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王大娘刚刚买菜回来,菜篮子里放着一些萝卜茄子之类。王大娘腿脚不便,普通人五分钟的路程,她能走二十分钟。
邱诺抬头看了看天。嗯,阳光很好,很明媚。
多么美好的一天。
邱诺忍不住想赋诗一首,可惜文采不够。
他晃了晃身子,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哼唧了两声,便悠闲地转头看向四周。
二号楼的刘大爷正骑着自行车赶路,前车筐里放着一只小雪纳瑞。
骑着骑着,也不知道刘大爷想起了什么,猛地一个刹车。
人没事,狗飞了。
只见雪纳瑞在空中画了一个不那么完美的抛物线,滚落到了地上。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雪纳瑞,邱诺不禁想起了自己从沙发上掉落在地的恐惧。
他哆嗦了一下,咧了咧嘴。
貌似很疼的样子啊。
不过,那雪纳瑞似乎并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打了个滚便稳稳地站了起来,仰头冲着刘大爷叫唤。
嗯,不愧是长了毛的生物,从这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看来也没事。
刘大爷却是面色巨震,支起自行车,一把将雪纳瑞抱起,一边念叨着“没事吧没事吧”,一边仔细查看雪纳瑞身上是否有伤。
邱诺低头看了看大地,回忆着从沙发上掉落在地的那一幕,不禁纳闷起来。
按说自己身上这么多毛,从沙发那种高度掉下来,应该什么事也没有才对,为啥感觉那么疼?
他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不同品种的狗,抗摔能力也不一样?
要不然,做个实验试试?
说试就试。
邱诺立刻四肢一曲,向上跳起,而后落地。
嗯,貌似不疼。脚也不疼,腿也不疼,全身哪儿都不疼。
继续。
他这一次用力更大,跳得也更高。
不过,依然不疼。
莫非是因为这次是脚先着地?要不然身子先着地试试?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邱诺就忍不住再次咧嘴。
想想就疼啊!
但是,为了真理,拼了!科学家做实验的时候,不也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吗?
一念及此,邱诺顿觉豪气干云。
摔!
邱诺高高跃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侧身,而后“砰”地一声落地,摔得那叫一个结实。
“嗷!”
我去!太疼了!
邱诺呲牙咧嘴,迅猛地爬起。
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他再次抬头看天。
有点儿热。
他摇摇晃晃地来到了一棵树下乘凉。
一边乘凉,他一边思考一个问题。
我刚才摔那一下子,到底是为了啥呢?
思索良久,他终于得出了结论。
尼玛,什么也不为,啥用也没有!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算盘珠那种二货住在一栋楼里,时间久了果然也会变二。
他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个故事。
说有一个人好奇心很强,凡事都要自己亲自试一试。
某天他听说村里来了个神医,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很快治好。
他不信,便要试验试验。于是,他让一个村民手持长鞭,将他打得个皮开肉绽。
拖着惨不忍睹的身子,他来到了神医的住处。
神医点点头,开了药。
果然,神医医术高超,那么严重的伤势,不到五天就全好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一个。
这人很高兴,觉得自己查明了真相,获得了真理。
邱诺觉得自己有点像这个人。
唉……
他长叹一声。
唰唰唰……
一阵轻响从头顶传来。
他抬头望去,看到的是几片抖动的叶子。
今天没有风,叶子为何在动?
他定睛细看,终于发现叶片与枝桠之间有一个和他乍看上去有几分相似的生物。
都是毛茸茸的身子,都是雪白的毛发。
那是一只白猫。
刚才之所以没有看到,是因为那只白猫很小,这棵树又是枝繁叶茂,浓密的树叶将其挡了个严严实实。
看着那只白猫,邱诺的脑海里竟然蹦出了三个字。
不公平。
凭什么猫能爬树?凭什么我不能爬树?
他有点不爽。
他总觉得树上那只猫在对他进行无情的嘲笑。
小样的,我非得收拾收拾你不可!
邱诺也搞不清楚自己这个心态是哪里来的,或许猫狗天生就是死对头,看见就觉得不顺眼。
他抬起右前爪,用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抖出了不算太锋利的指甲,狠狠地抓在了树干上。
嗯,不错,抓得很牢固。
他抬起左前爪,故技重施,将其抓在了树干上。
嗯,依然很牢固。
接下来就是后面的两个爪子了。只要能抓牢,上树不是梦。
此刻的邱诺很有信心,他知道自己的后腿比前爪更加有力。
抬起后面的左腿,按照老规矩将指甲伸了出来,狠狠地嵌进了树皮里。
好,只要用最后一只脚抓住树干,爬树就算是完成一半了。
运了运气,调了调息,邱诺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嗷!”
虽然前面的三个爪子拼命地抓着树干,但在最后一只脚抬起的瞬间,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失去了平衡,再次滚落在地。
我去,好痛!
邱诺哼唧了半天,好不容易站稳。
站稳之后,他又进入了思考状态。
我这是在干啥呢?
抬头望着正在望着他的白猫,邱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