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贵就像一具失了魂的躯体,走在大街小巷,地下抗日组织发现吴启贵出现,几次组织捕杀。
当发现吴启贵已经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神经患者,怕在捕杀这个叛徒时,掉入军宪警布下的陷阱,暂时放弃执行锄奸任务。
夜间露宿街头的吴启贵,饥寒交迫,终于在一天的早上,就像一条死狗,死在一段断墙下面。
跟踪的特务马上把他拉到宪兵医院检查,发现已经死亡,草草把这个可耻的叛徒送出城外,扔在了乱坟堆。
宋世文没想到吴启贵这个地下党的叛徒,最后会是这个下场,以一种非常可耻的变节叛徒身份,走完了人生最后那段很不光彩的路。
芳子说到这里,看宋世文若有所思,感觉他对吴启贵的死,好像早就有耳闻,并没有表现出吃惊或是提出自己的看法,以及连看都不看一眼,已经讲完吴启贵最后经历的芳子。
“宋先生,你难道还没有下决心吗?我再次跟你说,只要你需要,我芳子随时都会跟在你身边。”
宋世文抬起头,看着瞪着一双殷切的眼神正在质询他的芳子,最后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的说道:“芳子小姐,我想利用你,但又不能告诉我的计划,你是不是觉得我宋世文很卑鄙、很无耻,是一个叫人不齿的败类?”
“宋先生,你能把自己解剖到这种程度,就说明你心中还是很在乎我,你不但不卑鄙、不无耻,在我眼里,你是一个敢做敢为的真男人,我信服的就是你这片真心。”
宋世文站起来,控制不住情绪的将芳子揽进怀里,低声说道:“你这次帮我,我却不能对你说出任何细节,你要是不情愿,我不会怪你的。”
芳子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年轻男人揽进怀里,尤其是一位支那男人,此时心情既激动又像怀揣小兔,竟生出惴惴不安的感觉。
她挣脱开宋世文勇敢的说道:“宋先生,我不想在还没有办完你的事,投入太多情感,要是需要现在走,我马上请假。”
芳子说着冲出护士室,很快就回来了,此时她穿了一件十分奢华的皮大衣,裹住她那瘦长玲珑的身体,给人一种很想爱抚的兴奋。
宋世文和芳子相挽着走出医院大门,喊来一辆黄包车,还没上车,从院子里冲出两个背枪的小鬼子,对芳子喊道:“芳子小姐,我们是饭冢朝吉大佐,安排在医院保护你安全的士兵,请问你要到哪里?”
“我和宋先生到秋林公司买点女人用的东西,难道你们也要跟上保护吗?”芳子皱紧眉头显出讨厌的表情。
芳子对身边的宋世文低声说道:“我那个饭冢朝吉表哥,把我当成个孩子,走一步都要派宪兵跟在身边保护,现在这两个混蛋不离开,你说怎么办?”
“只要芳子小姐离开医院一步,我们就要跟在身边保护。”其中一名忠于职守的鬼子兵说道。
宋世文意识到,要想甩开这两个宪兵,看来是不可能,转而一想,带上这两个混蛋,说不上还会起到掩护作用,既然这两个混蛋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宋世文不仗义了。
他搀扶着芳子坐上黄包车,对车夫说道:“现在去秋林公司,你可以走了。”
黄包车在车夫的驾驭下,正好去秋林公司是和缓的下坡路,车夫拉着宋世文和芳子两人毫不费力,速度很快的直奔秋林公司。
后面两个矮腿小鬼子,刚开始还奔跑有余,后来跑着跑着,哪跟得上经常拉黄包车车夫的脚力?很快就拉下一截子。
一个宪兵气喘吁吁的冲到黄包车夫前面,持枪吼道:“你慢点跑,我们跟不上你知不知道?”
车夫在宪兵的威逼下,只有放慢脚步,等待着两个小鬼子跟上来,再次加速,折腾的两个小鬼子上气不接下气。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脚力,二十几分钟后,终于到了秋林商店门口。
宋世文先跳下车,非常绅士的托着芳子娇嫩的手,把芳子接下车,拉着芳子走进秋林公司。
两个宪兵紧跟在后,不离左右的持枪保护宋世文和芳子,周围逛商店的游客,看到两个凶狠的鬼子,不时摆动上了刺刀的步枪,在人群中挑衅,周围的人赶紧避开。
芳子拉着宋世文走到化妆品柜台,挑了几样喜欢的化妆品,打包后丢给其中一个小鬼子说道:“这东西很贵重,你不要给我丢掉了,你的明白?”
“哈依、哈依,请芳子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将您买的东西带回去,亲手交给您。”
离开秋林公司再次乘坐黄包车,宋世文和芳子相拥在黄包车上,以抵御寒冷的天气。
快接近‘宋记’粮行时,宋世文两眼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像是在无意的看街景,又像是在谨慎的观察地形。
就在宋世文带着芳子,身后跟着两个宪兵快到‘宋记’粮行时,突然从粮行附近冲出七八个壮汉,手提短枪将宋世文和芳子以及两个宪兵,以迅猛的速度缴械他们手中的枪。
一个粗壮高大的汉子,低声严厉的说道:“要想活命,就乖乖的跟我们走进粮行。”
“这位大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宋世文紧紧地搂住芳子,满脸震惊的样子问道。
“少废话,进去就知道了,要是不老实,马上打爆你们的头。”那名带头的汉子低声警告道。
“宋先生,你带我要办重要的事,现在被这些人给劫持了,会不会耽误你的事?”芳子真怕在这里出现麻烦,误了宋世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