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洗澡间里传来的哗哗水声,赵小年越来越觉得不安全。
从旅行袋里找出条长裤,穿在牛仔短裤外面,又加了两根皮带,死死扣紧。
师父之说盯死他,并没有让自己具体干什么。现在只需要防备这个sè_láng夜里偷袭就好。想到这里,她干脆又翻出件带帽子的冲锋衣,紧紧拉上了拉链。
宁昊洗完澡出来,沙发上猛然多了个裹地严严实实的人,顿时吓了一大跳。
等看清那张满是汗珠的脸之后,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赵小年。还以为你们白巫族的人热气好客,心急火燎要跟我开房。但是我洗白白之后,你又穿地严严实实。你知不知道,这是对一个翩翩少男最严重的侮辱。”
赵小年热地浑身大汗,一边擦汗一边道,“我和你开房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管我,我现在有点冷。”
宁昊摇了摇头,走过去把中央空调温度调低,甩着头发上的水摸出电话拨打,
“张定官吗?你在京城住哪?我现在身无分文,想投靠你蹭几天伙食。”
电话那边传来张定官的声音,“我正好想找你呐,你在哪我来接你。”
宁昊报了宾馆的位置,把电话揣进兜里,拉开门道,“赵小年,你已经深深伤害了我的自尊心。现在我们就分手,不要再跟着我了。”
大门还没关上,赵小年就从沙发上跳起来,追着宁昊出了门。
一路跟着宁昊到了宾馆大厅门口,赵小年脱掉冲锋衣,紧紧挽住宁昊胳膊道,“你去哪我就去哪?说好京城七日游的。”
宁昊有些尴尬道,“小姑娘你能不能自重一点。我知道你跟着我,是为了找到于飞和月道人。可我真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哪。”
赵小年紧紧咬着嘴唇,心想就算被这个sè_láng占几天便宜,也绝对好过被师父活生生炼成铁尸。想到白巫族那些酷刑,干脆豁出去对宁昊抛出个媚眼道,
“其实我是喜欢你,就让我跟着你吧。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跟你一起。等会回房间,随便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听到这话,宁昊脸都绿了,一把推开她的手道,
“表情做作,略显浮夸,你的演技太差了。你当我三岁小孩吗?离我远点。”
两人站在门口僵持不下,不一会儿张定官开着车到了门口,摇下玻璃喊,“昊爷,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宁昊开门上车,赵小年也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宁昊顿时火了,“我说你怎么回事?给你说的明明白白,你怎么还赖上我了。”
张定官看了看满脸委屈的赵小年,又看向宁昊道,
“昊爷,是不是身上没钱了。多少,我先帮你垫上。”
“这不是钱的问题。”宁昊说完顿时觉得不对头,怒视张定官道,“我跟她可没什么交易,你别想歪了。”
赵小年突然从后面窜上来,一口咬在宁昊脖子上,然后飞速下车。
大眼睛里蕴含着泪珠,站在车边道,“宁昊,我会在房间里一直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啊。”
说完她转身跑进宾馆,不一会就看不到人影了。
宁昊被她突然来这一下搞了个猝不及防。等他反应过来,赵小年已经跑进了宾馆。伸手在脖子上一摸,脖子上深深印了一个牙齿印,手上还粘了一点血渗。
“这妞狗变的?简直是个疯子。”宁昊大声骂道。
张定官发动汽车,一边开一边道,“你也够绝情的。不是你吃干抹净不认账,别人怎么会这么对你。”
“我完全没干什么好不好,这妞是白巫族的。她想从我这里套出于飞和月道人的下落。”宁昊郁闷道。
“白巫的女人?!”
张定官猛踩刹车,车轮在地上拉出两道橡胶轮胎印。
他打开车灯,定眼朝宁昊脖子上看去。
宁昊的脖子上那深深的齿痕最深处,几点血红开始变成了越来越艳丽的桃红色。
五颗牙齿印好似一朵略微变形的桃花,而那几点齿印开始微微展开几片细小的粉色,直接变成了几朵粉色的桃花。
“果然是情蛊!”
张定官长长叹了口气道,“宁昊,你只怕一辈子都离不开那个女人了。她在你身上下了蛊。”
宁昊看他神情凝重,心头也莫名有些惴惴不安。
摸向脖子上的齿痕道,“情蛊什么意思?白巫也会下蛊吗?”
“白巫的女人的确会下蛊。这个情蛊算是很厉害的了,和下蛊人在一起做夫妻的话,这蛊一辈子都不会发作。但如果你长时间不在下蛊人的身边,要不了多久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张定官长长叹了口气又道,“而且据说这情蛊下了之后,根本无法可解。你死了之后,下蛊那女子也活不过一百天。你这辈子看来逃不掉了,只能做白巫的女婿。”
“这跟绑架有什么区别,这女人简直疯了。”宁昊郁闷道,“于飞是白巫圣王,他能不能解这个蛊。”
张定官摇头表示不知道。
宁昊回想起刚才赵小年那坚决的眼神,也知道回去找她也没什么结果。伸手朝前方一指,“开车,我就不信这么个小东西能把我弄死。”
汽车继续前行,宁昊掏出电话打给周华文。想来他在东南亚一带混了那么久,又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点小东西应该手到病除。
电话接通后,宁昊直接道,“我被人下了蛊,你有办法解蛊吗?”
电话那边周华文冷哼一声道,
“昊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