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神识在旷野中久久徘徊,苏傲天也有意放纵一下,感觉到没有人的气息,倒是有不少鸟兽一类的生命,但是气息威压都较弱,大多不过是相当于人类结丹修士的境界罢了,这些弱小的生命对自己的神识一无所知,并没有受到惊扰,仍然是该干啥干啥。慢慢地,苏傲天感觉到自己的神识扩散将要到了尽头,这时,终于感受到了一个人类的气息,感觉威压不强,应该也就是个结丹修士吧。
苏傲天想了一会,虽然这里是承天州,但是照英俊男子的话来看,修炼的境界划分与青龙州也是一样的,这里的修士无非是修炼速度快一些,神通法宝什么的应该要强上一些,但是他毕竟境界还是结丹,按道理来说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苏傲天决定先找到这个人问一下,毕竟自己初来乍到的,很多事情还是找个本地人打听一下比较好,顺便问问他天风谷风吟山庄在哪里,免得自己走冤枉路。
主意一定,苏傲天就开始往那个修士的方向移动。为以防万一,他一直没有放松神识探查,附近方圆万里之内并没有第二个修士的气息。随着距离的逐渐接近,苏傲天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神识,免得那修士察觉到了后引起警惕甚至敌意,就不好交流了。
随着距离慢慢接近,苏傲天不断收回神识,那人似乎对自己的到来一无所知,并没有任何移动,看来神魂比自己弱了不少,苏傲天更是安心了。到距离只有数百里时,那人终于是有所察觉,苏傲天探查到他站了起来,往自己这方面张望。既然被人发现,苏傲天也不再隐藏,将自己的神识放到刚刚察觉到对方的样子,同时以一种不慢但也不快的速度向对方接近,以显示自己并无恶意。
几百里的距离转瞬即逝,转眼间苏傲天已经能够看清对方的容貌了,这是一个中年道人,穿了一身月白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站在一个凉亭下,身边有桌椅板凳,桌上还有茶具,看来此人甚是悠闲,一个人在这旷野里喝茶品茗。
苏傲天来到对方面前,拱手施礼道:“在下初来此处,对附近不甚了解,已经彷徨了许久,幸喜遇到道友,故不揣冒昧前来打扰,道友可能为我解惑一二?”
那道人不答,拿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深施一礼:“不敢当,前辈可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如有疑问尽管问小道,定然知无不言,务必要让前辈满意。”苏傲天见他忽然行晚辈之礼,不禁被搞得一头雾水,急忙还礼道:“道友何出此言?你我修为相当,正可平辈论交,前辈一说,如何当得?”
那道人仍然恭恭敬敬地说道:“不敢不敢,前辈平易近人,晚辈怎可鲁莽?敢问前辈,可是从青龙州而来,刚刚穿过这结界?”
苏傲天陡然一惊,怎么自己刚刚才来一会,就被人看出来了?这里面必然有原因,只是自己不知道。这时再一味掩饰,难免示人心意不诚,那再问他些什么可能就不好得到正确回答了,想到这里就说道:“惭愧,本不想提及此事,怎奈道友慧眼如炬。在下初来承天州,有些事情还想烦请道友不吝赐教。”
那道人稽首说道:“前辈垂询,自当效劳,道友二字,请前辈万万别再提及。”苏傲天奇道:“为何道友一再称我前辈?我也不过结丹修为啊!”那道人说道:“自古以来,能穿过这结界的,最低也要有元婴修为才能做到。前辈既然来到这里,必是元婴修士无疑,不过前辈身怀绝艺,可以隐藏修为,只以结丹修为示人。小道如果不知,还可装糊涂,但即已知晓,岂敢失礼?”
苏傲天这才恍然大悟,在这结界里昏天黑地不知纠缠了多长时间,出来后只觉心情舒畅,早已经把此事忘到脑后了。这道人看他既然能穿过结界,当然会认定他是元婴前辈了,自己也没必要向他解释自身的特殊情况了,就将错就错冒充一回前辈吧,如此问他些事想必他不会隐瞒。
想到这里苏傲天也就不再客气,说道:“前辈不敢当,我初来乍到,有些事想问你,你可能告知一二?”那道人急忙说道:“自当效劳。实不相瞒前辈,小道就是奉宗门之命,在此迎候前辈的,这些正是分内之事,必然让前辈满意。”
苏傲天又是吃了一惊:“宗门之命?难道你的宗门中,竟有人知道我穿过结界?”一时间只觉得匪夷所思。
那道人急忙说道:“前辈误会了,小道所在宗门,其实是极不入流的,门中当然没有这般神通广大之士。小道只是奉命在这结界附近看守,如遇到像前辈这种刚刚穿过结界进入承天州之人,就前来效劳,盼能为前辈稍解困惑而已。”
苏傲天听得半信半疑,英俊男子不是将青龙州说得十分不堪么?青龙州的人,在承天州看来全是废材,怎么会有人专门在此恭候?于是问道:“此事我怎么听不懂,为何你的宗门要等候我们这些人?”说着,语气转冷,想要吓唬一下这道人,看他怎么说。
果然这道人急急忙忙地说道:“前辈初来乍到,有此疑问那是理所当然。前辈先不要着忙,且请上座,待小道奉上灵茶,再与前辈细细道来。”苏傲天说道:“奉茶不必着急,你先说说其中道理。”
那道人知他心中疑虑,也不强求,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小道的宗门,适才已经与前辈提及,一向势微,但毕竟也是祖师一脉相传下来的,历代掌门都不忍让祖师基业毁在自己手里,故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