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穿好衣服噔噔噔的跑下楼,一路小跑居然比我都快,踉踉跄跄的跑到门口,看到师父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两腿一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潘师父!”
师父正坐在门槛前翘着二郎腿侧看着他。“行了行了,别在这丢人了。”
确实,老板整的这一出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了,我赶忙将他扶起来。
一时间老板居然语无伦次,嘴唇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
“得奎儿,还不赶紧请我进去?”
老板这才想起师父还坐在外面的阶梯上,赶紧将师父请进去。
老板自己开路,一路上恭恭敬敬,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老板,估计以为他爹来了,而老板也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一路带着师父上了办公室。
上了老板的屋子老板还想给师父请上座,师父就随便坐在沙发上,老板也赶紧坐在师父身边,并叫保安带上门出去。
“潘师父,时隔十几年没见,您的大恩大德,得奎永生难忘。”
老板说着就往后退,看样子是又要磕头。
“行了行了,别给老子整这一套,你老爹知道,老子不喜欢来这个。”
老板还要往下跪:“这可不行,十几年前我当时就要给您磕三个响头,您当时不受,告诫我,十几年后如果再遇到我,我没有做黑心事,做伤天害理之事的时候您再受。”
老板说着已经重重的磕了一个。“如果没有您,我现在也就是个地头上的混混,您给的这个黑当的差事,才让我真正的翻身。”
师父点头嗯着,看起来已经接受。
老板又重重的磕了第二个。“当年我老爹身患重疾又惨遭批斗,是您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拼死保住我老爹,又安置稳妥我,才使我老爹安安心心的去了。”
师父摆手道:“过去的事就没必要再提了。”
老板又重重的磕了第三个。“当年,您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我一开始还是不信的,可几年后我才知道,这是在我们这一沟里真正的出路,我照做了您说的事,才有了今天,有了这份产业,才能在这片地头上立足,才能算个真正的人物。”
师父站起来,正正衣袖,将他扶起来。“说实话,得奎儿,那时候我还真看不起你个小混子,看在你老爹的面上,给你调对了这么个黑当,没想到你干的还不赖,现在才能算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老板赶忙又拜谢,被师父一巴掌打在脑袋上。“没完没了了你还。”
老板赶紧又请师父坐在沙发上。
师父让我叫得奎叔,我就跟着叫,他对我倒是就没对师父那种热情,倒是恢复了几分大老板的气场。
我问师父:“你说的这个黑当是啥?”
师父答道:“这社会上可不光得有警察局和解放军,还得有一些专门平和黑势力的地下势力,这就叫黑当。”
老板问师父:“话说,潘师父这时候来这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师父一翘二郎腿,说:“其实就是小事,我这徒弟被人欺负了,想找你出面摆平一下。”
“嗯?就这事?”
“嗯。能有啥事?”潘师父反问。
老板冲外面喊了一声:“王海。”那个从门口坐着的人就开门走了进来。
“带上几个人,跟这个小伙子出去一趟,狠点也没事,担着就是了。”
师父连忙拦手道:“不是这么简单,阳子,给讲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哦了一声,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都给他讲了一遍,老板听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样子是罗建国,可是罗建国势力挺大,而且平时不怎么触规矩。”
师父问:“你的意思是说难办?”
“这倒不是,要是想动他,也没什么事,讨个说法。”
师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事还得你跟我去,排面得摆足,要大的。”
老板有些疑惑,师父已经站了起来。
“这事绝对不理亏,你去办就是了。”
老板可能也知道师父做事自有自己的那一套,也不再说什么,就去吩咐下面。
几分钟后,这个黑帮老大原了我少年心中盘旋的那个**梦。
那时候还没出古惑仔,不然我一定会以为这就是古惑仔的排面。
清一色的黑轿车,还有几辆简式面包车,一并排在路边,门口约站着五六十人。
老板现在显得成熟稳重,没有了刚才给师父磕头想那种感觉,已经完美转变黑帮老大。
他出门戴上帽子,门口已经有人给他开车门,他先让师父进去,然后是我,然后他自己在坐在车前,问我去哪,路我记得个大概,给他指明了路,大约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那个地下赌场。
里面的人已经停到了外面的动静,拉开卷帘门看我们,刹时十几辆车停在门外,吓得里面探头的那几个脸色煞白。
我们下了车,师父静坐在车上,正在闭目养神,对我说:“先去把这事还回来。”
我下了车,身后跟着约摸二十个人,一齐进了棋牌室,然后便是一阵激烈的撕打,我接过他们递给我的甩棍,一路猛打,罗乘文还在里面,我追着他就是一顿暴揍,直到打的他没力气跑了倒在地上,我骑在他的身上,里面的赌徒们已经跑的差不多了,外面的人全都进来了以后,迅速封锁了这里。
师父慢慢悠悠的走进来,看到被我骑在地上的罗乘文。
“阳子,下来。”
我下来以后师父将他一把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