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义,道:“韩王,您说哪里话。韩酒也是当世好酒。”
肥义携带赵酒入韩,言及韩酒是当世好酒,怎么听就让人觉得是敷衍之词。顿时,韩仓心中不快出言讥讽道:“大司马出使韩国,还随身携带这么多的赵酒。一则是嫌弃韩国的酒不好喝;二则是想在韩国卖出赵酒,大赚一笔。”
“非也,非也。”肥义,见太子曲解了意思,拱手解释道:“那日,韩王携太子,前往赵国祝贺吾王继承君位。信宫相会,韩王和吾王相谈融恰。吾王记得,韩王曾经说喜爱喝赵酒。故而,吾王特意命我多带些美酒,来到韩国。”
那日,韩康在信宫中与赵雍对饮,不过随口一了一句。谁知,赵王竟然还将这件微不足道的事,放在了心上。韩康,顿时心中涌现出暖意,“赵王还能记得当日之言,足以见得是个细心之人。寡人,有这么好的女婿,乃前世修来的福分。”
肥义,笑道:“韩赵两家向来亲如兄弟。如今,又续韩赵之好,实乃一家人。”
“对对对。”韩王高兴得合不拢嘴,“赵王与寡人是一家人。”
韩仓见父王颜色大喜,提议道:“父王,儿臣提议,为韩赵两国成为一家人,我们举樽同饮如何。”
“大司马,请。”韩王心中也正有此意,高举酒樽左右示意,“诸位,请。”
“韩王,请。”肥义高举酒樽左右回礼,“太子请,韩相、犀首请。”
“请。”
众人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公孙衍放下酒樽,意犹未尽道:“王上,赵国除了赵酒,还有丛台酒。”
韩王,问道:“犀首,丛台酒与赵酒相比,孰胜孰强。”
公孙衍,沉醉道:“皆乃当世好酒。”
公孙衍为了联合五国称王合纵,前往赵国有幸目睹过丛台宫,那座宫殿给他带来的不仅是视觉上的感受,更多的是心灵上的震撼。身在丛台,公孙衍仿佛看到了三晋和睦一致对外,也看到了赵国傲视诸侯的雄风。丛台酒,也是公孙衍心中的一道美酒。因为这道酒,记录着他在赵国与赵君达成的协议,也推动五国相王进程。与其说公孙衍饮的是一种酒,还不如说是一品天下。
赵酒的美名,韩王早有所闻。至于,丛台酒,他所知不多。韩康只知,赵国新君继位,营建了一座巍峨辉煌的宫殿。新建的宫殿,与之秦国的咸阳宫,韩国的新郑,楚国之郢都,魏国之大梁,齐国之临淄相比,毫不逊色。赵国新建的大殿,韩康虽不曾亲眼目睹,但是赵国丛台宫的美誉,他是知晓的。韩王也是好酒之人,见犀首言及丛台酒是当世好酒,心有所动,问道:“大司马,可有带丛台酒。”
肥义,道:“韩王,我正好装了几车丛台酒。”
韩王,迫不及待道:“大司马,还不快拿出来让我们痛饮一番。”
韩仓,也道:“听闻犀首之言,我也迫不及待想要醉饮一番丛台酒。”
肥义携带的赵酒和丛台酒本就是送给韩康的,但他刚到韩国,便遇上韩仓。韩仓见肥义携带这么多的酒,心中不是滋味,他想?韩国的酒肆,虽不及诸侯国闻名遐迩,但韩酒也不是下等。韩仓心中不满,脸色始终保持平静道:“大司马,请随我入宫。”肥义对着身边的人,交代他们将酒肆送回官驿,好生保管,不可有差错,便跟随韩仓进入宫中。
肥义见韩王和太子想要品尝丛台酒,再次拱手道:“我携带的酒肆,本就要以供王上享用。怪我思虑不周,请王上让我回去将丛台酒及赵酒送进宫中。”
韩康,挥了挥手,笑道:“大司马,你是客人,怎能中途离席。丛台酒一事,择日再送来不迟,也不急着今日。”
韩仓见自己误会了,心中怒气顿消,笑道:“父王所说不错。大司马乃客人,若是中途离席去拿酒,岂不是说我韩酒不好喝。”
肥义中途离席去拿赵酒酒,不仅是说韩国的酒不好喝,而是给了韩国一记响亮的耳光。
“王上、太子之言甚是,怎能让客人中途离席去拿酒。”公孙衍,道:“王上,臣,愿意替客人走一遭。”
韩康心中早已所动,他不开这个口,是因为他是王上,说话做事顾及国家的脸面。然,赵酒和丛台酒太具有诱惑力,此时,韩康心中雀喜,也不愿流露在外,故作为难之色。
韩仓,出言道:“犀首,如此做法,不合礼制。”
公孙衍乃洒脱之人,哪管礼制,忙道:“我不过是跑跑腿而已。”
韩相也看出了王上欲饮丛台酒,但顾及一国之君的身份,没能开口。既然公孙衍愿意辛苦,他也来了一个顺水人情道:“我也想喝丛台酒。有劳犀首辛苦走一遭。”
韩康,也道:“犀首,辛苦你走一遭。”
公孙衍拱手道:“臣,这就走一遭。”
公孙衍前去赵国官驿取赵酒及丛台酒,肥义仍留在宫中畅饮。这次韩国宫廷酒宴,韩酒、赵酒和丛台酒,轮番畅饮,众人也是畅饮而归。翌日,太阳初升,肥义便再一次来到韩国王宫,将王上的姓氏、生辰八字及有关六礼相关事宜,交给了韩王康。
韩王康也将韩姬瑶的生辰八字,交给了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