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秦王府最近来了须发皆白的老道长老神仙啊,刚刚这凭空将绸缎弄走的手段肯定是那些老仙长使出来的!
他发了!
等会儿就让人出去宣扬,秦王来买他家绸缎啦!
而且还是秦王吩咐仙长凭空搬运走的!
什么?不信?喏,秦王的令牌还在这儿呢!
秦王都来了,你们走过路过不一人来点吗?
……
从天光大亮到傍晚时分,苏卿若在浮浮沉沉中觉得自己度过的好像不是一天,而是一年。
那种让人痛苦又让人快乐的滋味,实在是太难熬。
等到消停下来,她长舒一口气,侧眸看着已经疲惫得沉沉睡去的人,略略泛红的眼尾有甜蜜和喜悦在跳动。
她叹了一口气,侧过身,一手托着腮,一手描摹着秦夜离的眉眼。
一个时辰前离曜已经离开了这具身体,最后一次是恢复过来的秦夜离来的。
她想起他看到这山洞布置得像洞房时那种震惊和不敢置信,以及他在大受打击之下一声不吭的闷头狠狠欺负她的样子,她现在还觉得好玩。
啧,傻子,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呢?
这又不是她跟别的野男人的洞房花烛,是他自己的本体啊!
而且离曜很好心的把最后一次让给他了不是么,他也在这洞房里圆满了,他究竟在气什么啊?
静静的靠在秦夜离怀里缓了一会儿,苏卿若坐起身来,准备出去走走。
她低头看着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银色锁链,抬手晃了晃,有点甜蜜又有点苦恼。
这是离曜和她的小情趣,她现在将锁链挣断的话,离曜会不会不高兴?
可是不将它弄断,她就没办法离开啦,就只能真的跟秦夜离寸步不离了。
哎!
带着甜蜜的笑容傻傻的盯着锁链看了好一会儿,苏卿若才艰难的掐了个诀将这锁链小心翼翼的弄开,她新乡,弄开也没事吧,只要将链子好好保存起来,离曜就不会生气了。
缠绕在秦夜离手腕上的那一截也被她弄开了,省得他睡觉时锁链硌得他不舒服。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一边赤脚走出山洞,一边将昨晚在秦夜离要求下恢复的绝美容貌略略用小瑕疵遮掩。
走出山洞面向夕阳的她,又恢复成了往日那个虽然美丽却不会让天下男子个个都神魂颠倒的秦王妃。
她像风雪中的精灵一样,赤着脚在雪山中转悠了一圈,终于在雪山脚下艰难的找到了一只圆润可爱的雪兔,她将雪兔捉来剥皮用树枝串起来,凝聚灵力燃烧起一个火堆静静地烤着雪兔肉。
等她雪兔肉烤好的时候,山洞里被香味闹醒的秦夜离也醒过来了。
他坐起身来,感觉到浑身的不适,他下意识按着自己酸软痛的腰。
手指刚刚揉了两下,他忽然想起一般是女子在这事儿后才会腰肢酸软,他背脊一僵,脸色一黑,立刻跟被烫到了一样麻利的将手缩回来。
他一边假装淡定一边在心里暴风雪流泪,低声吼着
真不是他身体孱弱,他已经很厉害了,这可是整整的一天一夜不停歇啊,会腰酸和腿软很正常!真的很正常!谁敢嘲笑他他跟谁急!
他忍着酸软的不适感,伸手拨开眼前的红帐,一抬头看见山洞上覆满的红绸和依旧在顽强燃烧的红烛,他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该死的离曜!好好的弄什么洞房花烛啊,混蛋,堂堂神君别的不会,就会玩这些小把戏,就会哄他的卿卿高兴,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