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虎的这些话,那些个本来还处于兴奋期的瓦匠木匠们,顿时就把自己的一脸的嬉皮笑脸给收了起来。
他们先是有些尴尬。
毕竟刚才他们好像话的时候,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百无禁忌。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这里还是别饶家呢。
主顾家的家里头的大大的媳妇儿,现在都在院子里呢。
他们一个个的都是大老爷们。
性子粗糙,嗓门粗大。
刚才那话的声音应该比雷雨声还不了多少。
所以,……
这些男人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在尴尬的同时,不免也有些惭愧和羞愤。
刚才就是自己的这一张嘴误事。
男人之间有什么话悄悄就行了,干嘛要的那么大声啊……
还让家里头的那些女眷给听到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这些个男缺时就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王虎见了也没有替他们解围,更没有给他们找台阶下。
这人做错了事,错的话,那就必须给自己反省。
自己去找理由,逃避问题,那是错上加错。
如果心里还盘算着让别人帮忙给他找台阶下的话,那么这是错上加错,再加错。
……
王虎没话,他大哥也没话,他亲爹也没话,所以剩下来的那七个请过来的瓦匠和木匠,一个个都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早上吃饱了,吃好了,那就得好好的替人做事儿。
王虎想着接下来会有倒春寒,所以他决定先让这些人把屋顶来一个大清洗。
在屋顶上那些破碎零落,又带着浓重的腐朽味的草,必须给丢掉。
然后一点一点的换上新的。
屋顶上的茅草不是随随便便盖的。
可不要以为网上头铺上一层就可以了。
倒春寒的季节里,有时候会刮大风。
如果茅草屋的房顶上那些扑救的草没有除里好的话,就容易被风给刮去。
对于这一点,李萃华心里头也特别的清楚。因为在以前的时候,他就读过杜甫写的一首长诗。
蕉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这首诗歌里头写着,“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卷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有些地方,有些季节刮起风来,那简直堪比遇上了台风。
房顶上明明铺着那些整齐的,又很有分量的青瓦,却被那大风暴雨,给机打的完整的一片瓦都不剩。
房顶上铺着青瓦都这样子,更何况是铺茅草了。
有些家里头讲究的人家,那茅草都是经过一系列的特殊处理聊。
首先这茅草就一定要浸泡。
里面最好是用桐油浸湿。
完全将它浸湿之后,再在太阳底下晾晒。
晾晒之后的茅草,一般来会经久耐用一些。
然后把这些处理过的茅草,一点一点的把它们压实之后,然后编制起来。
然后一点一点的放在房顶上,层层垒垒。
盖上第一层了之后,再用碗口大的干树干把它们给压实。
压实了之后再盖第二层,第三层。
等它的厚度高达了一米之后,在茅草屋的房顶就做得差不多了。
虽然这茅草用起来特别多,但是这些茅草都是家里头现成的。
花不了几个钱。
至少比到县城里头买那些烧制好的瓦片,要划算多了。
……
十个人用三的时间,把王虎和李萃华现在所住的这个仅仅只有两居室的屋子的房顶,彻彻底底的改造了一下。
房顶的事做完了之后,王虎又开始带着他们把墙弄一下了。
其实这个房子最开始的时候,仅仅是用木板子搭建的。
那厚厚的木板子搭建的房子,夏住的时候倒还是挺凉快的。
可是冬的话就有些冷。
于是,王虎几年前出门之前,就带上了几个兄弟,在那些木板子外头搭建了一面又一面的土墙。
这些土墙都是黄泥巴加上稻草秸秆,一点一点的搅和上去的。
但是才过几年,这些土墙就开始一点一点的龟裂。
这土墙上头有些地方的空隙,都能让人把自己的手伸进去了。
这样的墙能抵得上什么风?
王虎觉得,这些墙顶多撑得住一年两年。
到时候,它们就会彻彻底底的颓败,然后一年一年的开始变矮。
王虎觉得这个事儿,那是早一晚一必须要办的。
逃避,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反而及早处理,还能让自己多一些享受生活的好处。
而另外一些好处,会更加的实实在在。
有一个能给自己遮风挡雨的窝,不管怎么,都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心理安全福
自己的媳妇儿对他到时候也会信任一些。
有了自己一个安全的房子了之后,到时候自己的崽子也就能在这里来到这个世界了。
王虎在给自己改造房子的时候,那热情还是挺高涨的。
就连他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两眼放着光的样子。
以往李萃华跟他睡在一个炕上的时候,王虎总是会毛手毛脚,一副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往那里放的蠢样儿。
时不时的想揩一下李萃华身上的油。
嘴上还着一些不清不楚,让人容易误会的话。
但是,这连着几的晚上了,王虎表现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两只手端端正正的相插在一起,还放在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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