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舞曲来了。”
清沂听见这句话,立刻打开灵魂力场,只见楼下有一个带纯正光明气息的红色灵魂,珀尔斯、意达、伊森格伦、冥土等人如临大敌地包围着它。那光明气息就像是逐渐挥发的氨水,搞得清沂很是难受。他思索了一阵子,摇摇头道:“看来,我是躲不过的了。”
说罢,他便推门,走下楼梯。他的视线与来者的视线交汇。
正义舞曲大概二十五岁,瘦瘦高高的,下巴比较尖;他的手很白,能清楚看见血管的脉络;他袍子虽是白色,但款式、布料比同级神职人员高档多了;他胸口佩戴着一个红宝石十字架,腰带上系着一根银魔杖,左手抱着一本旧教典。简而言之,这是个单凭卖相就能拿到诺贝尔和平奖的男人。
可他的眼神很可怕。在看见清沂的一瞬间,他起身,取下手杖,眼里烧着火焰。这是一种刻意压抑过的愤怒,它不会轻易示人,因为它能毁天灭地。很明显,他想要杀死清沂。但就算在这种场合,他也依然压抑住自己的杀意,只淡淡道:“决赛将阿是此间暗示曾将刺激阿是此次”因为阵营冲突永久开启的原因,他说的每个字清沂都听不懂。
狄塞尔赶紧把这些话翻译成灵魂波长:“打扰了,我是正义舞曲,在“福音”生灵玩家排行榜上排行第十二位,现在前来将你清剿。”
清沂一直走到正义舞曲前三米,这才停步,平视对方眼睛:“我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其他人分外紧张,冥土都已变身为死灵骑士了,但对话中的俩人都只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
“拥有领土的玩家一般都重视n的生命,因为他们死去就不能回来。在保护属下这一点上,你的口碑很好。所以,若以黄昏教为饵,你一定会上钩。”正义舞曲不紧不慢地解释着,就像为死刑犯做最后一次祷告。
“那么,你为什么非杀我不可呢?”
薛多插嘴道:“废话,冒险者最爱做的就是任务,说不定他要干掉你才能三次转职呢。”
“为了正义,非杀死你不可。”正义舞曲以魔杖指着清沂,声音冷峻得好似法官在宣判:“第一,你毫不尊重死者,将尸体化为怪物,实在是太过肮脏、龌龊了!第二,你虐杀孕妇,残害未出生的小生命,完全脱离常轨!第三,你制造葬礼霉菌,造成数百万人死伤,再加上你多次屠城,你已经或直接或间接地取走了三百多万条生命,这里还只是计算了人类!第四,这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你做的都是犯罪行为,却以此获得成功,引发玩家的追捧和崇拜!多少人转投死灵阵营,对你跟风效仿,这又带来多少死伤!像你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应当受到制裁,所以我非杀死你不可!”
清沂忍不住笑了,他好容易才没捧腹大笑。这人有病啊,居然以狗屁正义为旗号来追杀自己?他语带讥嘲:“你以为这里是现实世界吗?这是游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正义!”
“要是游戏里没有正义,那就由我来伸张。”
“真可笑!这只是你自己坚持的“正义”而已,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正义”!哈哈哈!”清沂笑得更厉害了,笑到一半便变了脸色,眼神黑暗:“连大神都当不上的人,凭什么来实施正义?既然你口口声声在宣扬“正义”,那么当断虐杀其他大神的时候,你又站在哪里?你也只能在一旁当个演讲家对吧?你的“正义”,永远都只存在于你的嘴巴里!”
“不是的!当初和断同一等级时,我也曾阻止过他,但我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我承认,我的实力不足,但我还是要阻止他,哪怕代价是一次又一次死亡!维护正义是每个人都该做的事情,无论是你是我,无论是大神还是普通玩家,都应该积极地投身到当中去!正义不只存在于宣言,更存在于我的行动中,我会用一生来贯彻、实施!”
清沂还是笑着:“可是杀我一次又能怎样?你杀了我,我可以迁怒于生灵n,以加倍的杀戮作为回报!你杀得了我,却抹杀不了我的意志。”
“那我就杀死你一遍又一遍,直到你跌到30级、无法再作恶为止。我还要将你的黄昏帝国瓦解,使得你再也没有资本发动战争。”
“哇,这么严重?”薛多伸手,抻了抻清沂裤管:“宿主,你快点告诉他,你原本就不想发动--”
“闭嘴,薛多!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清沂的笑意减淡,最后只有嘴角微微咧起的程度:“正义舞曲,虽然我讨厌你讨厌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但是你既值得尊敬,又非常可爱。所以,我也期待和你交手啊!”
“不用期待了,今天你就能如愿以偿。”正义舞曲以魔杖一指门外,道:“出去吧,如果你不希望这些属下被波及的话。”
伊森格伦叫道:“嘿,说什么呢!我不是他的属下!”
正义舞曲根本不理会他,率先走出宅子。
“陛下,不必冒险,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有两百多人。”狄塞尔凑上来,低声道,相当鬼祟。
“趁我拖住他的时候,你们全部逃跑,否则一个也跑不了。当然你可以让黑暗教会的人断后。一直往萨拉门罗跑。”清沂摇头,也走出大门。他在思索着一件事情:正义舞曲就这么肯定能一遍遍虐杀自己,同时避开死灵玩家保护规则?虽说他不是大神,但除非他的等级也同步下降,否则还是会被规则所限。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