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心底贪念陡起,暗忖事该如此,九天境的长老也不能全都是吃素的。若说这些太清境的弟子都是苏傲天一人杀的,那就算打死他们都没人相信。看来这口大钟确实非同小可,都快赶上真仙的法宝了!
当然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真仙这种超脱了灵界范畴的存在,在他们眼里就如同真正的仙人一样高不可攀,他们拥有的宝贝也是神物一般的存在了,然而在至尊鼎眼里,非但真仙的所谓宝器是一堆破铜烂铁,就是真仙本人,也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
范长云的注意力也从追究宋长老等人的责任转移到至尊鼎上来了,其实开口问责宋长老也不过是个幌子,他总不能不顾自家弟子的死活,一上来就瞄着至尊鼎去了。现在宋长老既然把话题引到至尊鼎上,他也就坡下驴,不再过问了。
他回头看了那几个宗门的主事人一眼,说道:“诸位,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徒,也不必对他讲什么仁义道德了,我等一起出手,拿下他搜魂,还怕不能将他的根底全部翻出来?”
璇玑门的门主张天德当即说道:“范宗主所言甚是,兄弟不才,愿供驱策,待我将他拿下,听候发落。”
其他人一听,纷纷腹诽:“呸,你这老狐狸,有了好处比谁抢得都快,什么愿供驱策,还不是打的捷足先登的主意?说好听话谁不会?”
天华宗的宗主阴山木,冷冷一笑,说道:“张门主不可大意,这口大钟确实非凡,这么多九天境的长老都在它面前铩羽,其中定有凶险蹊跷。我等还是一起出手比较稳妥。”
魔族涤风一派的掌教魔铁轮,是个面目粗豪的魁梧巨汉,脾气也是耿直暴躁,不耐烦地喊道:“宝物虽好,但只有一个,谁都想要,怎么可能?先不要说别的,把宝物拿到手才是正事,不论是谁出手,旁人都不会放心,我等就一起动手吧。只需注意留上几分劲,不要将这小子一下弄死了就成。”
范长云等人无不心里暗骂,我们还不知道只有拿到宝物才是最重要的,其它都是浮云么?如此简单之事还需要你大声呵气地嚷嚷出来,你是唯恐那苏傲天不知道,激得他先将宝物毁去不成?
众人心里暗恨,却也不敢再与魔铁轮争辩了,谁知道这家伙还会说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来?乘着苏傲天还没有行动,范长云等人不再犹豫,就要出手。
苏傲天鼓足了余力,明知没有什么效果,但绝不会放弃抵抗。就在此时,范长云忽然脸色一变,暴喝道:“何方神圣,竟然想要插手光明府的事情,阁下既然来了,何妨现身一见?”
一个苍老的声音随之说道:“老朽正有此意,幸得范宗主相邀,就不揣冒昧了。”说完,从范长云等人所处的正侧方,空间波动再起,四个人影先后冒了出来。
这四人都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就像是四个从黑暗中冒出来的幽灵,即便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也给人一种朦胧黯淡的感觉,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从身形上来看,他们是三男一女,但唯一的那个女子身材也颇高,与三个在一起,居然和最前方的那个瘦削身材的男子差相仿佛,只比与她并肩而立的两个男子矮半头而已。
而这三个男子,身材也较为高大,虽然与魔族无法相提并论,在人族中已经算是高个。尤其是紧挨着女子的那个人,直有鹤立鸡群之感,比之苏傲天也不逊色,只是身材没有苏傲天那么壮实。
四个黑衣人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神秘,仿佛随时都会隐身到黑暗中,再也不会出现一般。雪流风忽然奇怪的感到,这些黑衣人里,竟然令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隐隐约约觉得在哪里见过,此刻宛如故友重逢一般。而苏傲天与练琼宇,则是一怔之后,忽然间放松了下来。
看到出现的这四个人,尤其是当先站立,俨然是四人中首领,身材相对矮小之人,范长云、阴山木、魔铁轮等等修为精深的九天境大能们,人人脸上变色。
范长云似乎颇为惊异,“哦”了一声才说道:“竟然是古兄,真是令范某意想不到啊!古兄行踪一向少到光明府,这次不知是什么风竟然将你的大驾吹来了,难道说魅族对光明府产生了兴趣,想要在这里落脚了么?”
魅族!这个字眼将雪流风吓了一跳,他在灵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从修仙者们时有时无的言辞中,知道了魅族的神秘与可怕。他顿觉眼下的局面真是雪上加霜,本来光明府的这些大势力已经令他们在劫难逃,现在又加上个魅族,局面更是恶劣得无以复加。但转眼一看,身旁的苏傲天与练琼宇,却脸色不变,神情比方才甚至还要轻松一些,不由得心下惭愧,暗道自己的心性还是差了点事,今后可要更加努力才是。
旋即又觉得自己可笑,过了今日,那里还有以后?
被称为古兄的黑衣人,摇首说道:“范宗主及诸位无须担心,魅族早已对灵界各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绝不在灵界的任何角落搅风搅雨,族人只专注修行,不问其它。古某这次来光明府,却是有一件事情要办,还望光明府的各门各派给点薄面,揭过此事。”
范长云问道:“古兄言下何意?”
古兄竟然伸手一指苏傲天,说道:“古某专为此子而来。”
光明府的一众修仙者,人人脸上变色。不等范长云答话,阴山木已经阴测测地冷笑起来:“魅族真是好手段,我等还浑然不觉,贵族却早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