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大笑道:“肥义,你若怕辜负寡人,就做出对得起寡人之事,为寡人分忧。”
肥义迟疑了一下,稳了稳心神,沉声道:“臣愿为君上分忧。今后必当恪尽职守,做好相邦的本分,不辜负国家,不负君上。”
赵雍以拥有戎狄背景,身上流淌着胡人血液肥义为相。鼻子敏锐地大臣,似乎闻到了赵国朝局将会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当然,肥义也清楚认识到了这一点。无论,赵国的路会多难走,他也会一路走下去,哪怕要付出他的生命,他也义不容辞。
一个月后,赵君在肥义等人的辅佐上,赵国国内恢复生机,百姓安居乐业,商业旺盛,丝毫瞧不见中原大战之后的余波。
这日,赵雍正在龙台,以观天下。
肥义急匆匆而来,拱手道:“君上,臣得知韩王病危。”
“韩王病危,韩国朝政必将动荡。”赵雍道:“我们和韩国是兄弟友邦,应该帮助韩国渡过危机。”
“臣也是这个意思。”
“太子仓身在何处。”
“正在秦国为质。”
“几年前,也是这个地方。魏太子嗣、韩太子仓,我们三人站在龙台立誓。他日继承大统,韩赵魏三国结为兄弟之国。终其一生,绝不相争,兵戈相向。我们要学先祖,携手共进。一起重拾先祖的辉煌。”赵雍回想起那日豪情壮语,双眸绽放出光芒,“太子仓该回国了。韩国的天下交给他,寡人才放心。”
肥义道:“君上,我们助韩太子仓归国,还应该联合魏王,一起向秦国施压。三晋的合作,由此开始。”
赵雍点了点头,示意肥义去办。
赵国以富丁为使,出使魏国。以仇液为使,出使韩国。富丁来到魏国大梁,进入宫中面见魏王嗣,呈上赵国国书。魏王嗣翻开国书,只见国书上写着,龙台一别,已有数年。龙台誓言,不知君可记得。今韩王病重,以仓为王,三晋相扶,携手共进,一起重拾祖先的辉煌。
魏王嗣回想起龙台昔日的诺言,也是热泪盈眶。魏王嗣稳了稳情绪,问道:“大使,赵王可好。”
富丁提醒道:“我家君上,下达罪己诏,昭告诸侯,终其一生不称王,称之为君。”
魏王嗣道:“在寡人心中,赵君也好,赵王也罢。那个男人是在龙台和寡人立下誓言之人。三晋的江山,由三晋说了算。大使回去告诉赵君,寡人也会主张迎回韩太子,用力他为王。”
富丁行礼道:“外使这就回去,转达王上的话。”
魏王嗣伸出手道:“大使请。”
仇液出使韩国,来到新郑。魏国以公孙喜为使,出使韩国。韩相得知,赵魏两国助韩国迎回韩太子仓,不胜感激。连忙带着仇液、公孙喜进入宫中,面见韩王康。
楚国欺韩,韩国岸门被秦打败。韩王康气急攻心,大病一场。大病之后,韩王康整个人苍老了许多,身子也更加单薄。第二次中原大战,韩王康加入秦国对付楚国,就是为了报楚王欺韩之耻。韩魏联军,攻楚阳,大败楚军。随后,秦韩魏联军北上,在濮水之边,击败齐人。随着第二次中原大战结束,韩王康彻底倒下了。韩王康每一次闭上双眼,他害怕就看不到第二日的晨阳,更害怕再也见不到远在秦国的儿子。韩国向秦国多次发出国书,要求秦国送回太子仓。秦国总是以各种理由拖延。今,赵魏联合向秦国施压,韩王康无论身体多么不好,也要亲自向赵魏两国表达感激之情。
韩赵魏三国使者来到咸阳,面见秦王。蓝田一战,秦王一病不起。太子荡负责监国。
太子荡得知三国使者的来意,屏退了三位使者,召大庶长赢疾、秦相张仪、魏章、甘茂等人入宫。太子荡问道:“韩太子身在秦国,可有此事。”
赢疾点了点头道:“韩太子的确在秦国。”
太子荡问道:“韩王病重,为何不让他回去。”
赢疾道:“韩太子主张反对秦国,让他回到韩国。韩国就会敌对秦国。韩太子仓是猛虎,我们不能纵虎归山。”
张仪也道:“大庶长言之有理。我们不能让他回国。”
“韩赵魏三国大使就在秦国,我们不让韩太子回去。三国是不答应的。”太子荡问道:“叔父是打算和三晋开战吗?”
“蓝田一役,我国国力大损。此时和三晋开战,对我国不利。”太子荡道:“召韩太子入宫,我打算让他回国。”
赢疾、张仪齐声道:“王上...”
太子荡截断道:“父王将秦国交给了我。一切由我说了算。父王日后追究责任,我一人承担。”
修鱼一战,三晋败给了秦国。韩太子仓为了进一步了解敌人,主动请缨来到秦国为质。这日,韩仓正在整理有关秦国的资料,侍者韩琮道:“太子,王上病危。你还有心情看这些。”
“急有什么用。秦国也不会让我回去。”韩仓胸有成竹地说道:“赵魏两国不会坐视不管。不出五日,我们便可以回国。回国之前,我要好好了解一下秦国。”
不多时,甘茂来到驿馆道:“请太子入宫。”
韩仓散漫地问道:“秦王打算送我回国。”
“不是秦王。”
韩仓疑惑道:“不是秦王,那是谁。”
“秦国太子。”
韩仓跟随甘茂进入宫中。太子荡笑道:“你就是韩国太子。看上去比我老多了。”
“我比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