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声说:“薄辰风,如果你真逼我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不屑地说:“你恨我还是爱我,你以为我会在意?你这种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值钱的,为了达到目的,连身体都可以出卖,感情对你来说算是什么?都是你的手段?你的达到目的筹码?你这种女人真是好可怕。”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掩脸,“我没有,我根本没有……这是一个意外……我也不想的意外,可是既然发生了,我没办法像你那样残忍……”
他不耐烦打断了她:“别废话,跟我去医院。”
她放下手,手中的血迹沾到了她的脸上,很凄凉也很难看,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想哭,却哭不出来,眼睛很干很干。
摇头,无力地摇了好久。
绝望了。
她不知道怎样解释,也不知道怎样处理这样的难题。
如果是浅年,浅年会是怎样做?
浅年才不会觉得这样的问题就是难题吧?是她没有用,连自己的骨肉都保不住的人,真是没用。
南哥哥。
南哥哥说他会保护她的,南哥哥说要让她好好保护自己的。
都是她没用。
这个时候不能提起南哥哥的,她这样没用的人,活着就是没用的,只会牵累人,她不能牵累南哥哥。
苍白的脸孔突然浮起一抹绝美的笑容。
薄辰风一怔,继而心又冷了起来,不能心软,绝不能心软,谁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她太可怕。
连哭都可以装出来的,一直用那可怜的姿态,让他忘记了防备,一步一步陷入她早已设计好的陷井里面。
这时候,天开始暗了下来。
气温越发低了,辰风的大衣早已落在地上,南南的再次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可是这寒意让她陡然清醒了起来。
第一次,她是如此强烈地意识到,只有自己才能保住自己的骨肉。
不能再被他迷惑,不能再被他欺骗,也不要再被他欺负,就只能靠自己。
可是在这里,他如果丢弃她的话,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机在办公室里面,正如他所说的,这是荒山野岭,天气又这么寒冷,她冻死都没有人知道。
她苍白地笑了:“好吧我不废话,你说对了,我这一切都是阴谋。”
听到这个答案,薄辰风的心轰一声,仿如一道干雷劈过来,又急又怒,虽然他心中认定了这个答案,但从她的口中亲耳听到,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有痛快,也没有更怒,心里更多的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恨意。
他恨这个女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恨她。
恨她骗了他?
可他是薄辰风,精明狠辣的薄辰风,他的目光就像雷达一般锐利,从来不会看错人,也从来没有人能骗得了他。
可他却被这个表面柔弱可怜的女人骗了那么久,被她玩得团团转,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爱上了她。
一想到这些,就恼羞成怒。
他才不要爱这种溅女人,更忍受不了她怀自己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