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相回来了?
孙无情想从床上爬起来,但突如其来的发烧让他觉得浑身乏力。他不知道这和刚才的梦有没有必然联系,但至少,安然是看到了这个结局。
刚才梦境的内容让他十分想去看一下齐相,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不单如此,包括齐桓、管二,还有他最后看到的四个人,他至少要告诉老师们听。尤其是那个穿军装的身影,他甚至怀疑就是那个两次想抓走他的虚影。
按程轻命的说法,一年以后,“无名”的计划就要开始实施。最近在四区发生的事,几乎人去楼空的学院,似乎都在验证这样的事实。
但,头真的疼的很厉害。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门外,响起了安然的声音。
“生病了吧。”安然穿着白色吊带百褶裙,走进房间,手上端着清淡的牛奶坚果,给孙无情做早餐。
“你早就知道?”孙无情咳了一声,再次想起了昨天和安然碰面时,她提醒自己不要着凉的事。
“我是知道你不会在意,我才提醒你的。”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孙无情皱眉,这句话有些说不通。
你是知道我不会把这句提醒记在心上,才来提醒的?
安然让机器人离开,从怀里掏出两个设备,直到两人都进了那个神秘的洞穴,她坐在一张新的椅子上,这才开口。
“无情,你是知道我的恩赐的。如果是你看到我今天晚上会着凉感冒,你会怎么做?”她托着下巴问道。
“说清楚点?比如告诉你为什么会感冒,让你别去操场这样的……”孙无情不解,但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了一丝异样。
“如果我告诉你,大晚上去操场打雪仗会感冒,你还会去吗?”安然笑道:“如果你不去,会不会错过什么好事情呢?”
难道这些事情她都知道?孙无情没有说话,安然在他醒来后先发了短信,却亲自来他宿舍赌他,首先是算准了他不会那么轻易下床,其次,肯定是想和他说一些话。
“没错,在我提醒你之前,我看到你大概率会因为长时间呆在外面而感冒。但如果我选择认真的提醒你,你又会有很大的概率选择不去。我的恩赐,你知道的,就像一幅幅做梦一样的画。”
我知道的。孙无情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因为他也有些话想对安然说。如果老师们都不在,这个校长的女儿可能是这些秘密的最好倾听者。
但安然伸出一只手,压住了孙无情欲言又止的冲动,继续说道:“所以在那一刻,我需要做一个选择,说,还是不说。你去操场的行为,我是阻止,还是不阻止。而实际上,根据我一贯的做事方式,我是不会轻易改变你的未来的。”
“为什么?”孙无情问道。
“因为我不能确定哪个未来更好。或许你和齐桓有很重要的事要谈。这就是我的恩赐所面临的局限,首先,我不能很完美的预知某个未来,我能看到的是无数结局的集合。其次,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否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某个未来是由无数的事情导致的,改变其中一个环节,或许会没有任何变化,但或许,会得到我们不想要的结果。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事情,我看到了,但我不说。”安然语重心长,给孙无情上了一课:“无情,如果你掌握了某些秘密,你需要承担这些秘密出口所带来的风险。有些事情,并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就算是计算机,也很难算到一个人的选择。就像要预测一个粒子下一刻往哪走一样困难。”
孙无情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却停住了。
这段话极有深意,不管安然是知道不知道他做了奇怪的梦,但她此行必然和这件事有关。
“说之前,慎重考虑。说的对象,也要慎重选择。或许你知道了某些真相,但同样,你也承担着这些秘密泄露出去,对未来影响的责任。”安然又露出了一丝微笑:“好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洞穴内晃动着昏黄的光,直到这一刻,孙无情才发现面前这个学姐一直有很多事情没有教他。
今天,到是给他上了一课。
“我……再想想。”
“嗯。”安然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点了点头,带着孙无情离开了这个虚拟空间。也只有在这个隐秘的空间内,她的话才显得比较多。但
孙无情至今也不知道这个空间的生成原理是什么。
“先吃先东西吧,很多事,我要慢慢和你讲。”安然也给自己倒了杯牛奶:“齐相回来的时候没有受伤,但根据我们对‘无名’的了解,他的精神有可能受到了控制,所有即使是齐桓,在联邦没有确认安全之前,也只能隔着视频看他。而且,齐相还处在昏迷中。”
“昏迷?”孙无情意识到这些是安然能告诉自己的信息,但自从比林市事件之后,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星期,难道是“无名”对他动了什么手脚?
“具体的情况我不懂,反正就是没醒过来。而你比较感兴趣的,有关校长的事,很抱歉,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回来的只有齐相,现在整个学校里,应该只剩下爱丽丝老师。”
管甚没回来,就连王清野也离开了。三四年级的学生依旧在外面出任务,这里能镇得住场的,或许只有三年级的两个s级学员,吕岳和吴奇了。
“学姐,你还知道什么?”孙无情知道事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