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姿调遣左使季辛,率军南下。并让他总领南疆军务,不惜一切代价,阻截赵军。反攻赵国,攻破邯郸。季辛率领大军刚南下。一骑快马,进入中山城,高呼道:“北疆告急。”
中山王姿见南疆兵患未平,北疆战事又起,怒道:“可恶。”
张登问道:“王上,燕国趁着赵国北上攻我,也率军南下?”
南边的赵国已经够让他们头疼了,现在燕国也出兵。南赵、北燕都是万乘之国,中山国如何能抵挡。中山王姿将手中文书仍在地上,“不是燕国。”
张登拾起地上的文书,不看则已,一看神情严峻,“这不可能。”
中山王姿道:“有什么不可能。”
“赵国在南边集结十五万大军。赵国怎么还会有多余的军力,攻我北疆。”
“紧急军情。”突然,又一道高呼声,划破天际,传入中山宫。中山王听见这道声音,怒道:“又怎么了。”
一名士卒进入大殿,厉声道:“王上,赵国出井陉,攻打我们。”
中山王厝纳闷道:“赵国动用了多少军力来攻打我们。”
中山大臣不敢迎视王上那道叱责的目光,纷纷垂首不语。中山王厝见着这些大臣平时指点江山、滔滔不绝,面对国难却一言不发,叱骂道:“你们平时不是挺能说?遇见国家大事就闭口不言。”
中山王姿喊道:“司马喜。”
司马喜恭敬地答道:“臣不知,请王上恕罪。”
中山王姿又点了几名大臣,众人都说不知。中山王姿气得暴跳如雷,大骂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寡人要你们何用。”
张登道:“我国南疆、北疆、西疆同时遭到攻击,大后方还有敌军的身影。王上,赵国至少动用了近三十万兵力。”
“三十万。”中山王姿脸色狐疑,质问道:“赵国有那么多军力。”
“当今天下有五国最强...东齐、西秦、南楚、北赵、中魏。东齐联合中魏攻打南楚。西秦内乱,自顾不暇。赵国是万乘之国,甲兵数十万。赵国有实力集中三十万军力,分南、北、西三个方向同时攻打我们。”张登也顾不得王上脸色僵硬,又道:“赵国出兵三十万,来者不善!”
司马子期道:“赵国出动三十万军力攻我,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中山王姿问道:“赵国有三十万军力,我们能够组织多少军力。”
大司马爰骞答道:“我国能够组织军力,最多三十万。”
中山王姿又问道:“能够作战的人员,有多少。”
“我们同时向南、北、西三个方向迎战赵国。作战军力,不足十万。”
中山王姿用冰冷地眼神往大殿内扫去,问道:“赵国来犯,寡人是战,还是和。”
大殿内一片沉默,谁也不想成为第一个发言。
中山王姿冷笑道:“文臣主和、武将主战,怎么没有一个人说话。”
司马喜见王上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战战兢兢地说道:“赵国和中山国相比,谁强谁弱。不用我说,大家心里明白。赵国出动三十万,显然是未雨绸缪。我们匆忙迎战,只会折损更多的将士。臣认为宜和,不宜战。”
司马子期也道:“臣也主张与赵国议和。”
中山王姿道:“张登。”
张登答道:“我们不是赵国的对手,不宜和赵国全面开战。我们最好利用诸侯之间的矛盾来制衡赵国。王上,我们一边迎战赵国;一边派出大使,携带重金,前往诸侯,寻求援助。”
“当今天下,哪国诸侯愿意来援助我们。”司马喜问道:“我国位于齐、燕、赵三国之间。齐国全面迎战楚国,自然不会为了我们,得罪赵国。我们攻伐燕国,破其城,掠夺其财,迁移其祭祀之器。燕国对我们恨之入骨。你们觉得燕国会为了我们,与赵国开战。”
司马子期也道:“齐国和燕国都被我们得罪了。他们才不会管我们的生与死。向诸侯求援,这个计策注定行不通。打,我们又打不赢赵国。为今之计,唯有与赵国割地议和。”
张登想了想也道:“中山国夹存在齐、燕、赵大国之间。我们本可以利用三国之间的矛盾,制衡他们,图存图强。我国称王,得罪齐国在前,攻燕率先撤兵在后。即使齐国不应对南楚,恐怕也不会支援我们对抗赵国。我们破燕,燕国对我们恨之入骨。他们断然不会放下恩怨,救我们得罪赵国。燕王也是赵君扶持,自然愿意和赵国保持友好。燕王是聪慧、有野心之人,他的一门心思在复兴燕国,是不愿意过早卷入中原纷争。赵国攻我,没有诸侯救援。王上,我们不如求和。”
中山王姿吸了一口冷气,张登这般说,情况对中山国的确不利。战,又打不赢。不战,求和,他又不甘心。中山王姿冰冷的眼神往大殿每一位大臣看去,问道:“你们都是这个意思。”
又有几名大臣,站住来道:“臣附议,主和。”
中山王姿感到无助,国难当前竟然没人挺身而出。这群大臣之中,他最信任、最倚重的人就是大司马爰骞。中山王姿问道:“大司马是什么意思。”
“王上,臣有句话不吐不快。”爰骞挺身出列,“赵国虽强,我国也不弱。赵国是万乘之国,我们也拥有九千乘,岂能不战而降。这件事,传了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待我们。臣可以降,众大臣也可以降,唯独王上不能降。王上乃一国之君,降了上对不起祖宗的英灵,下对不起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