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歇,身居点将台,以赵希统领平城之众,担任前军。庞武统帅右军,公孙璞统帅左军,中军由他指挥,后军则落在了肥义身上。百夫长牛翦,率领零散骑兵,负责扰乱敌营阵脚。当一切安排妥当,赵歇下令,让将士吃好、喝好、睡好,养精蓄锐,与燕人决战。
翌日,东方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太阳也已经高高挂在了天空中。然而,阳光,却被浓雾阻挡,照射不到燕赵的大地上。此战,是燕赵之间的决战,身为赵国主君的赵雍,无论诸位将领如何劝说,坚持要亲临战场,与燕国作战。
赵歇见君上性子执拗,私底下对着肥义,道:“天气太恶劣,对我们极大不利。君上,也要随我们一同出战。大司马,你去帮我劝劝君上。”
肥义,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君上的性子,我能劝得了吗?”
赵歇思之,点了点头,叹道:“雾太浓了,一旦发动对燕国作战,我们就顾不了君上。今日我们拒不出战。等明日,天气好了,再与燕国作战吧!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的天气。的确对我们不利。”肥义,沉思道:“但,我们已经向燕国宣战了。若是到了时辰,我们不出战,恐怕会折损了我军的士气,也会助长了燕人的嚣张气焰。我们没有退路,必须打。”
肥义之言,不无道理。战争岂是儿戏,说战就战,说停就停。
“天气,对我们不利,也对燕国不利。这场仗,我们还有胜算。”
赵歇思之,觉得可行。于是,登上点将台,发布了与燕人开战的命令。一时间,鼓声大作,平城大开。赵君将士,一队队走出平城,开往战场。
正是午时当空,燕赵两国将士,摆好阵势,随时准备迎战。浓浓的大雾,让两军的主帅,都成了瞎子,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任何一方都不敢草率发动攻击。赵军统帅赵歇与燕军统帅子之,这一刻,难得都达成了默契,他们都在等这鬼天气,早点好起来。
随着,一阵大风袭来,刮散了浓雾。浓雾散去,只见燕赵两国将士,摆好阵势,严守以待。
燕国阵营,喊话道:“请,对方主将出来说话。”
赵歇,命人驱赶马车上前,“我乃赵歇是也。”
子之,朗声道:“我乃,燕国将军,子之。”
赵歇,问罪道:“燕赵两国一向友好,尔等为何举兵犯我疆土。”
“伐赵,乃匡扶正道,是我辈义不容辞的使命。”
“匡扶正道?笑话,你燕国自身难保,还想匡扶正道。何为正道,何为邪道。燕国国君挑起这场战争,就不怕背上罪名吗?”
“我燕国属于姬周一脉,立国数百年,名正言顺,岂是邪道。”子之轻蔑,道:“赵国夺取了晋国的土地,不是邪道是什么。”
“赵国,乃周王分封,赐予侯爵,历经数十年,岂是邪道。”
“姬周天下不平,王道难存。怎有力量,匡扶正道。燕国乃姬周一脉,今日便替天行道。王上未能完成的大业,就让我燕国去做。”
“强词夺理。燕国不怕承担挑起战争的罪名。多说无益。”赵歇,肃道:“开战吧!燕赵孰胜孰强,以实力说话。”
“好。”子之回到燕国营地,高举右手,往前一按,道:“准备开战。”
大队燕国将士,齐步踏来,散发出肃冽的杀气。
赵歇,见燕军靠近,拔出长剑,对着赵国众将士,高呼道:“燕国犯我疆土,杀我百姓。全军听令,准备开战。”
“嚯…嚯”赵国将士,起步向前,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吼。
子之,手中旗帜一挥,鼓声大作,高喊道:“前军听令,给我冲。”
燕国士卒,大喊:“杀…”
“寡人击鼓,为众将士助威。”赵雍登上擂鼓台,敲响了第一通鼓。赵歇身在高处,见燕军逼近,高喊道:“前军听令,准备迎战。”
“众将士,发泄心中的狂怒吧!夺我土地,欺我、辱我之人,就在我们的前方。”赵希,面对前军训话,道:“拿出你们的胆识和勇略,给我杀。”
赵军前军将士,这几日,心中憋了一口怒气。士气高涨,涌向燕军。
燕赵两军,短兵相接,一时间金属声、喊杀声、哀嚎声四起。赵雍亲自击鼓,鼓舞士气,赵军将士,无不奋勇争先。姬哙见燕军顷刻间处于劣势,扼腕道:“子之将军,我军处于劣势,快想办法。”
穆涧,将前线的状况,报给了赵雍,道:“君上,燕军抵不住了。”
赵雍,见有一人直接冲进敌阵,打乱对方的阵脚,问道:“此人,乃何人。”
“君上,是副将赵庄。”穆涧,见燕军前军呈现败迹,“君上,燕军撑不住了。赵希将军,压制住了燕军。”
赵雍闻言,更加用力敲着鼓声。
子之见前军,顷刻间呈现败迹,挥动手中的旗帜,调遣兵将,道:“左右后军听令,给我冲。”
“嚯….嚯”,燕国的左右后军,加入战场。
姬哙,见左右后三军都冲了出去,问道:“将军,你这是什么战法。”
子之不语,举着鲜明的旗帜,发号施令。燕将子之,乃战场搏杀之人,岂能不明白,若是赵军一支军队绕道背后偷袭,燕国可就完啦!
赵歇,见燕国的左右后军都押了上来,也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战法。索性选择硬碰硬的方式,挥舞着旗帜,调配将士,道:“左右后军听令,给我冲。”
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