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蓉盖好匣子,放到旁边,这才打开虚掩的门。
彩屏没有留在屋里,伺候安意用晚饭,她站在门外静静地等着,等了两刻钟,才再次进屋收拾,把碗筷放进食盒里,跪在了安意面前。
“彩屏,你有什么事吗?”安意问道。
“奴婢斗胆,想求姑娘一件事。”彩屏磕头道。
安意眸光微转,“有什么事,你起来说。”
“奴婢想请姑娘给诊脉,奴婢成亲十八年了,至今未有身孕。”彩屏眼中含泪道。
“这事不难,我为你诊脉就是,快起来。”安意笑,郎中要收服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谢谢姑娘。”彩屏磕了三个头,满心欢喜地爬起来。
安意给彩屏诊了脉,又问了一下她经期的情况,道:“你是肾中水火太旺,子宫过热,难受孕。为什么不早请郎中看病?”
“奴婢在郎中面前开不了口。”彩屏羞得满脸通红。
安意轻叹,没再多言,提笔给她开了药方。丹皮三钱、地骨皮五钱……
彩屏接过药方,再三道谢,提着食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