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采薇脸上依旧带着自己独特的华贵笑容说道:“这世上哪里有不死人的?哪里有不死的人?既然人肯定都是要死的,那就让他们死的有点价值吧。死一些人,会让他们长一长记性,接受一点教训。和死一点人比起来,这样我们得到的好处更大。”
朱樟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忍之色,毕竟要死的都是平西王府的人。
朱采薇看到朱樟脸上的那一丝不忍之色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小弟,我刚才就告诉你了,想要成事就必须一手王道一手霸道,为了父王的大业,有些事是必须做的,这些将要死去的将士你只需要把他们看着一颗颗棋子,一个个数字就行了。”
&我知道了。不过这样做的话,一旦风清扬真的有那么厉害,一次次的击杀父王麾下将士,父王的名声……。”
朱采薇轻轻摇头说道:“小弟,你想得太多了。父王的名声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而被撼动?父王的名声是数十年来一场场血战积累起来的,是数十年口口相传竖立起来的。又岂是一两件小事就能被撼动的。”
朱樟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或者说他太过于在意平西王的名声,以至于被这个名声蒙蔽了心智,深怕一点点小事都会让父王的名声受损。却忘记了平西王数十年来所积攒的名声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败坏的,风清扬所带给平西王的损失。就好像是在一座大山上挖下了一块土石一般。虽然确实是让这座大山小了一点,但和大山庞大的体积比起来,所缺少的那一点点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看到朱樟已经有所领悟了,朱采薇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
正如朱采薇所料的那样,在朱采薇和朱樟都对这件事不闻不问之后,平西王麾下的一干骄兵悍将很自然的私下串联起来准备诛杀风清扬给平西王雪耻。
平西王麾下一干骄兵悍将的串联风清扬当然不知道,不过风清扬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当一回事,在金州首府金城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行。
原本就跟在风清扬他们身后等着看戏的人更多了,却是风清扬杀了金城城守安思敏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所有人都觉得平西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杀了风清扬雪耻。不过风清扬的实力也是高深莫测。身边也有着不少的高手,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风清扬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虽然这些等着看热闹的人修为都极为不错,也都尽力遮掩自己的身形让别人不要发现自己。不过风清扬的境界已经是宗师,感悟也已经达到玄妙斩身境。虽然修为还停留在玄妙天地境。但对天地元气的变化波动是非常的敏感。那些跟着准备看戏的人纵然是极力隐藏,也无法瞒过风清扬的感查。
不过风清扬对这件事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他们愿意跟在自己身后就跟在自己身后。和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只要不碍着自己,风清扬是懒的理会这些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的。
不过从风清扬离开金城之后,没有受到丝毫的骚扰,好像平西王府的人对风清扬扫了平西王的面子的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不过这样的情形不但没有让等着看热闹的人失望,反而一个个都更加兴奋了。所谓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前面越是安静,等到真正爆发的时候,风清扬所要面对的攻击就越是凌厉,风清扬所遇到的危险也就越大。
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说,热闹越大自然就越是高兴。
这个道理尹秀全、李桓真、王全斌他们全都知道,王全斌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的心态,根本就不操心接下来平西王会怎么对付风清扬。尹秀全和李桓真两人虽然极为担心,但却没有一点办法。平西王要做什么根本就是在他们能掌控的范围之外。只能是惴惴不安的等着平西王的反应。
一连三天时间,使节团平平安安的来到了金州重镇威戎。
威戎不是金州最大的城池,但绝对是金州最重要的城池,甚至比金州首府金城还要重要。因为威戎是甘、凉、西三州联系金州的唯一一通道,只要威戎关在手中,平西王就永远不害怕朝廷的大军能打进自己的根本之地。
正威戎关的分量如此之重,本来应该在金州首府金城建衙的金州刺史并没有呆在金州,而是在这威戎关中镇守。
眼看着距离威戎关越来越近,尹秀全和李桓真越来越担心。威戎关不仅仅是甘、凉、西三州的门户,更是和犬戎接壤。虽然犬戎在西陲并没有多少人,更多的是聚集在正北方和东北方,但谁也说不准犬戎汗国会不会突然调集大军从威戎关突破进入中原腹地呢?所以威戎关被平西王以低于犬戎的名义驻扎了五万大军。
当然,这五万大军到底是为了提防犬戎还是为了其他什么原因,那可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
&先生,威戎关马上就要到了,这威戎关乃是平西王辖地重镇,驻扎有五万大军由金州刺史所统领。金州刺史吴岱也是平西王麾下有名的大将,一旦金州刺史吴岱要为难我们,我们恐怕会很困难。”尹秀全一脸忧虑的说道。
风清扬淡淡一笑说道:“无妨,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了,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该怎么应付就怎么应付。”
风清扬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平淡清逸,好像丝毫不把威戎关中的五万大军放在眼中似得。原本听到尹秀全的话一脸担忧的使节团上下,也好像被风清扬身上的这一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