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檐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薄凉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太紧张了,脸色不太自然的坐了下来,“看什么看?”
“没,忽然发现,凉凉你没怎么变。”
她性子跟他记忆中的还是差不多的,她也还记得关心他,她还是嘴硬心软的一个人。
“我当然没怎么变。”
变化大的人是你!
沈慕檐没说话,想再继续吃,薄凉看不下去了,抢了过来,“吃什么吃?都几点了?回家去了。”
不等他回答,就起身了。
沈慕檐掏出她用过的手帕,擦了下嘴角,忙跟上。
薄凉悄然回头,见状差点摔倒,沈慕檐忙过去扶住她,“小心点。”
薄凉:“……”
还不是他害的!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
薄凉不再跟沈慕檐说话,她回去了自己房间,沈慕檐也很乖的回去他住的房间。
薄凉找了衣服,洗着澡,忽然腹部和腿相接的地带,传来一阵抽痛。
痛楚来的又猛又烈,她来月经最痛的时候都不至于这么严重。
她勉强站稳,用力的咬着唇瓣,忍着痛楚,快速的用花洒将身上的泡沫冲走。
洗完澡,还没穿好衣服,她就已经忍不住了,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闷哼着,弯腰蜷缩着扶着墙走出浴室,忘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拿上自己的包包,推开自己的房门,走出了大厅。
沈慕檐正在厨房煮水,听到薄凉房间开门的声音,侧身探头出来,“要喝水——”
还没说完,看到她走路的姿态,觉得有点奇怪,转而,又发现她拿着包包,脸色微变,“你去哪?”
薄凉脚步一跄,差点摔倒,沈慕檐忙过去扶着她,也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身体不舒服?”
薄凉推开他,想出门,沈慕檐脸色一沉,看她捂着肚子,想起她今天晚上吃了这么多东西,心里也有了底,“肚子不舒服?”
“你放开我,我要去医……医院——”
沈慕檐飞快的将她抱到了沙发上坐着,“我送你去,我先进去房间拿钥匙。”
他也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拿到了钥匙,抱着已经哭红了眼睛的薄凉出了门。
薄凉在车上时,整个人都是蜷缩着的,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自己舒服一点。
“很痛?”
他拧了眉头,大手轻轻的摸了摸她柔软的脸颊,薄凉没力气推开,带哭腔的睨着他,“你说呢?”
不痛她会随便哭吗?
估计是那份烧烤惹的祸。
可她现在痛得厉害,他怎么可能再开口说她?
“一会就到了,再忍一下。”
他踩下油门,超速行驶,看得薄凉头晕,吓的胆战心惊,“你……你慢点!”
开这么快,她担心他们人还没到医院,他们就先出事故了!
看不出来啊,沈慕檐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一声不哼,他们飙起车来,还一阵都不含糊。
“没事。”
他自己有分寸。
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就有一所大医院,很快就到了,沈慕檐停好车,二话不说就抱着薄凉往医院里跑。
到医院看病还挺麻烦的,要挂号,找医生,还要排队,一系列下来,等薄凉真正可以用药的时候,最快也要半个小时。
沈慕檐皱眉,拨了个电话出去,一会后,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跑着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沈先生?”
“对。”
“段医生叫我过来的,两位这边请。”
那医生将薄凉带到了自己办公室,很快便得出了结论,“是肠胃炎。”
薄凉:“……”
所以,还真是她贪嘴闹出的毛病?
沈慕檐:“严重吗?”
“不算严重,吊瓶水就好,以后饮食上注意一点。”
医生亲自给她拿药开药,没一会,薄凉就坐在那医生的办公室里,钓上了点滴,捂着腹部的手也慢慢松开,眉头亦渐渐舒展开来。
“好点了?”她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点血色。
“嗯。”
这些年,薄凉一个人生病都是自己到医院来,流程她自然清楚。
如果按照一般的流程来,她现在估计还在付款排队等拿药呢,更何况,她吊点滴的地方会在注射室那边,而不是在一位主任的办公室里。
“你给谁打了电话?”
她好像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来着,她当时太痛了,都没注意听。
“嗯,是段叔叔,他虽然不在这医院工作,但他认识很多医学界的名人,能帮上点忙。”
“那个张长头发,话特别多的叔叔?”薄凉对他印象特别深刻。
除了他长得好看,还有和冷琛关系特殊外,就是他特别爱埋汰人,所以他那些叔叔伯伯里,她印象最深刻的还真就是段子臻。
“对。”
“听起来,他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嗯,据说他在这方面,算是个天才。”
“你们家的人,好像都很厉害。”
沈慕檐没说话,虽然他很想纠正,告诉她是“我们”家。
“而且都是男俊女美,长辈们感情都特别好。”
薄凉精神好一些,开始找话题跟沈慕檐聊起天来了。
“嗯。”
“说到底,我觉得还是你叔叔伯伯们很专情,对婶婶们都很好。”
沈慕檐还没回答,就听到她哼了一声,被他斜着看了一眼,“你怎么不学着点?”
他身边有这么多好榜样,他不好好学,劈腿就算了,还变得这么没人性,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