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使来到赵国邯郸,面求见赵君。
赵雍在邯郸大殿,接见了中山使者。
中山使者,气焰嚣张道:“赵国在鄗城加固城池,修建箭楼。赵君,这就是你友好的诚意。”
中山使见赵国诸臣不发一言,以为自己这边占理,顿时趾高气昂。赵国诸臣不说话,并非他们没有言语反驳他们。而是,这些臣子相信,赵君,定会有礼有节的回绝他。
赵雍,笑道:“上使,我有一事不明,请你指教。”
中山使,冷哼一声,道:“赵国人才辈出,赵君有事,为何不问他们。”
“上使,你这话说的。我赵国人才辈出。中山国就没有人才了吗?”赵雍,叹道:“算了。上使怕答不出来,丢了中山的脸面,寡人不问就是了。”
中山使一听,脸色不高兴。赵君的话外音,是在辱没中山。自己受辱事小,国家受辱事大。中山使,一激而怒道:“赵君,请说。”
赵雍,抚摸额头,深感头疼,道:“邯郸近日发生了一件事。一户,人家状告另一户人家,说那户人家的房屋太高,遮住了阳光。寡人,应该如何断之。”
中山使,微微一笑,道:“赵君,此案太简单了。只需将两户人家对证,谁说的有理,谁就赢家。”
赵雍,叹道:“两家说的都有理,这颇让寡人为难。”
中山使,仰头道:“一户人家,在自己院中,建了高楼。另户人家有本事,也可自己建高楼。”
“你说你们,这么点事情,都不能替寡人妥善处置。”赵雍,指着赵国诸臣,道:“中山使不愧聪慧。”
赵国诸臣,道:“臣,我无能。”
中山使不知是赵君设下的计策,忙道:“赵君,你见笑了。这点小事,中山国也发生过。”
突然,赵雍笑容僵硬,神色凝重,问道:“鄗城是赵国的土地,还是中山国的土地。”
中山使,顺口就答道:“鄗城,是贵国的土地。”
赵雍,纳闷道:“上使,寡人在自家土地上修葺城防,建几座箭楼,岂非错了吗?”
中山使闻言,脸色极为难看,道:“赵君,你重兵逼近鄗城,修建箭楼的用意。有些事,说穿了,就没有意义了。”
赵雍故作不懂,看了看大臣,又盯着中山使,道:“寡人在自己土地上,有什么用意。中山使,你能告诉寡人吗?”
中山使,冷声道:“赵君,修建箭楼,为的就是观我中山境,刺探中山的军情。”
“哦”赵雍,似懂非懂地问道:“然后呢?”
中山使见赵君无所谓的态度,续道:“以鄗城为根据,攻我中山。”
“中山使,寡人真是那么好欺负?”赵雍,冷声道:“十年前,你们中山掘河水灌溉鄗城。你难道忘了吗?”
中山心中一怔,语调颤抖,道:“赵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寡人加固城池,修葺城防,乃理所当然之事。寡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这点权利都没有,你们中山国也太放肆了。”赵雍,语调冰冷,道:“我赵国在你中山眼里,就那么好欺凌。”
中山使,怒色道:“赵君,我今日将话语撂下。你的行为,触犯了中山国的利益,是会为两国带来灾祸的。”
赵雍,朗声大笑道:“中山使,你是在吓唬寡人吗?”
“你...”中山使,道:“赵君,我就问一句话,鄗城的箭楼你是拆,还是不拆。”
“不拆。”为了彰显自己的态度,赵雍又道:“鄗城,是寡人的土地,一切由寡人说了算。由不得你们中山国指手画脚。寡人据闻,你们中山国,兵强马壮,可以自己来拆。”
赵君这句话,用意明显。倘若,中山派人来到赵国土地,拆除箭楼,那么久意味着两国交战。中山使自然明白,硬声道:“我这就回去将赵君的原话,带给我家君上。”
中山使者说完,拱手行了一礼,大摇大摆走出赵宫。
赵豹,见中山使,所求不得,悲愤交加,拱手道:“君上,你将兵力调往鄗城,修建箭楼。此举,会不会刺激中山国。”
“那又怎样。”
“中山国,会抗议的。”
“抗议就抗议。”
“若是引发战争。”赵豹欲言又止,若是因为这件事引发战争,中山国与赵国再无宁日,“请君上下令拆除箭楼,照顾一下中山君不平的情绪。”
“中山君有情绪,寡人都没有脾性了吗?”赵雍面前众人,朗声道:“中山国敢战,寡人何惧之。”
赵豹闻言,微微思忖,君上是打算和中山开战了吗?中山之地,非同小可,夹杂了齐国、燕国等利益。若是赵国出兵讨伐中山。燕国虽与赵国签订和平盟约,不会明理支持中山国。可,中山国是齐国、燕国安插的一颗棋子。中山有难,齐国不会坐视不管,定会出兵相帮。如此,中山与齐国结盟,赵国的处境堪忧。
赵豹,拱手道:“君上...”
赵雍明白他要说的话,截断道:“相邦,你不要说了。寡人心意已定,鄗城是赵国的土地,也是寡人的土地。鄗城,由赵国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