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傲天心中对这女子的惊人美貌还是很有好感的,见她出言招呼自己,暗想应该不会拍卖一结束就对竞拍者不利,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要与自己商量,于是掉头往回走。一路上看见有四五个人也向石屋走去,记得都是一些拍到物品的修士,看来召集自己这些人,可能是与拍到的物品有关。
进到石屋内,里面有几个侍女,领着进来的修士朝不同的石屋走去。苏傲天也跟着一个侍女进了一间石屋,一进门不觉眼前一亮,原来韩馨云正亲自笑盈盈地在屋内等他。
见到苏傲天进来,这美女先是敛衽为礼,说道:“蒙道友鼎力支持本次拍卖,馨云这里先谢过了。”苏傲天心中突突一跳,暗想她不是看上了自己的条形石,当着众修士之面不好意思收下,这才单独找自己讨要吧?自己压根儿就没有送给她的意思,纯粹是装模作样掩人耳目,但当时自己也说过要将此物送与她,如果她真的讨要,确实没有好的借口推脱,正为难间,这美女又轻启朱唇,开言说道:“道友为这神秘物品破费良多,那冯家之人是个无赖,却拖累了道友,本卖场长老心下深感不安,特意叫馨云知会道友一声,如果道友有需要,本卖场凌长老精于炼器,道友想炼成何物,凌长老可免费为道友炼制。”
苏傲天一听她不是索要这条形石,顿时放心了,听到她如此说,更是大感意外,同时心中一动。这条形石在他看来,也是一件炼器材料,他本来也打算研究一番,看是否能炼制成一件器物。炼器之道他钻研已久,只是没有器具,故而从未施行,这次赚得了大笔灵石,正准备购置一套炼器用具,一试身手。不过自己所有的炼器知识都是源自那道缘观的淳于,是非对错一概不知,这条形石看着不起眼,但是说不定有什么隐秘,若是自己冒冒失失的炼坏了倒也可惜,不如让这个炼器大师炼制一番,自己也可观摩学习一下,与自己所学相映衬,定能有所提高。想到这里,不由得意动,就问了一句:“如此当然甚好,只不知大师炼制之时,我可否在旁观摩?”
韩馨云只当他是心疼宝物,害怕有什么闪失,哪想到他有偷师之心,闻言笑着说道:“凌大师是何人,他若说炼器水准是玄武城第二,谁人敢称第一,还怕给你炼坏了不成?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得问问凌大师,道友且稍待。”自顾走出门了。过了半晌才回来,对苏傲天笑着说道:“凌长老本来不肯,我替你说了半天好话,这才允了。不过我有言在先,凌大师脾气古怪,虽然答应出手替你炼制,一来是看在你这块材料的份上,大师见猎心喜,二来是为你多花的这些灵石,略作补偿。你可要小心在意,不要惹恼了大师,到时将你赶出门,我可就管不了了。”说完笑嘻嘻地看着苏傲天。
苏傲天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什么见自己多花灵石,于心不忍云云,都是瞎话,分明是这凌大师看出自己这块条形石与众不同,一时技痒,忍不住要出手炼制。须知这世上之人,若在某一门技艺上出类拔萃,那除了天赋之外,必然对此术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方能取得惊人成就,修士也概莫能免。这凌大师一听就是个炼器疯子之类的人物,见了自己的条形石,如果没有人拦着恐怕早已经将它扔进炼炉了,这时见自己拍走了,再也按捺不住,才叫韩馨云叫住自己,主动提出替他炼制。
想到了这一点苏傲天就不着急了,既然这凌大师有求于自己,那观摩一事就由不得他了,苏傲天嘴里唯唯诺诺道理应如此,心里却想着如何从这老儿身上多榨出一些炼器之道来。韩馨云见他不上道,嘟起了嘴儿说道:“我为了替道友说话,都挨了凌长老的训斥,道友只顾着要凌长老炼器,却连只言片语安慰馨云的话都欠奉,馨云真是白费心了。”
这美人一笑一颦,端的是风情万种,苏傲天见她忽然对自己耍起了小性儿,不由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一心苦修,平生只与云眉有过较多的接触,结局还十分凄凉,和女修打交道的经验及其贫乏,这时韩馨云略施手段,他就全然招架不住了。
韩馨云见他窘状,不由得“扑哧”一笑,说道:“与道友说笑的,你倒当真了,是馨云的不是了。道友若是无事,我这便带道友去见凌长老。”苏傲天心知必然是这凌长老心急,他也不想多耽误时间,左右无事,于是说道:“我须得传言与东主,劳烦仙子着人代为通传。”韩馨云说道:“这个自然。”苏傲天遂传言田纹自己要在拍卖场多呆时日,自有人拿着传音玉简去找田纹了。
韩馨云将苏傲天带到一间屋子内,里面早有一个老者在等候了。此老身上的灵气威压极强,至少是结丹后期的修为了,苏傲天以晚辈之理见过,他却极不耐烦,没说两句话就拉着苏傲天要去炼器室。韩馨云见状,就笑嘻嘻地告辞了,转身出了屋子,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见了自己恨不得涎着脸儿在身边大献殷勤,这凌长老是个炼器疯子也就罢了,这个散修对自己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听说凌长老要为他免费炼器倒是来了精神。凌长老年事已高,对自己不假辞色倒也不足为奇,这个散修对自己的态度就让人心情不爽了,她馨云仙子还从来没有碰到过不被她的美色迷倒的青年男修,虽然其他人色迷迷的样子使她一见了就厌烦,但是心里的虚荣心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现在苏傲天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