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又有什么胆量和资本,敢给我说出那样的话语!”
在一片安静中,秦中杰的嗤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而在给孙李说话的同时,秦中杰高高的昂着自己的下巴,显得极为高傲,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更是充满了对孙李的不屑。
显然,尽管刚才孙李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让秦中杰的心中,充满愤怒,但是在听到了孙李的话语后,更是让秦中杰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毕竟在他看来,面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然敢在三十七军驻地中,说出这样荒诞不羁的话语。
“要知道,就算是刚才明显想要保护你的栾战,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你又有什么资格,敢在这里跟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话!”
一直以来,秦中杰虽然都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应该跟孙李一般见识,毕竟孙李的存在,在他看来,就是一只蚂蚁,但是实际上,眼下孙李说出的话语,却实在是让他感受到了羞辱!
因此眼下秦中杰猛然间爆发的反应,更是极为暴怒。
“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我们北方军区,有多么强大吗!就凭你这个毛头小子,能对我们北方军区造成任何威胁,简直是在放屁!”
他死死的盯着孙李,眼神中布满了浓厚的杀意:“虽然我知道你这个毛都没长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做不到什么事情,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一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尽管秦中杰根本都不觉得,面前这个一问三不知,明显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能够做到什么事情,但是对于眼下这个不知死活年轻人说出的话语,秦中杰还是不能忍受。
毕竟眼下他们还是在三十七军的驻地中,并且最关键的是,在不久前,他们北方军区才战胜了三十七军,好不容易的胜利,秦中杰不允许有任何人,胆敢对这件事情,妄加评论!
更不要说,自始至终,秦中杰都没有正眼看过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年轻人!
然而跟眼下极为暴躁的秦中杰相比,站在他对面的孙李,却显得截然不同,不管是说出最开始话语时,还是看到眼下秦中杰充满杀意阴郁的样子时,孙李都显得极为淡然,他俊朗的脸上,更是写满了平静。
孙李淡淡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秦中杰,由于暴怒而跺脚,但是孙李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自始至终,他的神色也都没有任何变化,正如孙李第一次给秦中杰说话时的那样,孙李似乎认为,他说出的情况,就是真理。
而看到眼下孙李的样子,秦中杰的心中,犹如火山爆发一般,更加暴怒起来,不过,虽然他的心中越发暴怒,但是眼下秦中杰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阴郁冰冷,闪烁着不屑看向孙李的眼神深处,闪过了一抹深沉的杀意。
对他来说,面前这个蚂蚁一般的小人物,已经勾起了秦中杰的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但是面对这一切时,孙李依然站在原地,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尽管身上的气质跟整个军营有些格格不入,甚至三十七军的军人们,在听到了孙李的话语后,也充满惊诧的站在原地,但是古怪的是,孙李孤身一人的气场,便足矣跟眼下所有军人所抗衡,甚至,还处于上风!
“一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终于,在听到秦中杰说完话语后,孙李的脸上,猛地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眯着眼睛看向了站在自己对面的秦中杰一众人,轻轻摇了摇头;“你说得对,一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要不然,你根本没有办法承担的起。”
孙李虽然不知道,秦中杰用了什么方法,才使得,北方军区在演习中,战胜了三十七军,但是他却无比相信,只要有着他存在,那么北方军区根本就不算什么问题,而眼下以秦中杰对待三十七军的这个态度,等到三十七军在演习中,重新获得胜利那一天,造成的一切,秦中杰确实会承担不起!
而在看到面前发生的这一切情况后,眼下还站在原地的三十七军军人们,早已经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更是充满了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甚至一时间,在孙李和秦中杰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想不到要打断孙李的话语。
毕竟这一切,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有些不可思议。
对于三十七军的军人来说,甚至包括栾战在内,对一件事情的认识,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改变,了解华夏军队的他们,清楚的知道,对于军队这种东西,个人的意志,是微乎其微的。
换句话说,就算他们刚才见识到了孙李的一些不可思议之处,但是实际上,对于孙李能够以一个人的力量,帮助他们三十七军完成刚才孙李口中说出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太不可能。
毕竟当时在演习中,北方军区用出了一些令人十分不齿的小手段,但是这些小手段,也是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因此下一次的演习中,北方军区还很有可能会用出这样的小手段,而对这个小手段不甚了解的三十七军军人们,自然也很难抵抗。
然而眼下孙李说出的话语,在他们听来,自然就如同天方夜谭一般不可思议,包括栾战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孙李。
但是武媚站在孙李的后方,她看向孙李的眼神中,却越来越奇怪起来,因为在她的眼神中,没有看到孙李出现任何忐忑,正如最开始那样,孙李说出的话语,在他看来,似乎就是真理,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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