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出现毫无征兆,诗雅青玄震惊怔愣半晌,随意泰然处之,笑声刺耳渗人,仅此之外,那鬼东西未能给诗雅青玄造成任何伤害。
诗雅青玄适应了诡异的声音。
站在洞穴内两三分钟,诗雅青玄义无反顾走向那扇开出一条小缝的石门。
伸手开推石门,石门意外轻盈,吱的一声敞开,诗雅青玄走了进去。
石门之内,一道红光一闪而过,诗雅青玄下意识闭眼,再睁眼之时,她身处一个挂满红色绸缎的大宅子里。
宅子里面充满欢声笑语,喜庆的乐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中皆是带着笑容,可见此地正在筹办喜事。
诗雅青玄暗道,“难道那扇石门是穿越之门,让我穿越到这个地方?”
“如意,别傻站着了,快来帮忙。”
有人拉扯了诗雅青玄一下,诗雅青玄镇定地跟过去,她倒要看看,这是真实的世界,还是有人故弄玄虚。
拉拽着诗雅青玄的是一名少女,少女梳着牛角包,模样可爱,粉嫩粉嫩,瞧着像个包子。
“包子姐姐,我……。”
少女柳眉倒竖,“什么包子姐姐?如意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叫什么?”
诗雅青玄低下头,委屈巴巴道,“对不起。”
少女叹息一声,停下来戳了戳诗雅青玄的脑袋。
“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你都要忘记我的名字一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礼貌?如意,姐姐再告诉你一次,你要是再忘记,姐姐以后可就不带你玩了。记住,姐姐我叫吉祥。”
话音落地,名为吉祥的少女凭空消失了。
空间扭曲,场景变幻,诗雅青玄出现在一间房间里面,房间红彤彤,恍若实质,粘稠的鲜血在其中静静流淌。桌上摆放着点心水果,两根又红又大又粗的蜡烛啪啦烧着。
“如意,怎么是你自己一个人回来?吉祥她人呢?”
诗雅青玄的正对面是一张大床,大床里里外外都是红色,床架子都是红色,鲜红欲滴。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女人端坐在大床上,头盖红盖头,如玉的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手腕似乎带着黑色的镯子。
“如意,吉祥呢?”
诗雅青玄弄不清现状,“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好,如意,快去找吉祥,吉祥有危险,去晚了,吉祥凶多吉少。”
诗雅青玄抬腿转身就走,然而此刻她才发现,这间喜房没有窗,没有门,连个透气的孔都找不出来。
“如意,你快去,吉祥有危险,快去帮吉祥。”
“去啊,你赶紧去,我在这很安全,不要担心我。”
诗雅青玄回身看向那个女人,只得如实说道,“这里没有门,没有窗,我出不去。”
床上的女人愣了愣,随即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绝望,“是了,是了,我怎么又忘了,这里只能进不能出,我的吉祥,我的如意,都是我害了你们,啊啊啊……。”
粘稠发黑的血液从盖头下涌出来,眨眼睛淹没了整间喜房。
诗雅青玄透不过气来,一个闭眼睁眼的功夫,诗雅青玄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黑峻峻,空气中充斥着腐烂的臭味,若有似无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诗雅青玄抬了抬手,发现自己被粗大的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生锈的铁钩勾住她的琵琶骨,生生吊在半空之中。
诗雅青玄动了动,铁链当啷当啷响,琵琶骨流下鲜血和脓液。
“如意,你醒了?”
嘎吱,铁门打开。
一个穿着喜服的男人走进来,黑暗几近完全吞没了他,只隐约可见男人身姿挺拔,面容精致无暇,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是难见的俊美之人。
“如意,你不乖哦!你怎么能乱动呢?都吵到隔壁的吉祥和我了。”
男人走了几步,从一张桌子上拿起一个钳子之类的工具,钳嘴乌漆墨黑,乃是鲜血一次次氧化变黑导致。
“今天在吉祥身上得不到满足,都是你这个调皮的小家伙中途捣乱。”男人试了试钳子,“坏孩子要给予惩罚。”
男人认认真真拔出拔出诗雅青玄左手食指的指甲。
疼痛如同潮水汹涌袭来,诗雅青玄扬起脖子,痛得大叫。没一会儿,冷汗浸湿了衣服,滴答滴答的血滴润湿了地板。
男人感慨道,“如意的声音就是好听,所以我才一直留下你哦!如意,做人要知恩图报,少爷不杀你之恩,你可要千倍百倍还,再叫惨一点,大声一点,让少爷我更加快乐。”
男热疯狂折磨了诗雅青玄一个多小时,诗雅青玄痛不欲生,大半条命轻易没了。
男人把锯子放下,擦干净一根手指头,愉悦地含着它,飘然远去。
随着铁门的关上,画面再是一转。
诗雅青玄站在一栋大宅子的外面,宅子大门敞开,无数手持武器之人面相凶狠瞪着诗雅青玄。
“如意妖女,你此刻速速离去,我崔家可既往不咎你之前犯下之罪。”
门口的老者精神矍铄,一双鹰眼犀利锋锐,不怒自威。
诗雅青玄脸上缠着绷带,穿着孝服,手持一杆旗杆,旗杆白布飘扬,上面写着黑色的“奠”和红色的“杀”。
“你们崔家藏污纳垢,光鲜亮丽之下埋藏了多少尸体,掩盖了多少惨剧,在尸山血海之上吃喝拉撒,你们难道不会惶惶不安,夜不能寐?”
诗雅青玄张嘴,自然而然说出这些话。
“你们都该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