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梁、许二人不明白面前这位少年是怎么学会冥王决的,但他们却能够看出来,江丰这一拳,打出了神韵,即便是化罡境的师兄们,在不动用罡气的情况下,最多也就能达到这个效果。
踏顿也是极有战斗经验的修士,在草原上曾经多次出入狼群,甚至生撕头狼,一人一棒追击上百头恶狼一整夜,在草原传为佳话。
此刻他狼牙棒一击而空,而江丰的大金刚印已经转瞬而至,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来不及抽回狼牙棒抵挡,当机立断,还没等狼牙棒完全砸下,踏顿便撒了手,身体迅捷往后一纵。
凌天神腿!
江丰如影随形,倏忽间便贴了上来。
大金刚印由拳变掌,由上至下斜斜一掌拍了下去,白皙的手掌此刻仿佛垂天之云,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压迫感,手掌还未到,压力先到了头顶乃至心头。
“啊,我乌丸山的乌丸压顶?你怎么会……”踏顿大吃一惊,江丰拍下的这一掌正是乌丸山掌法中的一招——乌丸压顶,他非常熟悉,可以说这是乌丸山化气境弟子们必学的掌法。
然而,这一招在江丰手中使出来却有一种大气磅礴之感,似乎自带一种令人压迫、使人胆寒的效果,这种效果他只有在师父为他们演示的时候感受过,自己浸淫其中两年有余,也从未达到这种意境。
但是面前这位少年不知从哪里学会,何时学会的这一招,居然有了几分拳意在其中。
旁边观战的几人一个个瞠目结舌,有几个甚至嘴巴张开都忘了合拢,任由山风呼呼灌进嘴里,丝毫没有察觉。
他们都被面前这个少年华丽的进攻给惊呆了,就在几个呼吸之间,被他们斥为无知乡巴佬的少年,先后用出了漓江派、釜山宗、乌丸山三派武技,每一样武技学精了都足可以成为同辈之中翘楚。
而江丰,却这个散修学生却把每一种都用得如此精妙,似乎毫无破绽,甚至比他们本宗弟子运用得还要精妙数倍。这也太散了吧,他年纪轻轻学了这么多,还偏偏都能学得这么精,这是一个散修该有的形象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形散而神不散?
战圈之中,踏顿一看对方用自己门派的武技来攻击自己,虽然惊讶,但还是迅抬左拳向上迎架,同时右拳击出。这是专门化解乌丸压顶的招数,他练了已经成百上千遍,熟得不能再熟,几乎就是本能地打了出来。
“噗!”
踏顿左拳与江丰的手掌重重击在一起,顿时感觉一股巨力袭来,仿佛真的有巨人搬起乌丸山砸了下来,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恐怖的是那股力量顺着手掌传递到他的左臂后,竟然诡异地扭曲起来,自己左臂上的血肉也跟着一齐扭曲搅动。
“嚓!”
肌肉撕裂!
“嘣!”
大筋崩断!
“哗!”
血管断裂!
人们惊恐地现,踏顿右臂的血肉快向外翻卷,就像正被削笔刀转削的铅笔一样。甚至露出皮肉下的森森白骨。
“禁技!他居然打出了禁书上的武技!怎么可能?”梁怀鸿低声惊呼,仿佛有巨大的梦魇压在心头,有大恐惧想要喊出来,却被不知名的东西紧紧卡住了喉咙,使他无法声。
“禁……禁技?那是什么武技!”许靖茫然地问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梁怀鸿却只顾喃喃自语,仿佛梦呓一般。
“咔嚓!”踏顿臂骨在重压下断裂。
江丰这一掌如山倾覆,催枯拉朽,压断踏顿的手臂也没有将其阻止,仿佛体内有用之不尽的气劲和力量一般。
众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若是少年以这样的力量击在踏顿的脑袋上,恐怕即便是以力量见长的踏顿,也会被拍得颅骨碎裂、脑浆四溅吧。
“嘭!”
乌丸压顶掌重重拍在踏顿脑门,出一声闷响,然而,并没有出现众人想象中的血腥场面,踏顿只是身形晃了晃,仿佛没事一样。
“咣当!”
刚才踏顿撒手的狼牙棒这时才砸在荆棘岭的岩石上,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在群山间回荡,仿佛是为谁敲响的丧钟一般。
整个过程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从踏顿出手算起到江丰一掌击在其头顶,先后也就五秒不到。
来自踏顿的寂灭值+1ooo.
是江丰力竭了吗?还是说踏顿修炼过铁头功之类的硬气功?
见踏顿立在那纹丝未动,众人不免又猜测起来。
就见江丰右手轻轻往后一推,踏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仿佛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般。
“扑通!”
踏顿摔倒尘埃,两眼圆睁,死不瞑目。
“怎么死的?”众人都莫名惊骇。除了断臂,踏顿没有其他伤痕,连大家想象中的碎颅裂脑场景也没有出现,然而就这么莫名其妙诡异地死了。
“难道他用了另一种禁技?”梁怀鸿突然打了一个冷战,想到了一种令人惊惧的可能,太不可思议了,别人练一种禁技都要身受内伤甚至立毙当场,而江兄弟却连使两种,仍然像没事人一样。
作为釜山圣宗化气境的最强者,梁怀鸿是知道圣宗有禁书这件事的,他听师兄们说起过几种禁书功法武技的相关传说,很是离奇,但结局没有一个逃出或死或残的下场。
梁怀鸿自己从来没有碰过,也不敢碰。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亲眼看到了有人使用禁技,而且先后一个呼吸不到看到同一人连续使用两种禁技,并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