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上,萧易暂时和辰巳分别,一个人往药剂铺走去。现在想想,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跑委托了。冰原火海哥俩升至二十级也有好一会,想必那几份委托早已完成。
萧易还没走到药剂铺前,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毛倚在门框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大街,身上缠着的各种纱布,嘴角还有一大块淤青。
“大毛?”萧易走上前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大毛转过头看到来人是萧易,一把抓住了在空中不停挥舞的手,泪水夺眶而出,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萧易,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家人!”
萧易猜到大毛遇到了难事,看这种情形,怕是实际情况比他设想地还要糟糕。
“快快请起,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如果有萧某能帮上忙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萧易拉起跪在地上的大毛,将他带到了大厅里,门口眼杂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大毛坐在椅子上紧紧拉着萧易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神情十分悲伤。一旁的小易连忙倒来茶水端了过来。
喝了口茶,大毛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事情的大致经过萧易也了解了。
大毛兄弟俩前几天接到一封家书,说老家的宅子被一伙官员看上了,非要强征作为私人用地。
如果是一般的老宅还好说,大毛家祖祖辈辈都在那块地上生活,不要说现在他们的父母就住在那里,他们前几辈老人都葬在附近。征用土地就是破坏他们家祖传的风水,断了他们的根,这还了得。
大毛二毛当天就回乡了,可就算他们两兄弟回去了,又如何能抵挡官绅逼迫。以命相博的他们被一顿胖揍,就连老父亲都吃了几板子,如今还昏迷不醒。
二毛气不过要去讨个说话,人刚到公堂,话还没说,直接被拿下。当家里人的面上了刑,手指头血肉模糊,昏死过去多次又被痛醒。
遭到威胁的大毛,为了保全弟弟的性命,只好在地契上画押。没想到,那些人还不放过他们,担心大毛到处告状,派人围追堵截,就在昨天他才好不容易逃回银月城。
他是逃出来了,可昏迷不醒的父亲,惨遭虐待的弟弟和行动不便的母亲都还在那些人的手里。大毛有想过到司衙状告,可他人微言轻,官场上又是官官相护,明知无用的他还是敲响了司衙前的大鼓。
司长听了他的诉状后,仅仅叫师爷记录备案,关于如何处理却是只字未提。
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想到萧易,希望萧易能够为自己讨回公道,并且救回家人。
萧易听完之后面无表情,拳头紧握,安抚大毛几句后,立即动身前往司衙,他要去质问那个老小子,问问他这个地方父母官是怎么当的。
……
“萧老弟,我们司衙已经接收了这一诉状,可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吧。银月城司衙的职权确实要比那些偏僻乡镇高,可他们毕竟是官,具体事宜还要请示上头才行。”司衙后府,司长热情招待了萧易,知晓萧易的来意后便装出一副无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我只问一句,上面的行书最快多久能批下?”萧易不想听这个老油条推三阻四,他想知道一个确切的时间点。
“最迟四天,最快三天。”司长一本正经地说道。
“三天,去收尸?呵,好一个守护百姓。”萧易知道司衙这边肯定是要拖延下去,嘲笑了两声,随即起身出了房门。
“萧老弟吃过饭再走啊!我都吩咐厨子做好了。”司长好似没有听到萧易的嘲讽,还在热情挽留。
萧易头都没回,直接出了后府。时间紧迫,司衙不行,他还要去求葛华。
“什么!葛总管出远门了?还是和德克大臣一起走的?”萧易听到下人的回答,一脸懵逼,心想这事情还能再凑巧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