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一剑是我的承诺。”
而后在扬剑地上只剩下了具具的尸体。
他说:“这一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凤御天伫立在血肉与尸体之间如同一尊杀神。鲜血染红了整个天地也艳不过他的红衣,死亡逼迫着一切也威胁不了他的高傲。有凤御天的地方,死亡也变成了一种陪衬。生,他清冷优雅,死,他高贵无暇。他就如同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块永不失华的璞玉。
白九默默地望着他,如同虔诚望着神佛一般。那样出色冷漠又多情的人,凤御天太复杂了,复杂的可以在他身上看到无数人的影子,阴辣,温柔,多情,无情,冷漠……可是,又好像凤御天就是凤御天,他似乎天生就该如此。
剑峰抵在地上,他拖着剑朝着白九走来。剑峰滑着地冒着火花,那身后的血迹远了,凤御天亲和了下来。走到白九跟前凤御天松开剑朝着他伸出手去:“从今以后我凤御天与你白九就是生死兄弟了,欺白九者若欺我凤御天,杀之。今日天地可鉴,生与子同福同难,死与子长相思。生而同袍,死而相忆。如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凤御天等你来报,今生我凤御天的命只有你白九可以取,白九我凤御天以命相护。可好?”
“杀父之仇岂可不报?”白九将手放到凤御天手上,复杂的看着凤御天,却没有半点迷茫,反而坚定,“白九会与凤御天公正较量,未灭凤御天之身之前你我生死兄弟,天地可鉴。”
“好,我等你能杀我那天。”凤御天拉起白九惬意的笑着,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凤御天算是有了第一个生死之交了。
蓝衣少年捡起凤御天扔在地上的剑插回自己的剑鞘中朝着凤御天和白九走了过来,脸上挂着fēng_liú不羁桀骜不驯的笑容,朝着白九微微颔首说:“在下月银煕,前往崆峒山,在下看公子二人也应该是去崆峒山吧。”
“在下白九。”白九疏远的回了一句转头避开月银煕笔直的目光。
凤御天上前一步小小的身躯挡在白九的前面,面对着月银煕不卑不亢的开口:“在下凤御天,月大哥和我们还真是有缘呢,不知月大哥是何处人?”
“一个漂泊之人,四海为家,无居所。”
月银煕的加入让凤御天二人路上安全了不少,赶路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到达崆峒派是在四日之后,验过天赋和灵根之后都拜入了崆峒派门下。十二岁的月银煕以筑基初期的修为顺利成为了核心弟子,十一岁的白九以练气三层成为了外门弟子,八岁的凤御天以练气之前的入真后期成为了外门弟子。当得到这个消息时白九与月银煕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有心动初期的凤御天为何会变成入真这样的废材!而凤御天却是淡淡一笑,什么都不给于解释。真相日后自会知晓。
时光流逝,一转眼便就是整整八年。十一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改变很多人。
崆峒山繁荣不败的是子弟对修行变强得到家师承认的渴望。
崆峒山的门外弟子是比较自由的。因为门外弟子的资质都是很差的,所以门派不会对门外弟子做过多的要求,也更不会对门外弟子有什么的书都是对所有的弟子开放的,但是能不能得到好的修真秘籍却要看你自己的修为高低,只有修为达到了才能看见书籍上的文字。不同的弟子有不同的任务,门派可以为你提供修真的方法,你也必须为门派干活。这是绝对公平的。
青山拔地而起,高高低低绵延不绝,一层一层如同波浪从远处卷来,一眼望不到边。青鸟白鹤在空中展翅翱翔,蓝悠悠的天,绿幽幽的山,还有闲适的修者。崆峒山四季如春,虽然没有阡陌交通黄发垂髫,却也是一片难得的世外桃源。
崆峒山的往生崖更是一处闲美的好地方,站在往生崖上眺望可以将整个崆峒山收于眼底。往生崖是崆峒山最美的地方。往生崖原来并没有名字,是后来常来此处的三个男子取的名字。
往生崖上有一棵千年的往生树,玉绿色的树叶,洁白的花朵有人的拇指大小。微风一吹变有一股缥缈的清香,如远方似有似无的钟声。往生崖晴天烈日的时候就耀耀升辉,腊雪暴雨的时候就朦胧疏远。
绿白相衬的往生树上一抹醒目的红,像是往生树溢出身体的鲜血。清风拂过那抹红色就随着绿色摇摆着。
蓝衣男子从山下远远而来,他停在往生树下抬头朝着上面望去。一双fēng_liú的丹凤眼,薄薄的唇瓣。
树上的那抹红色晃了一下,如蝶翼般轻盈的着地。原来是一个红衣少年,他媚眼如丝嘴角似笑非笑,一双黑眸柔情似水又似寒冰的凛冽。
红蓝交织,好两个翩翩少年郎。
随后一道白影落下,修长的身材纤细如竹,白衣飘飘的男子却有着一张极为难看的脸。
三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在往生树下的石桌前坐下。美好的气氛让白衣男子的出现也和谐了起来,他的丑陋不再突兀。
月银煕手上悠闲的敲着石桌脸上确是愤概不满,他撇嘴抱怨:“小天你和小白倒是逍遥自在,可怜我每天还有那么多的活要干,你说核心弟子怎么这么可怜啊?早知道我当初就跟你一样做一个门外弟子就好了。如今我这可怜的修为也卡在这开光末期没有一点进展,我可怎么办啊!你说都十一年了我这是都干了这什么呢?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