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离开以后,周宇默默站立了许久。对于张冰这个小兄弟,虽然相处不过十多日,他还真的有些说不出的恋恋不舍。
“唉!我什么时候也这般婆婆妈妈了?还是加紧修炼,五年之后,若是能筑基成功,到那时再与张冰兄弟把酒言欢,岂不快哉!”周宇摇头自嘲着,便准备祭起青光剑。
不对,地上还有两具尸体呢,虽不是什么善人,毕竟同是人类,还是将他们火化了,免得受那虫蚁啃噬。
这样想着,周宇走到那白面书生尸体旁。正准备掐诀祭出火球,忽然看见书生腰上挂着的储物袋,忙用手一招,储物袋飞到手中。
书生已死,储物袋上的神识自然也已消失。周宇将神识探入,见袋中只有百余块下品灵石,一把飞剑,四五个小玉瓶。将储物袋挂到自己腰上,祭出两个火球,那书生瞬间便只剩下一小撮灰烬。
落在一旁的弯刀法器已是破损不堪,周宇也没有管,径直向另一边的大汉尸体而去。
捡起地上的飞剑和大汉的储物袋,同样扔出两个火球,将大汉火化了。这才检查起大汉的储物袋子,袋中一把法剑,一面三角形的盾牌,十余块块中品灵石,百余块下品灵石,也有四五个小玉瓶。
那把法剑和三角形盾牌都应该是上品法器,特别是盾牌,周宇尤为感兴趣,既可攻,也可守。由于担心那对宋氏兄妹走远了,周宇这才打消了将盾牌取出催动一番的念头。扔出飞剑,向南追赶而去。
不多久,便看见前面宋月辉扶着妹妹共踏一把飞剑。
“宋兄请留步!”周宇远远便呼道。
宋月辉慢慢停下飞剑,回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急急赶来的周宇,“周兄有何事?”
周宇飞到近前,见宋月娇面色煞白,有气无力地靠在哥哥身上。忙道:“小妹伤势不轻,宋兄没有给她服下疗伤药吗?”
“服了一丸,只是这下品的疗伤药,药效有限,在下正急着想早些赶回去,让她调养呢。周兄有何事,请讲。”宋月辉无奈道。
“周某这里还剩有两丸上好的疗伤药,快给令妹服下!”说罢,周宇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宋月辉。
事关妹妹的性命,宋月辉也没多客套。打开玉瓶,倒出一丸淡青色的丹药,纳入妹妹口中。这才稍松口气,将玉瓶递还周宇道:“周兄是我兄妹的救命恩人,他日若有差遣,我兄妹必万死不辞!”
“宋兄不必客气,同是修仙之人,拔刀相助也是份内之事。令妹刚刚服下疗伤丹药,最好先到地上炼化静养一番,正好周某也有一事要请教宋兄!”
“也好!”宋月辉闻言忙慢慢降落地上,将妹妹扶着盘坐地上,看看无碍,这才回身,朝周宇躬身一礼。
周宇慌忙托住道:“宋兄这是何必?”
“对了,不知周兄急急赶来,有何事要问?”宋月辉见周宇执意不受他一拜,也不勉强,开口问道。
“先前听见宋兄所说,贵府上莫不是在夏都城西面,圣元山下的宋家村?”
“正是,周兄去过我们那?”
“太好了!小弟没有去过,不过也正准备赶去呢。敢问宋莫怡宋婆婆可在宋家村?”周宇喜出望外道。
“周兄认识莫怡婆婆?”宋月辉闻言大吃一惊,直愣愣看着周宇,片刻之后,以手抚额道:“兄台姓周,莫不是周宇不成?”
“正是在下,如此说来,婆婆一定是在宋家村了。”周宇激动道。
“莫怡婆婆回村已经有六年多了,老人家一切安好。不过,周兄此行切要慎重!”宋月辉忽然面色凝重道。
“哦!不知宋兄此话何意?”周宇一脸愕然。
宋月辉略作沉吟,叹口气道:“唉!这说来话就长了,周兄想必也已知道一些。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后来波及甚广,甚至连我父亲这样的中级武官也被牵连,失踪多年了。周兄可知此事始作俑者是谁?”
“我曾听婆婆说过,是莫山,还有国师,难道还有什么隐秘吗?”周宇闻言戚起眉头。
“哼!莫山与国师段狼两人不过是爪牙罢了。大夏国乃是圣元宗的属地,血洗皇室,大规模清剿余党,有几人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宋月辉冷哼道。
“依宋兄的意思,难不成当年灭我全族的元凶,是圣元宗?可是,究竟是为何呢?”以周宇的心思敏捷,当然能听得出宋月辉的言外之意,但却让他觉得难以置信。
圣元宗是什么,天元大陆修仙界的超级宗门之一,中土盟的盟主。说句不客气的话,一个世俗的皇族,在圣元宗眼里,也不过如蝼蚁一般。血洗皇室,清剿余党,费如此大的周折对付一只他们眼中的蝼蚁,总不可能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这个我也无法说清,父亲失踪时,妹妹刚降生,我也不过五岁,母亲不久便郁郁而终。一次在山上拾柴,有个路过的道人说我身具灵根,要渡我入仙门,可家中妹妹年幼,我是死活不肯随他走。那道人惋惜之余,留下了一张兽皮纸书,说是一切随缘。我便这样稀里糊涂踏上修仙之途,不想我妹妹竟也是有灵根之人。”
说到妹妹,宋月辉语气之中满是爱怜,回头看了一眼盘坐静养的月娇。接着道:“随着年龄渐长,我越来越想探究父亲失踪的原因。这几年来,我在大夏国四处游历,暗暗探访,发现不只是我父亲,还有很多武者莫名失踪。而现今的朝廷对此也只是一味敷衍,从未认真查究,周兄以为这背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