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垣、曲阳、石邑都落入赵君之手。赵国剑指灵寿,荡平中山也指日可待。赵君竟然答应与我们议和。这件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司马子期问道:“赵君不是糊涂之人,为何不给中山国最后一击,灭了中山。”
“这就是赵君的高明之处。”司马喜道:“赵君选择和我国议和,既保住了取得的胜利果实,消灭了我国有生力量。同时也瞒过了诸侯,也没有过早暴露赵国的实力。中山国坐拥八百里,若被赵国吞并。你认为,诸侯会如何。”
“诸侯就会感受到赵国的威胁,从而就会将目光紧紧地盯着赵国。尤其是齐国,十年前赵国给齐国致命一剑。齐国必会还赵国一剑。”
“且不说齐国和赵国之间的恩怨。”司马喜道:“齐国吞并燕国,遭到诸侯共同讨伐。楚国灭了越国,诸侯联合攻楚。赵国独自灭了中山,中原诸侯就会联合起来攻赵。魏国和诸侯一战,一病不起。齐国与诸侯一战,国力也退后了数年。赵国若何诸侯开战,又会如何。”
“原来,一切都在父亲的掌握中。孩儿佩服。”司马子期问道:“父亲,赵君为攻灭中山国吗?”
“会。”司马喜道:“赵国不要百里疆土,就是说明想要整个中山国。中山国也是赵国腹心之患,不可不除。赵君想要振兴赵国,就不能让中山国封给邯郸和代郡。”
“赵君与我国是签订了盟约的。赵君怎能出尔反尔,他就不怕诸侯耻笑。”
“大争之世,何来信义。”司马喜道:“两国真正能够和平是靠本国的实力,岂能倚靠不值一文的文书。你怎能如此天真。”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孙子兵法曾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司马喜早已经想好了对策,“我们就用三十六策之中的美人策,迷惑赵君。我们让赵君沉溺于温柔乡,消磨他的心志。也许,这样我们就能消除赵国带来的兵戈之患。”
夜幕,司马喜进入宫中赴宴,进一步试探赵君是否有攻伐中山国的意向。
宴会之间,赵君雍和司马喜相互试探,你来我往。
赵君雍想要知道战后,中山国内部的情况。尤其是中山国有多少臣邑,多少疆土,还有多少能战的将士,中山国何人能够统帅全国将士,大将治军如何。这些将士的分布情况等等。
司马喜不愿意泄露国家机密,也不愿出卖中山国的利益。赵君猛烈进攻,司马喜总会引开这些问题,转移他其他地方上去。赵君雍见不能攻破司马喜的心里防线,也不能从对方那里得知可靠情报。于是,也不在过问,专心饮酒。
司马喜应对了赵君雍的攻击,从而旁敲侧击赵国的动向。
赵君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就是不给他心中所想。两个高手之间,在这场看似其乐融融地宫廷宴会之上,展开了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