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二弟!”
“原来真的是你呀!你可算是回来了!呜呜呜,你可把我们给想死了!你不知道爹和娘,还有我前些日子的时候从族老那里,得了你已经失踪好几月的消息之后,咱们睡觉睡不好,吃饭也吃不香,餐餐都惦记着你!你可把我们想的好苦啊!呜呜呜!”
“呜呜呜,二弟,你是不知道你不在家里头的时候,咱们家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咱们家可是无米下锅,无材可烧。你是知道的,三弟读书特别的费钱,咱们一家人天天节衣缩食,就只为了把他供出去,好光耀门楣!而今,二弟,你总算是回来了,大哥这肩上的担子,大哥觉得也轻松了一些了。呜呜呜,是不是啊娘?”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此时长得高高大大,一身腱子肉的王铁锤,在人前硬是哭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哭的那叫一个动情,那叫一个伤心。
那嘤嘤泣泣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才开春心的少女,盼望着自己心上人归来,但心上人久久不归来,让她思之如狂。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心上人归来之时,她又欣喜若狂。
此时的王铁锤就将这种少女一般的心思,演绎的刻骨三分。
王铁锤的演技再精湛,那也难得骗得了从骗子堆里面闯出来的李萃华。
李萃华在演戏上面可以说是科班出身了。
一个人在演戏的时候,有没有动真情,有木有动真意,任何人都难逃她的法眼。
看到王铁锤浮夸的演技,李萃华本来带着微笑的嘴角,仿佛控制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这亲人欢聚一堂,兄弟情深的戏,还真是有点难看呢。
在李萃华眼中蹩脚的戏,在其他人看来,却并不是这样了。
王铁锤先前那么一番发自肺腑的哭啼,直把王婆子感动的落泪。
王大牛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一家之主。
他自持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里能这般娘们唧唧的哭哭啼啼呢?
于是就站在那里没动。
就等着老二待会儿在他面前磕个头,认个错。
王婆子哪里会管自己身边人的这份心思,她心里激动,一下子就冲了过去。
手和脚没轻没重的对着自己的二儿子拳打脚踢,嘴里还吐词不清的大哭大喊道:“呜呜呜,虎子啊!你爹和你娘这些日子你可担心死你了!”
这些情真意切的话,直把王虎给感动的,将将落下了泪。
“大哥呀娘啊,我也好想你们呀!你们是不知道,我当初被拉过去当兵的时候,天天都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我每回在战场杀敌砍人头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门呀!我砍第一个人头的时候,就想着,这个人头换了钱之后,回去的时候要给大哥大嫂,还有爹娘你们送上一份礼物。我砍第二个人头的时候,又在想着,送礼物还不成,还得送点其他合心意的东西。就比如那像脑浆一般的豆腐脑,黄黄嫩嫩的,甚是可口。我在砍第三个人头的时候,心里又在想着,这送豆腐脑还不行,还得送点其它别致一点的东西。而金银财宝那些都是三弟不齿的俗物,那些东西我肯定是不会带回来的,所以我便想着,就带一点边疆草原的一些土特产吧!这不,这大老远的,我不辞辛苦,给家里人带了两车羊毛呢!”
看着王虎那头抬得高高的,一脸得意求表扬的表情,还有他面前王婆子,王大牛,还有王铁锤一脸惊吓、惊疑又怔愣的表情,正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李萃华,差一点儿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这太逗了!
这说出来的话,到底是在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呢,还是在描述一场恐怖片?
还有啊,送什么东西回来不好,竟然送两车子没有什么用的羊毛。
哈哈哈,这王虎也是个人物了!
“老二,你刚刚说的什么,娘没有听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娘,给家里头带回了礼物。豆腐脑是不行了,因为长官说带了会发酸。所以,我就带回了两车子不能发酸的羊毛……”
“老二,钱呢?你这当兵回来,总该得点钱吧?你刚刚没听你大哥说,家里吃饭都是问题了吗?还有你三弟,读书可费钱了!再过几个月,他就得上考场了,他私塾的几位老师那里,还没来得及打点呢!还有那笔墨纸砚,哪一样不要一个一两银子二两银子的?还有你的四弟,他也该找媳妇啦……,老二,他们家这日子是越过越困难了,你爹跟你大哥前些天还去了县里,给那些大户人家里扛包!这扛一天的报,两个人加起来得的钱也不过三十来文……”
听到自家的娘还是像五年前那般,对着他说这样絮絮叨叨的话,
嘴里说着什么这个要钱,那个要钱的。
王虎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而是一脸认真的聆听着,对着自家娘不断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娘,既然这样,那咱们赶紧就把我在后头的这两车子羊毛拖进来怎么样?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呢!可做衣服,也可以做毛毡,……”
见自家的二弟还在那里装聋作哑,站在一旁的王铁成一个没忍住就冲了过去了。
“二弟,你就跟娘照实说吧,这当兵的五年,你到外头挣了多少钱……,你是知道的,咱们是一家人,本应该相互扶持,一起共度难关……”
听到这话,王虎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