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眉眼间本来有三四分的醉意,见状眸色立即冷淡了下去。
酒杯递到了她的面前。
华榕脸上的表情也逐渐转淡。
那男人带着满脸笑的凑到她的面前,姿势距离都很亲密,他故意压低了声音笑道,“单身party跟闺蜜喝酒有什么意思。”
华榕脸上的表情基本消失了,淡淡道,“让开吧,我不喜欢不熟的人靠我太近。”
“公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party么,本来就应该嗨的嘛,”这公子哥可能是轻浮惯了,直接将酒杯递到了华榕的唇边,眯着眼睛调笑,“来,喝酒。”
华榕正欲冷下脸赶人,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率先一步,毫不客气的将酒杯拿走了,那动作并不半点委婉之意,酒水都漾了出来,打湿了衣袖跟裤子。
那男人被吓了一跳,“卧槽。”
华榕也跟着抬头,入目的就是江云深清俊淡漠的眉眼,她怔了下,“你怎么来了?”
江云深嘴角是淡淡的笑,但眼睛里的笑意却是稀疏得接近没有,语气温柔淡然,“来看看你。”
她正要说话,身旁的男人却怪笑了声,边抽了张纸巾擦拭,边慢斯条理的笑道,“啧啧,原来是江总啊……”
他端着一股意味深长的调调,“你对这没过门的太太管得可真严啊,出来玩也要跟着。”
一旁立即有人跟着笑道,“能娶到公主当然要小心着点,万一临门一脚给人拐走了,到时候上哪儿哭去。”
华榕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去。
只是光线昏暗,旁人看得并不真切。
“也是,”两人一合一唱的起哄,“毕竟能一步跨越五十年的奋斗,这可不比投个好胎简单。”
江云深并不接话,甚至神色都没有因为这些明里暗里讽刺他攀上高枝吃软饭的阴阳怪气变化半分,只浅浅淡淡的道,“秦少是么,麻烦让个位吧。”
那人并没有让开的意思,看了眼江云深左手上的戒指,又故意将目光落在华榕光秃秃的手上,语气惊讶的问,“江总,你们后天都要订婚了,怎么一人戴着戒指,一个光着手指?”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轻慢跟放肆都来自华榕空荡荡的手指。
华榕早年换过一打的男朋友,心性并不定又这么年轻,如果是跟尹焕那样门当户对的二代也就罢了,这个江总娶了华榕能有多少好处,没人看不明白。
最初是有人在角落私密的讨论江云深会送华榕多少克拉的钻石戒指,结果一看却发现她手指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只在手腕上戴了只绿意通透欲滴的翡翠手镯。
“钻戒太大我先戴着硌手碍事。”已经很不高兴想也不想脱口回答的华榕。
“榕榕想在订婚宴上再戴上。”来自清清淡淡波澜不惊的江云深。
不少隔得近正看着热闹的旁人听到这两个同时开口内容却截然不同的回答,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轻轻啊了一声。
几个女人会真的嫌弃钻戒太大啊,何况还是订婚前求婚成功后……连戒指都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