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庄内,薛剑在庭院中一口气练了一百零八套剑。
花自飘零水自流,纵庭院中香风阵阵,仙逸翩翩,也难再难挽回那初冬的寒意。
出日渐升,太阳终于吃力的爬上了梢头,薛剑走在花团锦簇的仙街上,打量着来往仙人。
他们或用金锭买仙草丹药,或用千年珍珠换取所需的各式兵刃,仙道上有雕缕香车宝马经过,也有穿神甲仙袍的仙士走过,当然,还有些仙叟拄着龙头拐用徐行止追术而行。
其中遇到好几名施展了神行术,好像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的。
御剑飞行的有,腾云驾雾的也有,至于仙童仙姑仙子什么的,也就更不奇怪了。
络绎不绝的仙人们倒是谁也不碍着谁,显得有些井井有条。
忽然,前方引起了一场骚动,估计是谁又倒霉了。
薛剑初来乍到,自然有些好奇,而那些围观的仙士们一阵嚷嚷,虽有所意见,却也不敢上前自找麻烦。
“踢死你,我踢死你,你这个小崽子,竟然敢偷懒,坏了我一炉子的炼材!”
那粗壮汉子一边骂着,一边死命的踢打着。
“唉,那个炼器仙又开始踢揍那个学徒了。”
“可不是,据说那学徒的爷爷去凤麟洲死了,所以炼器仙就开始天天虐待他。”
“你有同情心就去管呀,炼器仙的师尊可是大名鼎鼎的雷仙,那可是雷仙啊,谁惹得起?即便是仗了势又如何,你敢吱声么?还又是对炼器仙的所作所为忍气吞声。”
围观的仙人小声议论道。
薛剑一听,就知道这所谓的炼器仙仗势欺人,当即大喝道:“住手!”
“小子,我炼器仙的事你最好别管,否则后果自负!”
炼器仙又用力踢了一脚那广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痛的学徒,藐视的警告薛剑道。
“炼器仙?这炼器铺可是你的?”
薛剑扫了一眼街道旁的铺子,那里有几十件打好的刀叉剑勾,还有炉灶热火与一些打磨器刃的工具。
“不错!那就是我的炼器铺,小子,还算你识货,认得你爷爷的家伙事。”炼器仙狂傲的道。
薛剑扫了眼地上的学徒,只见他身上伤口不断,可怜巴兮的,还在一个劲儿的打滚、抽搐。
“我爷爷?不修口德的家伙,看来我得教你什么是礼义廉耻!”
薛剑说着,手一伸,墨兵在握,哪管得三七二十一,唰!唰!唰!唰!
眨眼一瞬,共出了四道剑气,呈‘井’型将那炼器铺顷刻之间尽数斩成了九段。
“哗啦”一声,庞然大物般炼器铺轰然崩塌,被那炽热的大熔炉一点,‘哄嗤’一声就熊熊地燃了起来。
看客们被突如其来的挑衅给震住了,几鸦雀无声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斩了炼器仙的炼器铺。
“怎么回事?有人挑衅炼器仙?”
“唉,太冲动了,到底是年轻人,做事不动脑。”
“事情大条了,这么一闹,炼器仙岂能善罢甘休?那雷仙极为护短,若是他一出手,还让肇事者活吗?”
看众纷纷和薛剑保持距离,生怕自己惹祸上身,被牵连进去。
“你……你敢毁了本大爷的炼器铺?”炼器仙也有些吃惊的盯着薛剑那略显稚嫩白皙的脸道。
“欺负弱小,口出无德之言,这便是代价。”薛剑义正辞严的道。
“这小畜生的爷爷差本大爷一笔钱,甘愿拿孙子做学徒抵债,那老头在凤麟洲生死不明,欠债还钱,本大爷要怎么打踢抽虐都是自由,你凭什么管?现在又毁了炼器铺,你如何说?”
“人生而平等,债欠不偿命,三界的不平事,我薛剑都要管,区区人神九重天,安敢仗势放刁?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做不成人!”
薛剑手中剑光寒冽逼人,有一种天下舍我其谁的唯吾独尊感,将全场之仙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炼器仙一怔神,然后哈哈笑道:“薛剑?你我的修为也在伯仲间而已,你有何本事放大话?”
说着,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把长刀,然后一指对手:“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炼器仙身子一闪,便朝薛剑冲杀过去。
薛剑脚踏玄妙步伐,仙体一闪而逝,两仙一交手,刀剑未相碰,可炼器仙拿长刀的手臂就从仙体上飞了出来。
一招分胜负,炼器仙右臂已断,鲜血狂涌,苦痛极了。
“这只是中口无德的代价而已,你以为就完了?”
薛剑头也不回,手中剑再挥一剑,活活抽斩在炼器仙的后背上,一米来长的剑痕出现,深可见骨。
噗……
炼器仙终于忍不住了,不仅吐了一大口血,甚至还被气得不轻。
自从拜雷仙为师以来,就没有人敢如此对他,今日认栽也就罢了,过后必定加倍算账。
薛剑从空间戒指中的内戒中取出一粒丹药给学徒喂下,然后才抱起问看众:“这附近有名医馆吗?”
“少侠,此去八里,有一馆,是医仙开的。”一名中年人道。
薛剑点了点头,身子一掠,便消失了。
下一刻,他已站在喧嚣的街旁,而旁边,有一庐屋,它是搭建得很简陋的住室,没有梁柱,没有门楣。
庐屋左右,还各有一茅屋、窝棚。那庐屋内正有一老翁在暇寐,似在等着炉上的陶壶水开。
“老人家,请问你这里看病吗?”
薛剑抱着学徒走了进去,礼貌的问。
那老翁缓缓开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