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话说完,便等着神慑天开口了。
片刻之后。
神慑天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为何发现宗政曦和夜魅长得一模一样,之前无人对本君说?”
他并非是没有怀疑过北辰奕和夜魅,他甚至已经跟皇帝分析到了,夜魅极有可能与北辰奕有勾结,但是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没有理由与动机,那么所有的推测,便都只能是推测,甚至是不合理的推测。
但是,即便那时候,陛下也没有提过,夜魅和宗政曦,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
他这话一出,首先是夏侯谌愣了一下。
他看着神慑天,问道:“之前陛下未曾对君上提起吗?”
他原本以为,以陛下对君上的信任,在自己告知陛下,夜魅与宗政曦长得一模一样之后,陛下一定会告知君上,万万没想到,陛下连这个都没说?
这下,整个内殿,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所有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啥好。
毕竟谁都没想到,这个事儿,竟然是因为陛下没有事先告知神慑天,才导致眼下这般可笑的场景。
可是……不管是谁,也不能公然吐槽陛下不是?
这时候,神慑天的眼神,看向夏醇唯,开口询问:“夏侯侯爷前来,所为何事?”
毕竟若是要告诉自己这些事情,北辰翔和夏侯谌来,就已经足够了。
夏醇唯前来,实在是显得多余了。
夏醇唯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开口道:“君上,陛下让下官整个京城到处寻找丞相的下落,嗯,不,是营救,营救丞相。但是下官现在是半点踪迹都没有,听闻君上今日出关,所以下官便来了,想看看君上是否有什么头绪!”
夏醇唯跟着听了半天,当然也知道,钟山的身份,很可能是不简单了,但是陛下的命令的确就是营救,所以他这时候,也只好说营救。
神慑天听着,却觉得颇为不可思议,他看了夏侯谌一眼,带着圣气的声,缓缓响起:“百里思休逃离京城之后,你都没有对陛下,禀明此事?”
为何此刻,从夏醇唯的口中,听到的还是营救?
毕竟,若说是之前,无凭无据的指摘百里思休,去找陛下禀报,陛下可能不相信,但是百里思休都从京城失踪了,这时候去找陛下禀报,陛下理应没有任何不相信的理由。
然而……
夏侯谌也用了一种,简直堪称是恨铁不成钢的难受神情,看了一眼神慑天,旋即开口道:“已然是找陛下试过了,但是并没有用,陛下根本就不相信,说只不过是钟山一个晚上不在家,小王就无凭无据的联想了一大堆,陛下还让小王回去好好休息,并且告诫小王年纪轻轻不要想太多!”
众人:“……”
真的好想质疑一下陛下的智商,但是又不是很敢。
神慑天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本君知道了!”
他其实觉得很头疼,有这么一个君主,实在是让人疲惫不堪,不管是北辰啸之前对自己说了,夜魅和宗政曦容貌的事情,还是陛下相信了夏侯谌早点搜查百里思休的谏言。
现在的情况,都不会如此严峻。
但是偏偏的……
陛下是一个事儿都没办好。
最让神慑天觉得气怒的是,上次自己都跟陛下,分析了那么多,夜魅、北辰奕、北辰邪焱的古怪之处,分析出来北辰奕没有理由帮助夜魅,因为一个人不可能一生,用这样炽烈的方式去爱两个人的时候。
陛下都没有把容貌一样的事情说出来。
哪怕……
当时陛下只是怀疑,会不会是因为,夜魅和宗政曦长得像,导致北辰奕的移情,而并不是觉得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哪怕只是用这种方式透漏给自己也好。
但还是……没有。
北见歌和程晓娟,其实都是了解神慑天的,他们明显地看见了,君上露出了只有在知道哪里有好吃的,但是也知道了因为某些原因,自己不可能吃到之后,才会露出的神情。
而那些造成君上不能吃到的某些原因,通常都是比如谁家的菜做的很好吃,但是那个家族被灭门了,吃不着了。
君上通常都会露出如现在一样的神情,让他们马上找到那个屠灭别人家族的那一伙人,然后君上会亲自去杀了他们,以消自己没能吃到美食之恨。
而现在,君上又露出这样的神情。那绝对就是……生气了,但是君上似乎还是极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风度,没有表现出来。
以至于,北见歌和程晓娟都严重的怀疑,君上是不是已经被气到,正酝酿着把陛下给杀了。
最终,神慑天开口道:“钟山的下落,一点头绪也无吗?”
看样子,火气是压下去了。
在场的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刚才神慑天动怒的时候,这个大殿里面的帘子,都被内力带得无风自动,似乎下一秒钟,就要将在场所有人掀翻。
这会儿他怒火平息了,大家不必担心被殃及,自然呼吸也都顺畅了不少。
夏醇唯开口道:“下官带着人,在四皇子殿下的府邸,找到了一条密道,那条密道,不像是最近才挖出来的,因为没有一年半载,不可能完成。下官怀疑,钟山极有可能,就是从那条密道……离开的。”
他实在是已经不知道,对钟山的失踪,是应该用离开来形容,还是应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