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接了一部电影。
但饶是如此开拍前也还是要做一系列的准备,不可能说拍就马上开机,尽管她在电影的投资方面给了很大的便利,让剧组几乎无需为资金而发愁,也还是要等到两个月后才能开机。
这段时间她出了两次国,一次是去米兰的时装周,另一次是电影节,对这些江云深都没有再提出反对的意见或者暗中做什么手脚卡她。
他大概也清楚,再继续压制下去,她会选择触底反弹。
江云深肩膀上的伤刺得不算深,没有华榕不遗余力的破坏后,她从米兰回来他就基本恢复痊愈了。
华榕回帝都后,飞机降落的时间刚好是傍晚,不过她没有回枫桥别墅,而是吩咐司机直接开到东榆路的高端小区——
就是之前江云深受伤,她搬过来住的公寓。
让司机跟何言替她把行李箱、各种购物袋搬到公寓后,又让何言一起替她把要留在这里的东西拿出来,简单的分好类,放到该放的地方。
公寓一次请人打扫一次,除了有些冷清没什么人气,还是干干净净的。
只是粗粗的归纳跟放置,没耽误太久的时间,她又把买的一摞礼物跟要带回枫桥别墅的行李重新搬回了车上。
她上飞机前就已经约好了夏泉墨念一起吃晚餐,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后,她就让何言开车送她去墨念已经提前定好餐的目的地了。
她在车上闭眼小憩,但刚有了点睡意,包里的电话就震响了。
华榕拿出来看了眼。
备注显示:江云深。
她又闭上了眼,调了静音,当做没听见。
眯了大概五分钟,再睁眼时发现屏幕上还亮着那影响心情的名字,眉头一皱,闭了闭眼,还是拿起来接了。
他要是一直打而她不接,待会儿她吃饭吃到一半估计能被他派人捉回去。
电话接通后她没说话,男人在那边问,“什么时候到家?”
“不知道啊,十点前吧。”
太晚了他估计又得作妖,而且她也就十六七八岁的那会儿喜欢疯玩到很晚,年轻的时候都玩腻了,现在确实也没那个兴致。
但是她这个答案显然让男人不悦,“你五点四十的飞机到帝都,跟我说十点前回家?”
她懒懒冷冷的道,“我约了夏夏跟念念一起吃晚饭,吃完再找个地方散散步唠唠嗑也就那个点了。”
“家里的厨师已经准备好晚饭了,现在给我回来。”
华榕简直想笑,“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已经跟人有约了。”
“你只是出国一趟而已,用得着下飞机后连家都不回就迫不及待的跑去跟她们见面?”
华榕看着车窗外的灯光,话里带笑,但浑然没有丝毫的笑意,都是冷淡跟嘲弄,“我不迫不及待的见朋友,难不成迫不及待的见你吗?我又不喜欢你,当然要去见我乐意见的人,再说,你成天加班到九十点十一点,还管我什么时候回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