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你狗屎运!”七天之后,程昱从看守所里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他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跟别的从看守所出来的人不同,来接程昱的,只有秦川一人。看了看旁边那些围聚在一起的人,秦川将程昱拉扯到一旁低声说道。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什么叫我走了狗屎运?你的话说得虽然不中听,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帮我查清了这件案子,还了我一个清白!”程昱对秦川拱拱手说道。
“不过,那本册子,你就别再追究去向了。懂不懂?能洗脱你身上的罪名,全靠它了!”秦川跟程昱并肩朝前走着,走了那么十几米远,秦川忽然开口对程昱说道。册子在程昱被带进局子里之后,就被搜走了。他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私人的东西都还给了他,就这本册子没有。
“祸根就在它那儿,不要就不要了!我说,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对吧?以后我可以随处走动了?”程昱闻言笑了笑,然后一摆手不以为意道。见他如此,秦川的脸色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案情大白,跟你毫无关系。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想去哪儿都行!”秦川抬手冲程昱示意了一下,然后将他朝路边一辆越野车带去。
“带你回市区,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等程昱上了车,秦川系好安全带对他说道。
“我就在这里下!”40来分钟之后,程昱开口对秦川说道。
“那,咱们就再见了?”秦川点点头,将车靠边挺好后招呼道。
“再见!”程昱对她摆摆手,然后转身顺着人行道朝前走着。
“阿婆,我回来了!”程昱在街上转悠了一天,一直到傍晚时分,他才拦了一辆的士直奔郊区。郊区这块儿有一条很宽的马路,马路南边是商业住宅区,马路北边儿则是一片农宅。外墙上大多还刷了个拆字。不过据说要拆迁的传闻已经传了五六年了,一直也没见个后文。程昱,就在这里租了一间屋子。一个月900块钱,比住宾馆便宜多了。房东是个60多岁的婆婆,老伴儿早逝。儿女们都在外头上班,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为了不给儿女们添麻烦,她腾出了一间屋子对外出租。长租短租都成,反正年龄大了,一个月几百块钱房租省省也能过。
“小程儿啊?你这一出去个把多礼拜,咋招呼也不打一声呢。吃饭没有?锅里煮了面!”阿婆打厨房出来,佝偻着身体细细瞅了半天才认出程昱来。
“朋友临时找我去帮忙,这不是耽误了么?阿婆又吃面啊?我给您带了汉堡!”程昱将手里提溜着的快餐递给了阿婆道。
“还让你破费,这孩子。回来就好,快回屋歇着去吧。”阿婆接过了程昱递来的食物,伸手在他衣服上牵扯了几下说道。
“吱嘎...”打开门,进了屋。程昱反手将门给锁好,然后快步朝床底下摸了过去。他蹲身探手在床下摸索了半天,手指抠进砖缝里一使劲,一块砖头就被他抠了起来。砖头下边,有一个四方形的牛皮纸封。程昱将它拿了出来,轻手轻脚又把砖头给摁回了原位。
“呼,呼...”程昱靠坐在床头,伸手将房间里的日光灯给扯亮了。看了看牛皮纸封完好无损,噘嘴吹去了上边的灰层将其拆开。里边有一片巴掌大的金箔,上边画了些横七竖八的线条。程昱将其拿在手里,对着灯光端详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金箔,是他无意当中从那本册子的夹层里发现的。他觉得,整个册子的秘密,应该就隐藏在这片金箔当中。而最有价值的东西,也应该是这片金箔。没有价值的东西,人家费劲藏起来做什么呢?可要说它有价值,那么它的价值又在哪里?程昱将金箔放回牛皮纸封,慎之又慎的贴身放好躺在床上琢磨了起来。
册子,打程昱发现了这片金箔开始,他就已经不打算留着了。那个东西,乍一露面就有人为它而死。他自己带着,说不准今后会成为众矢之的。经过了王建国这件事,程昱能感觉到想要这本册子的人太多。其中不乏很有能量的一些人。这次被相关单位收缴了也好,起码那些有心人的注意力,不会再集中在他的身上。至于这片金箔,程昱料想他们也不会知道它的存在。
“阿婆,我这就回老家了。”第二天早上,程昱收拾好行装对房东阿婆辞行着。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青丘山,他决定去走一趟。
“小程儿啊?就走啊?你这房租才交呢...”阿婆颤颤巍巍的从屋里走出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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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家里有急事催我回去呢。那房租啊,您就留着给自己个儿买点儿吃的吧。房子您今天就能对外招租,我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过来了。”程昱笑着跟人打着招呼。
“青丘山...”打阿婆那里告别之后,程昱直奔火车站而去。他得先找到基山在哪儿,然后再按图索骥的去找青丘山。宿嫣然,程昱打心里希望那个被镇压在青丘山的不是她。
“请问,这里就是基山?”看着眼前的村子,程昱有些挠头。不是说基山是座土包山么?怎么又变成了一个村子?
“是啊,这里就是基山村。”村头正赶着驴拉磨的大爷抬头答道。
“请问一下,那个叫基山的山该往哪儿走呢?”程昱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喏...那就是基山!”大爷上下打量着程昱,半晌,才冲他身后呶呶嘴道。程昱一回头,这才发现挨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