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文暗道,所以在这里也有两家最高学府暗暗较劲?
他微笑道:“多谢两位,我定会慎重考虑的。”
谢彦卿又邀请道:“过两日我们还有个诗会,我给你下帖子,这次你可一定要来啊。”
沈休文忙摆手道:“多谢谢兄相邀!小弟实在不善此道,还请恕我难以从命。”今天做个应制诗就把他憋够呛,这让他再主动跟一帮才子聚会写诗,他觉得自己脑袋可能会炸。
李恕沉下脸道:“沈二,你这是还在跟我过不去吗?你明明能写得好,为什么不去?”
沈休文微皱眉道:“李兄你想多了。我就算写得好,但志不在此,并不喜欢作诗填词,今日也是硬着头皮完成皇上的考题。其他情况,我是不考虑参与这类活动的。”
他干脆地解释完了。若是李恕听不进去,他也不打算和他们有所深交了。人与人的尊重是相互的,他不顾他的意愿,就别怪他直截了当。
“切,你这就是说,看不起我们喽,”李恕怒道,“彦卿,我们走!”
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可不是自虐症患者。
沈休文立刻回转身去找那个撞他的小子,到了厕轩一看,尽管距他离开最多也才两三分钟时间吧,那原先站在门口服务的宫人就不见了,再看里面,果然那里也已经没有人影。
沈休文并不焦急气愤,而是双手抱臂笑了笑。
看样子好玩了,原来还是团伙有预谋地作案呢。
这次在清芬园参加消暑会,所有人自带的随从并不能进入,在园内伺候的宫人那都是有正式编制的。他们既然能在清芬园内搞小动作,看来背后站着的人有一定的能量,很可能本身就是皇室中人。
他虽然没有看到偷他玉佩的少年面容,但也能把握他的身形、身高和声音,不是他自夸,若是再被他看到,即使对方换了衣服,他也有八成把握能认出人来。
沈休文眯了下眼睛,将方才的碰撞在脑海中慢镜回放了一遍,又找出一个疑点,那个少年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气,好像是属于女子的味道。
能在自己身上留下这样气息的贵族少年,他应该是在最近近距离接触过女性,譬如拥抱之类,才会被沾染上。
沈休文的目光往世家少女们的聚集区看了一圈,微微摇了摇头。
这些小女孩们基本没可能是主谋,原身自身与她们以前并无瓜葛。若其中有参与者,那肯定是背后有相关家族间的联系。
沈休文又往清凉殿望去,心里又排除朝中重臣们的嫌疑。
很简单,能坐到那些位子上的男人,是看不上这种小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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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的。若打算对付他,估计那就是对付整个沈家的前奏。而且他们一出手,大可能就是那种能威胁到性命的手段,不会这么小儿科。
沈休文的目光接着转向池上的澄观楼和浮香阁。
那里是皇子们和公主们的所在,运用排除法的话,倒是有可能藏着幕后指使者。
当今皇帝端木镕目前共有五子三女。大皇子端木浩,是谢贤妃所出,今年十六。二皇子端木澄,为俞德妃亲子,与沈休文同岁。三皇子端木清,十二岁,是德妃陪嫁宫女难产所生,一直养在德妃膝下。四皇子端木涟,林嫔之子,如今九岁。还有最小的皇子端木沅,由贾美人三年前产下。
据沈山所说,皇帝还曾有过一个嫡子,但是不到满月就夭折了,所以未曾序齿入谱。
公主们则只有三位。大公主端木福,是皇上嫡女,今年刚满十岁。二公主端木颖,是俞德妃亲女,比大公主小了五个月,也是十岁。三公主端木宁,则是贤妃所生,今年八岁。
从这方面来看,在皇帝后宫里,谢贤妃和俞德妃是势均力敌,都有一双子女。
贤妃出身一门三相的谢家,是个非常端庄的大家闺秀,听说为人也十分谦和忍让。当年她本是公认的皇后人选,但是皇帝却执意迎娶了当时还十分年幼的皇后,而只把她纳为妃子。她毫无怨言,对皇后也是一直恪守礼仪,相当尊重,也因此在皇后多年未育的情况下,得到机会生下了庶长子。
德妃则出身大宁朝上一代的战神俞家,是已逝镇国公的唯一嫡女。她容貌承自当年有大宁第一美人之称的母亲,而且更为娇艳动人,容色摄人心魄。听说刚入宫时,将皇帝对皇后的荣宠都分去了小半。皇后殡天后,德妃可说是后宫第一人,一直执掌凤印管理宫务。
不过,沈休文今日在清芬园内,已经隐约听到旁人议论后宫前日发生的人事地震。据说皇帝已经将德妃的掌宫权收回,改让贤妃、淑妃共管。后宫宫人也被一番清洗,尤其大公主的永华宫内除了总管,其他岗位全部都换新人了。
沈休文对此最深的感想就是,果然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身为他的配偶和子女不容易,身为服务他们的底层宫人更加不容易。这一不小心就是丧命的节奏啊。
他真想回到自己的时代,远离这种森严的等级压迫。穿越过来,他没有造个反当皇帝、搅乱天下的想法,可也并不想总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乃至全家全族的存亡。以往他每每看到史书中的一个“族”字,就深感其残酷。一人犯事,竟要株连三族,甚至九族,真是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