逼西阳说有关天英派隐秘那件事,这次西阳说什么也不讲了,反倒借着花仙的由头,向他问起花妖树精的一些情况,毕竟他是与树精有了姻缘的。
绛霄不想再挤兑西阳,遂转而挤兑起公孙冲来。
公孙冲也还爽快,二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三个人东拉西扯,尽量找着话题,最后不可避免的谈论起阴间与转世的种种传闻。
熬到第二天中午,三个人都没话了,到了晚上,他们把灵石用尽了,每人体内灵力都勉强维持在七分左右。
转天,也就是寻找海岛的第十天,三个人都显出了萎靡之态,这一晚灵力虽消耗的不多,但他们的精神开始支撑不住了,身体也快到疲乏的极限了。
绛霄忽然开口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