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忍无可忍,抡起刀就要冲过去,就在这时我视线里出现一道红线,然后紧跟着那黑影就奔去,那黑影速度极快,在那些房屋的阴影里面来回穿梭,可红线紧跟其后,随着黑影在那些房屋里面来回穿梭,离子哲手上不断放出红线,可就当红线又越过一间黑色的房屋的时候,红线停住了。随即红线一绷,顿时整条线变得笔直,离子哲手上力道大涨,猛地往这边拉,而那红线那边仿佛是起了拉锯战,红线也拼命的往那边去,一时间离子哲非常吃力,我们三个赶忙帮他一起拉,我们三个一上手,这力道明显的就开始一边倒了,可就在我们即将要拉到红线那头的时候,红线突然因为经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道,发出蹦的一声,线断掉了。
我们四个因为使的力道太大直接往后退了一个趔趄,我急不可耐,浑身的怒气还是无法发泄,顺着红线的踪迹冲过去,就在即将经过黑色的房屋转弯的时候猛的砍出一道灵力斩,就听那黑暗处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借着微弱的光亮我看到一个黑影翻滚在地。显然这个东西没有任何的防备,而当它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呆住了。
铁青色的脸,巨大的嘴巴里露出两颗奇长的獠牙,头上还有几根散落的毛发,两只发白的毫无生气的大眼。
这是魑魅魍魉中的魑,也就是俗称的山鬼。
山鬼吃痛,猛地向我扑来,我根本不躲,蜂刺一抬手就刺过去,直接刺向山鬼的眼睛,山鬼中招到倒地,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又是一刀砍过去,没想到山鬼身子一翻,直接翻进灰蒙蒙的雾气之中,我往前两步仔细去探寻,却再也找不到。
与此同时他们三个人也跑了过来,却只看到山鬼翻滚着消失的时候的影子。
山鬼不善于直接去害人,喜欢吓人,捉弄人,从而将人攥于手心。但是每当山鬼现于某地的时候,此地必有大祸。关于山鬼的形成有很多种说法,其中最靠谱的还是某地阴气突然旺盛,而与此地阴气结合最适宜的野鬼则会被阴气包裹,逐渐的阴气吞噬神志,慢慢的则变成山鬼。
不论这山鬼是怎么来的,对于我们来说,这都是凶兆。开头的就是凶兆,真的有点不吉利。
高阔这也反应过来,说:”山鬼?“
“怪不得。”离子哲捡起掉在地上的红线。“怪不得这东西能在我们设下的阵法里来去自如。”
我说:“这山鬼出现是凶兆,我出生那年大劫的征兆,也是山鬼现世。”
离子哲听我这么一说却笑了。“阳子,你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吧,别给自己唱反调啊。”
我却苦笑着摇头,心说那时候的事情如果现在看来,实在是恐怖异常。而如果这鬼域之中真的还存在一个鬼仙级别的东西的话,那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
现在也就是九点多,看来这么一闹是安静了不少,村子又陷入了死寂。透过雾看远处,上面是黑乎乎的大山,被灰蒙蒙的雾紧紧包裹住,有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我们再次加固了阵法,这次为了睡个好觉万雷下了本钱,直接挂上一张雷符,也就是说谁要是再赶来骚扰我们,这挂在窗户口的雷符就直接给他劈个稀巴烂。
我们这次靠着墙边睡,我则是被‘呵护’在了最里面,我命最阴,一开始大家都没想到这件事。而火命的高阔则是睡在了最外面,这次我睡得就相对踏实了,一夜下来翻身都没翻,一直睡到早晨六点多才醒。我们出了屋,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再看看天,雾气还是没有一丁点散的意思,阳光根本就照不进来,山的轮廓因为天明而显得明朗些,但是越往深处看那雾气就愈发的泛些黑气,显然就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
万雷将自己没用的雷符拆下又收回来,按他的说法是这里面人烟稀少,而且处在深山之中,他可以随便召天雷,再也不用担心其它的因素了,所以这仅仅剩下的几张雷符就用作瞬发法术,如果有闲工夫还可以自己去收集再做。
这天亮了我们才有功夫去探查这个村落,但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看起来就像很久没人住的荒废的村落,或者更像,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过。我不得不怀疑,这地方是荒废了几个月,还是荒废了几十年。
半个人,乃至半个鬼都看不到,一般来说这种老村落里偶尔还能见到恋旧的鬼魂在这里游荡,这里阴气那么旺盛,应该就是这些鬼物们活动的场所。
直到我们都找遍了整个村子,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连师父信息上发的隐局人员和民间高人来过的痕迹也没有,这里是进桃子山的必经之路,毕竟那些人不可能从桃子山的另一面来,那里是天险。
到了中午这雾气才淡了那么一丝,有一些也阳光照进来,我们身上早就被雾气熏湿,浑身都黏糊糊的,走起路来非常难受,这阳光照到我们身上暖洋洋的,使得我们身上多了一些温暖,也好就着这个劲头继续赶路,争取先到山脚下。
我们继续往前走,果然又经过一个村落,和先前那个村落差不多,这个就是在山脚下,往前一看就能看到桃子山,我们到了村子中央,这才停下来修整,吃些东西休息一下。但是我们没有去屋子里,而是选择了村子中央的谷场,感觉在这里吃饭有些安全感,又找了点柴火,都是被雾气浸湿的,我扒开这里面最中间的找到一些相对来说比较干的秸秆,点燃以后又烤干一根木头,这才放进去烧起来,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