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来生,我依然娶你为妻。”
“王上,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把我送回韩国,可以缓解国人的情绪,也可以给国人一个交代。”
“我保护不了你,又怎能配做你的男人。岂能做赵国的王。”
“王上,我…”
“好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就要保护你。你把一生交给了我,我就要对你负责。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
侍女端着太医令开好的药方走了进来道:“王上,药好了。”
“我来吧!”赵雍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用唇吹凉了,温柔地送在夫人的唇边,“喝了它,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韩姬瑶温顺地点了点头,喝下了药。半个时辰后,韩姬瑶脑袋昏沉,便睡了过去。
赵雍守候了韩姬瑶一个时辰,走出了迎凤殿。离开迎凤殿时,赵雍对着殿内守卫道:“谁敢再来打扰王后,你们不用向寡人请示。寡人允许你们行使便宜之权。”
“诺。”
司马望族、穆涧听闻王后病危,焦急地在丛台宫等着。赵雍出现在丛台宫,众人焦急地问道:“王上,王后怎么样了。”
“喝了药,睡了。”赵雍瞥了一眼堆积成小丘的文书,“我们该说正事。”
司马望族问道:“王上,你打算如何平息群臣的愤怒。”
“这些文书,你们看出了什么。”
“这些文书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其目的是针对王后和赵歇将军。”
“你说对了一半。”赵雍取过一封文书,缓缓展开,“这些文书是针对寡人的。赵歇是寡人的臂膀,也是支持寡人救韩的人。他们想要打掉了赵歇,从而去掉寡人的臂膀。”
穆涧道:“王上,会如何平息国人的愤怒。”
赵雍没有回答穆涧的问题,转身问道:“屠彝,你说说。”
“王上已有主意就不要为难我这个粗人了。”
赵雍的眼神从司马望族、穆涧和屠彝等人脸颊上滑过,肃然地问道:“寡人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们都会支持吗?”
三人齐声道:“誓死效忠王上。”
“好。”赵雍恢复了君王的神色,“明日我们会会诸位大臣。”
翌日,三通鼓声刚过。赵国廷臣,鱼贯而入。丛台宫弥漫着肃杀地气氛。
宦者令韩忠起身高呼道:“王上到,诸臣行礼。”
诸臣拱手行礼,齐声道:“王上万福。”
赵雍身穿黑色王服,仪态端庄从正殿走了进来。行至王位,赵雍转身面对诸臣,抬手道:“诸位请坐。”
“谢王上。”
诸臣落座完毕,便有一人出列道:“王上,我国救韩损失数万大赵男儿。自从王上继位以来,从未有如此大的损失。观泽、修鱼败于齐秦两国。如今民意沸腾,怨声滔天。请王上给国人一个交代。”
很多人出列,附和道:“请王上给国人一个交代,平息国人的愤怒。”
“寡人应该怎么做,才能给国人交代。”赵雍不怒自威,“才能平息国人的愤怒。”
“韩女乃祸水,请王上驱逐。”
“我国损失了数万健儿,赵歇身为主帅,理应以死谢罪。”
大殿内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群臣激愤之音。等到群臣激愤之音平息,赵雍将目光转向大司寇公子成,问道:“大司寇,你以为何。”
公子成静默少许,拱手道:“王上,驱逐韩女,处死赵歇,方能平息众怒,以谢国人。”
赵雍又将目光落在左司寇李兑的身上,“李兑,你以为何。”
“臣附议。”赵国救韩,李兑是不支持的。
“相邦、肥义、公孙璞、庞武、田不礼,你们以为何。”五人缄默不语,赵雍从他们的表情似乎得到了结论。赵雍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被情绪左右,对着众人道:“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吗?”
“你们要寡人驱逐王后,处死赵歇将军。平息国人的愤怒,给国人一个交代。”赵雍道:“诸位,你们告诉寡人。寡人又如何给王后和赵歇将军一个交代。寡人如何给韩王、韩国交代。”
“王上,韩女乃不详之人,会祸害我国的。请王上驱逐她。”
“我国救援韩国,损失了几万人马,已经仁至义尽。”
“王上,请驱逐韩女,处死赵歇以谢国人。”
“请王上速做决断。”
赵雍见大殿的情况已然不可掌控,颤抖道:“你们这算什么,打算逼寡人吗?”
“臣等不敢。”
“你们有何不敢。”
相邦赵豹见群臣激愤,若是国君的选择没能附和众人的心意,恐怕会控制不了局面。思前想后,他也觉得驱逐韩女,处死赵歇,方能保住王上的威仪。赵豹拱手道:“请王上驱逐韩女,处死赵歇,以谢罪国人。”
公子成也站出来,不温不怒地道:“臣,附议。”
在相邦公子豹和大司寇公子成两位明确的表态后,那些尚在观望之人,也跟着嚷道:“附议。”连一向圆滑世故的李兑,也站在了附议的行列之中。丛台宫中只有大司马肥义、上大夫李兑、晋阳郡主、代郡郡守等少数人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只是宗族之人及外族的大臣,赵雍可以用自己无上的威仪制住他们。但此刻公子豹、公子成两位在宗族颇具有影响力的人也站在他的对立面。此刻,赵雍的心境开始有点慌了。这些人试图打破赵雍心里最后防线。但赵雍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