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贪熊族勇士惊叫起来:“她不是前一天已经结亲了吗?怎么可能第二天早上就出门?!”
“她接近你做什么?”
比熊冷冷的盯住格罗怀里的人,眼里厌恶至极:“自然是为了勾·引我。”
“你说谎!”格罗一脚朝着比熊踹过去,根本不相信这一套说辞,对着比熊大打出手!
安琪怎么会做那种事?!
“你这个畜生!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比熊根本不怕他,“我敢对兽神起誓,你敢吗?”
格罗闻言,气的暴跳如雷,怒不可遏道:“你不要找理由!你一定是喜欢芙茶那个贱人!和她串通一气来骗我!”
“我不骗人。”比熊躲过他的攻击,掷地有声道:“是你在自欺欺人。”
“安琪不是这样的人!”
格罗眼睛一片血红,目眦欲裂:“她是最善良的人,那么纯真!根本不会说谎!一定是你们这些人污蔑她!”
“你已经为她发了疯。”
比熊轻叹了口气,不知对这样没有理智的男人说什么。
“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瓦里安和雷姆,他们都在场,你说我说谎,说芙茶说谎,那其余人都在说谎吗?!”
格罗眼神愤怒的找到了他说的那几人。
人群中的瓦里安,躁动的骚了骚脑袋,沉声道:“那天我们追踪流浪者气味,追到了草丛里,事情的整个经过都听见了,是比熊说的那样。”
格罗心整个沉下去,他去看一边的雷姆,年轻的兽人对这种事情也有些尴尬,“不止我和瓦里安,其他勇士都在场,我们没必要骗你。”
格罗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如果一个人说他还能反驳,两个人说他还觉得他们串通一气,可是这样多的人,他们凭什么骗他呢?
难道他们都被芙茶收买了吗?
兽人的尊严他最清楚了,他这么多年都没能接受芙茶,更何况是同他一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对芙茶马首是瞻?
“那天你的小妻子在引·诱我时,被芙茶撞见了,为了我不被纠缠,也为了部落,芙茶对她进行了一些劝说,芙茶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但你的小妻子似乎并不能接受芙茶的劝解,装晕昏倒在了路边,想逃过一劫,不过很可惜,她小儿科的把戏很快被我们拆穿,想必她是觉得面上无光,才对你说芙茶欺辱她。”
“她没对你说实话,”比熊无比笃定的说:“她在说谎。”
格罗被最后几句话打击的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他要怎么相信他一向认为善良温柔的伴侣,是他们嘴巴里那个不知羞耻,不知检点,充满心计的女人?!
他不相信!
可事实摆在眼前的,他却根本不敢去触摸真相。
“芙茶是无辜的。”比熊伸手拍了拍一直安静听他说话的少女,盯住格罗,“请你对刚才说的话,向她道歉。”
格罗本就心里一团糟,听到着立马横眉冷竖起来!
“凭什么?!”
他一向心高气傲,认为芙茶喜欢自己就应该低人一等,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对她道歉。
“我不相信你们说的。”他的拳头都快捏出血来,抖动着嘴角,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相信安琪,她是个好女人,她不会骗我的。”
比熊真不知道说他愚蠢还是该说他可悲。
“你如果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就算她不找我,也会有别人,你不怕吗?”
“你给我住口!”格罗根本无法想象比熊说的那个场景,他几欲疯狂的想要发泄些什么,但他怀里抱住的那个人,却让他觉得重如千斤。
“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不管你们说什么,你们一定是被芙茶蛊惑了!一定是!”
“你敢对兽神起誓吗?”
一直看格罗不顺眼的埃德,早就忍不住想出来给女儿撑腰,“就算你是部落第一勇士,你也不能这样随意的侮辱我女儿,你既然不向她道歉,你就像一个真正的兽人一样,向兽神起誓,你不后悔你说过的每一个字!”
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在他们对他关怀备至的时候,他口口声声叫的都是贱人,脸上是从未保留的厌恶,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不顾场面,不顾尊严,对自己的女儿百般羞辱,背地里是不是无数次让芙茶伤心难过?
这样伤害了自己的女儿,转过头来,一句不相信就想一笔带过,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真是后悔透了这些年被蒙在鼓里,对他的提携和帮助。
这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格罗,起誓吧。”埃德沉声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让她受委屈。”
格罗看到埃德阴沉的面色,心里咯噔一声,有什么东西蓦然碎裂。
他抓起地上的东西朝埃德砸去,“就连你也要逼我吗?!”
埃德躲过,面色更沉。
其余兽人看向格罗的眼睛也不一样了,这样一个疯狂而愚蠢的人,真的是部落第一勇士吗?
这简直就是一个无知又有妄想症的疯子!
根本担不起第一勇士的重任!
温茶冷眼看着发疯的格罗,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安琪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你第一反应是找我的麻烦,你难道不担心她的安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