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殊的心顿时像被拍打在窗户上的冰雹，砰砰砰的，快要破窗而入。
她的手下意识地揪住了裙子，不敢去看季伽南的眼睛，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嗯。”
季伽南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人呢？为什么没给你们一个家？”
宴殊突然落寞了下来，转头看向窗外：“我们……不能在一起。”
是啊，不能，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宴殊一颗炽热的心瞬间冷了下来，表情也像是被涂上了一层冰霜。
“就送到前面路口吧，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儿要办。”
季伽南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多嘴了，问了不该问的，于是停车的时候道了歉。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过问你私事的。就是江骁，我一哥们，他想要认识你，今儿见到你了就顺便打探一下你有没有想要告别单身的想法。”
宴殊一怔，放在门把上的手稍微紧了紧，他想把自己介绍给他朋友吗？
“没有！”
宴殊声音更冷了，匆匆打开车门，下车之前她又补充了句。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车门被用力甩上，季伽南有些发懵，这是把人给惹着了？
摇下车窗，望着宴殊离去的背影，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说生气就生气，他以为就他家玖儿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的，原来这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啊！
晚上回到公寓，季伽南才发现，宴殊放在他车后座的那幅画像竟然忘了拿，他犹豫再三还是拿起手机给对方打了通电话。
结果，手机嘟嘟嘟地响了半天愣是没人接，最后他只好发了条短信过去，依然没有人回。
季伽南自然是不敢将这画拿回公寓的，生怕又将那女鬼给招回家，只是当他第二天下来开车的时候发现，画不见了！
“你、你在车上？”
季伽南背脊一阵发凉，只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应声，他这才启动车子，去了公司。
还真他妈的活见鬼了！
乾坤别苑，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宴殊正盘腿坐在地毯上，纤纤玉指轻轻抚弄着古筝的弦，乐声低沉且压抑，最后砰的一声——弦断了。
她静不下心来，所以弹奏出的曲子也如同她此时的心境，怎一个乱字了得。
“妈妈心情不好。”
“谁惹妈妈生气了！”
“我去把他的血吸光！”
“又吸血！哥哥若是听到了，该揍你了！”
厚重的窗帘都闭合着，室内光线很暗，五个童灵在地上飘来飘去，聒噪的声音让宴殊更烦了。
这五个童灵是她养的，已经陪她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平时虽然有些聒噪，但也确实跟她清冷的性子互补。
它们也才只有四五岁的模样，跟着小朗一起叫她妈妈。
小阿哥模样的小鬼，名叫爱新觉罗.允祚，穿着一身金灿灿的宫装。
“妈妈，昨晚城郊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被人给杀了。”
叫花子模样的小鬼，名叫汤七，身上的衣服有些褴褛。
“那个小姐姐姓刘。”
留着娃娃头，穿着蓝衣黑裙的小鬼名叫杨雪。
“她死的好可怜，那个杀人犯太坏了。”
民国小少爷模样的小鬼，穿着一身洋装，名叫林衍。
“她死后怨气极重，说自己死不瞑目，要找那帮坏蛋报仇。”
扎两个羊角辫，穿着公主裙的小鬼叫慕沐。
“她真的好可怜，妈妈，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宴殊这些年已经很少管这些事儿了，也不允许这五个小鬼出去惹事，不过一听对方姓刘便态度大变。
仔细问清楚状此案的原委后，她立刻起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