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兄弟,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负责叫醒犯人的狱卒,一看到萧易就站起身子,这份工作简单还有钱拿没错,就是枯燥无聊了点。
“怎么样,没让他睡觉吧。”
“我办事,你放心。每隔半分钟确认一次,一刻都没让他合眼。”
和狱卒交轮了班,萧易搬来一张凳子,就这么坐在床头边上。
犯人已经麻木了,眼皮足有千斤重,睡觉本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情,可他却完成不了。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还不清楚?都待一起这么多天了。看你说话声音这么大,看来是一点都不困呀。我不像你,熬不住,一犯困就跑去睡觉。”萧易故意伸了个懒腰,好让犯人真切地感到自己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我要向刑堂人员告你,说你虐待犯人。”
“你没搞错吧?我哪里虐待你了,再说你一个重犯,无论什么刑罚,都是在规定范围内的吧。”
“那你到底想怎样?”犯人欲哭无泪,他快要被折磨疯了。
萧易右手搭在他的肩上,笑着回答道:“是你想做什么?睡觉,还是招供。”
犯人不作声了,他猜到萧易此举的目的,为得是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让他神经衰弱渐至崩溃。
可清楚对方的用意有什么用,人家的计谋进行地非常成功,效果也十分显著,现在的他就处在崩溃的边缘。
“对了,晚上还要借你房间一用。大家在牢里闷久了,得尽情释放一下压力。”
犯人一听,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有办法闭眼了,一群人熬他一个,很轻松的。
屋内沉寂了十多秒后,萧易推了推床上的犯人,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喊道:“起床啦,吃饭啦,不要再睡啦!”
床上的人紧闭双眼,打算不理睬萧易的叫醒,能多眯一会儿算一会儿。
“不好了,这家伙晕死过去了。快来人把他弄醒啊。”犯人的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随后又听到一阵脚步声逼近。
“萧易兄弟让一下。”
萧易忙拎着凳子躲到一旁,狱卒提起一桶冰水,向着床上之人猛泼而去。
刺骨的寒冷激醒了犯人,让他无法继续装死过去,快要失去的意识又回到身体。
“你还好吧。”萧易关切地问道,现在虽说是秋季,但这一大桶冷水直接撒到单薄的囚服上,寒冷不说,湿哒哒的皮肤触感也让人难以接受。
“拜你所赐!”犯人气愤地瞪着萧易,恶狠狠地说道。
狱卒看不下去了,提起手里的杖鞭就要抽过去,还好萧易叫停,不然又是一顿胖揍。
“打晕死过去怎么办,骂几句能让他提神的话,尽管来吧。”萧易胜券在握,毫不慌张。
半小时之后,犯人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两腿跪地,头向着萧易的方向重重一磕,抬起头时,额头上都出现了血印。
“求求你,让我睡觉吧。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何错之有?犯人分为懂事的和固执的,你只是固执了一点,错过算不上。”萧易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让犯人自己亲口说出来。
“我说了,你就会让我睡觉吗?”犯人彻底动摇起来。
“当然……不是啦。我还要花时间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呢。只要是真的,随便你睡多久都行。”
犯人一咬牙,将自己保守多年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不知怎的,说出来以后,他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那行,我现在就把消息传给他们,让他们立即去验查。只要你没骗我,兴许今晚午夜前你就能睡上觉了。”萧易叫来门外守候的狱卒,将内容转达给他。狱卒没作停留,立刻赶去向刑堂报告。
“半夜吗?好期待。”犯人终于有了盼头,刚才告诉萧易的事情皆是真的,反正已经打算招供了,何必和自己的休息时间过不去呢。
晚饭萧易在此人的牢房里吃,他还慷慨地分出一些让犯人品尝,只是相对于美食而言,让他睡个好觉要重要得多。
凌晨一点,上面传来消息,犯人所招属实,赃物追回,同伙也已被锁定,只等收网。
“好了,兄弟们。我们撤,回洛兰的房间,再喝个痛快,酒钱我请。”萧易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既然答应过人家,就没必要反悔。况且留在此地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萧兄弟,威武霸气。”一行人高呼着笑着的名字,陆陆续续地提着酒壶和桌椅从那人的牢房里离开。
几分钟过后,牢房里只剩下一个他,和满地瓜果皮壳。
囚服早已被身体捂干,床还有点潮湿的感觉,不过犯人已经不敢奢求什么了。随便抓了几把稻草铺到地面上,往下一躺,两秒钟就进入了梦乡,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鼾声。
一次事例的成功,让萧易学到了一招。之后的几日里,靠着人盯人叫醒服务,又折磨了好几个犯人。
除了一个愣头青,选择一头撞在墙上晕死过去以外,其余的两人也纷纷招供了。
晕死的那个,萧易本想让人弄醒,但人家犯人也是人,要是出了什么闪失,他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因事件的重要程度不等,萧易获得的减刑时间也不同。满打满算起来,减掉了三天半。
再过三天就是出狱的日子,萧易已经急不可耐。子川有的等级上升势头依旧很猛,就在这一两天准备向二十五级发起冲击。
另外第一梯队的人也纷纷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