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哙禅国权相子之,燕太子平不服,从齐国回国争位。燕太子平被子之击败,逃亡无终山。燕太子平不甘心失败,派遣使者前去齐国求援。子之之乱,达数月之久。燕国死伤达数万人。燕地之众惶恐,百姓离心。
齐王田辟疆早就觊觎燕地及燕地之众。燕国大乱,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地理由。齐王将子之罪恶,昭告天下。同时号召天下诸侯,以匡扶正义为旗帜,共同讨伐燕国。
齐王田辟疆以匡章为将,起临淄、高唐、平陆、即墨和莒及北地之众十万人,从渤海进军,讨伐燕国。中山国见燕国大乱,齐国也出兵讨伐。中山王厝也想趁着燕地动乱分一杯羹,以国相司马稠为将,倾全国之兵,讨伐不义之邦燕国。
昔,燕恒公时,北地山戎入侵,燕国徙都临易避祸。燕庄公时,山戎继续南下入侵。燕国向齐国求援,齐恒公以“尊王攘夷”的旗帜,率大军千里救燕,成为一段佳话。今,齐国以匡扶正义为名,进军燕国,博得燕地之民好感。燕地之民因国内动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齐国不远千里来到燕国整顿纲纪,以正君臣。燕地之众,无不箪食壶浆以迎齐师。
齐、中山两国同时出兵,燕地之众不加反抗,反而打开大门迎接齐师。燕王子之闻言,在燕宫当着群臣的面暴跳如雷。一边将失职将领斩首,以儆效尤。另一边调遣重兵前去抵挡两国的锋芒。
齐将匡章三战三捷,击败燕军。子之无力再发动大规模地反击,一边收缩兵力,保存实力。另一边发布诏书,号召勤王。匡章不愧是齐国一员猛将,不出五十日率领大军抵达燕都蓟城。
子之站在城楼,双眸注视着城外齐、中山两国大军,问道:“勤王之师何时才能来。”
子玉唯唯诺诺道:“王上,不会有援军了。”
“你说什么。”子之转过身来,怒视着他,“齐国、中山国入侵,寡人昭告全国勤王。你告诉寡人,没有勤王之师。”
“王上诏令早已经发出去了。”之玉回答道:“若有勤王之师,为何及至今日,尚不见大军地踪迹。”
子之双手握拳,脸色极其难看。
鹿毛寿道:“王上,燕国诸侯及封疆大吏不愿意勤王,一则是惧怕齐人之威。其次,他们想坐收渔利。”
“哼。”子之鼻息沉重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子玉也愤愤不平道:“王上赢了,他们仍然是臣子。齐国赢了,他们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地法则。”鹿毛寿也看着城下地敌军,叹道:“国家危亡,竟无一人为国而死。我大燕国...”
子之明白鹿毛寿想要表达地意思,朗声道:“寡人在,燕国是不会亡。”
“王上。”鹿毛寿拱手道:“臣,愿为燕国而战,为王上而战。”
众人齐声道:“臣等亦然。”
“好。”子之振臂一呼道:“齐人时常小看我燕人。我们要齐人见识一下,我大燕男儿的好手段。”
“城外有二十万大军。”子玉憋了半天,续道:“王上,我们不如请降。”
“寡人,宁可战死,也不愿意降了齐人。齐人来多少,寡人杀多少。”子之大袖一挥,脸色凝重地问道:“鹿毛寿,城外有二十万大军,城内守军不足十万。此战,我们应该如何打。”
“齐国主将是章子。此人,曾击败过秦军,三晋,有勇有谋,又善于用兵。中山主将司马稠颇有明臣、名将之风。”鹿毛寿愁色道:“王上,我们以一对二,此战不好打啊!”
“不好打,也要打。”子之双眸燃起了一个战火,“寡人击败了二人,便可载入史册,流传后世。”
齐国、中山国围了蓟城半月,仍然没有发动进攻。
司马稠问道:“匡章将军,我们就这样一直围下去。”
匡章笑道:“司马稠将军,你有何高见。”
司马稠指着蓟城道:“城内守军不足十万。我们强势攻城,不足三日,便可一举拿下。”
匡章笑道:“将军,能否回答我三个问题。”
司马稠神色微动,“将军请说。”
匡章目视着蓟城,淡淡道:“蓟城乃燕国国都历经数百年风雨不倒,这是为何?燕国与北胡相邻,存国七百年而不灭,又是为何?燕太子平归国夺位,率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即将获得胜利,反而落得大败,这又是为何?”
司马稠不答,反问道:“将军有如此三问,想必是有答案。我愿意听将军高论。”
匡章摆了摆手,苦笑道:“高论谈不上,愚解到是有。”
司马稠道:“将军请说,我洗耳恭听。”
“蓟城乃燕国国都,也是燕国中枢所在。国都破,国家亡。燕国北疆是胡人。胡人冬季缺粮,亦或者遇到天灾人祸,便会南下入侵燕国。燕国曾在山戎地攻击下,险些亡国。故而,城池修建,一定要固若金汤。蓟城已有数百年,历任燕君也是不断加固修葺。蓟城成为燕国第一城,亦是最难攻破的。”匡章注视着眼前地城池,叹道:“燕地乃苦寒之地。燕地之众能够修建出这样的城池。”
司马稠不乐道:“将军,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欣赏这座城池的。”
“哈哈哈。”匡章长笑道:“蓟城数百年不倒,燕国七百年不被胡人所灭,燕太子兵临城下,最终兵败于此。其一是蓟城固若金汤,城内粮草储备充足,器械完善。其二,城池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