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赞叹道:“刀的尺寸和剑的尺寸几乎相同。就是刀刃开了一个,有倾斜度。楚刀,这个名字不错。”
鹖冠子道:“骑射用刀,比用剑更合适。”
赵雍看了看手中的长刀,又挥动了几下,赞叹道:“好刀。”
鹖冠子道:“这把刀就送给赵君了。”
“多谢先生。”赵雍按捺不住心中踊跃出的激动,“有了改良的良弓劲弩,有了铁甲,还有了楚刀。我们对战胡人就几率大了很多。”
屠彝问道:“君上将这把楚刀配给铁骑将士,这自然是好事。但我们称呼这把刀为楚刀,似乎有些不妥。”
鹖冠子也道:“赵君,屠都尉说得不错。还请你给这柄刀重新命名。”
屠都尉嚷道:“君上,我们就给他取名杀胡刀。怎么样是不是够威武、霸气。”
众人闻言,也点了点头。胡人听到这三个字,定会胆怯。
赵雍摇了摇头道:“这三个字听上去霸气威武,但不利于胡、赵团结。也不利于胡赵融合。”
鹖冠子道:“赵君是将这柄刀给赵国勇士所用。不妨给取名为赵刀。”
“好,就叫它赵刀。”赵雍道:“我要多锻造这样的赵刀,装备铁骑。”
一旁沉默不语地费游通,突然说道:“君上有了良弓劲弩、有了战甲、有了赵刀。君上就不问点别的。”
赵雍领会太傅说这句话的意思,拱手道:“先生,铁骑装备的事情,解决了。但如何才能训练出一支铁骑,请先生赐教。”
鹖冠子不答反问道:“赵君想如何训练铁骑。”
赵雍答道:“中原人不善于骑马,训练铁骑自然要费很多时间。我想招募胡人,为我效力。”
“赵君这个想法的确是省去了很多事情。但是,会存在一个隐患。”
“请先生赐教。”
“赵君招募的胡人,何人节制。”
“当然是派得力的大臣来节制。”
“如果赵君派的这位大臣,得不到胡人的认可。那该如何。”
“这个问题,我没想过。”
“中原诸侯向来轻视胡人。赵君用中原人管理胡人,这人能够让胡人信服,自然是好事。但是,这个人不能让胡人信服,又用中原的方法管制他们。稍有不当,就会激起胡人的反感。这份矛盾被激化,胡人也会反抗。如果赵君用胡人节制他们,就如一禀利剑悬在心头,会让很多人不放心。就会有很多猜忌、提防、掣肘他们。胡人的性情,岂会忍受这份屈辱。”
赵雍想了想,紧皱眉头,“先生说的是,这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先生,我该怎么办。”
鹖冠子道:“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赵人学骑射,赵君亲自掌握这支军队。”
赵雍琢磨片刻,言道:“我们善车战、步战,但不适合骑射。”
“胡人也不是天生就会骑马。赵君怎么敢武断说赵人不适合骑射。”
“先生的意思是说,让赵人学骑射。”赵雍忧心忡忡地说道:“学习骑射就要招募胡人为将官。我们不通胡人,沟通起来也会有障碍。如果赵人和胡人发生激烈冲突,我又该如何处理。”
“赵君以胡人为教官,推行骑射。然后将胡人和赵人相结合,就可以牢牢掌控铁骑。这个方法总比雇佣胡人为铁骑强。”鹖冠子将赵君皱眉不语,又道:“赵君,胆敢推行胡服骑射。这点困难,应该不算什么。”
赵雍拱手道:“推行胡服骑射,困难重重。请先生出山,为我筹谋划策。”
鹖冠子大笑道:“赵君,我乃闲云野鹤之人,自由自在惯了。赵君的好意,我心领了。”
赵雍见对方婉拒,也不好多加勉强,拱了拱手道:“先生不愿为官,我也不好强留。先生有一天不喜欢闲云野鹤的日子,赵国定会打开方便之门,迎接先生。”
“多谢赵君。”鹖冠子又道:“为了减轻赵君推行骑射的阻力。今日之事,赵君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如果让他们知道,骑射之策是一个楚人说的。就会给赵君增加许多麻烦。”
“先生放心,我们自会守口如瓶。”赵雍见话语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心思,“叨扰太傅和先生半日,就此离去。推行骑射,若有疑惑,我会再来请教先生。”
屠彝等人也齐声行礼道:“告辞。”
众人走后,费游通问道:“我这个学生,你觉得还满意吗?”
鹖冠子道:“有其先祖改革遗风。胡服骑射将会是万世之功。赵君将会开拓胡地,振兴赵国,鼎立于强国之列。我甚至可以预测,不出百年,天下归嬴。”
费游通笑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离,赵雍对于胡服骑射怎样改革,如何改革。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胡服骑射将会引领赵国走向何方,赵雍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此刻,天色已经黑了。赵雍等人前往丛台宫参加酒宴。
席间,赵雍观看了楼烦人的歌舞。
酒过三巡,赵雍对着楼重道:“王子,楼烦骑射了得,有没有兴趣留在邯郸,帮我训练铁骑。”
楼重手中转悠着酒盏道:“赵君想要学好骑射,对付楼烦吗?”
赵雍问道:“王子害怕赵国铁骑攻打楼烦?”
楼重不屑道:“我国在草原上已经没有遇到对手。”
赵雍笑道:“王子不怕,就留在邯郸,帮寡人训练铁骑。寡人有朝一日,定会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