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两座山中间的山谷穿过去,再走一个时辰有个没人的客栈,我们进去歇歇脚,让石绯好好睡一觉。”6幺幺自然而然的安排行程。
他们运气好,一路没遇到那个“祖宗”。当然,6幺幺更多的认为是自己太厉害,遮掩不住的仙气侧漏,把对方吓得不敢靠近。
也幸亏他们一行人都不是普通人,一连走了两天两夜,除了石绯实在忍不住趴在6幺幺背上睡着了,只有敖拓因为之前的煎熬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6幺幺和草草可以说的上神采依旧。
从山谷出来,迎面一股炙热的风扑面而来。6幺幺一手托着酣睡的石绯,空出一只手摸摸自己有些痒的额角,感叹:“山里就是冷,你看外面的风都比里面的暖和。”
闻言,敖拓不知想到额什么,身体一僵。
草草也有几分疑惑:“不对啊,我们昨天进山的时候,风也没这么热啊。”
就算现在已经是盛夏,此刻也是早晨,太阳还没有那么火辣,经过了一夜的沉淀,空气中哪来那么多的热量以供风吹。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他们前方三丈远的地方,空气微微有些扭曲,而且越来越厉害。凭空出现了许多灰色的烟雾,烟雾越聚越多,越聚越浓。
6幺幺的嘴巴也随着烟雾的搅动,越张越大。靠,这出现的也太离谱了,有没有。
最终烟雾凝结汇聚成一个人形的怪物,黑灰色的身体,蛇一样的尾巴在腰腹以下打了个旋儿。脸上没有五官,只有几个可怜的、大小不一的洞,勉强可以称之为五官。
模样形成后,应该是眼睛所在的地方猛地一亮,出现两颗红通通的像火焰燃烧的眼睛。一双又尖又长的耳朵,好似匕一样。
随着它眼睛的出现,6幺幺和草草的心都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跳。
6幺幺想:不愧是劫匪们的老祖宗,长得就比他们更具有冲击性,就这副模样,往别人面前一站,吓都吓死对方。
草草却在想:这就是幺幺口中说的老祖宗嘛,感觉不对啊。半妖是半人半妖,也有父精母血,这样的鬼物怎么能繁衍后嗣?
恰好在“老祖宗”完全出现的一刻,石绯大约是感受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波动,蹭蹭脑袋,揉着惺忪的眼睛,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
一睁眼,恰好对着一双通红的眼珠。顿时四肢僵硬,嘴巴忽张忽合,一声没,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敖拓哆嗦着手指,指着它道:“就、就是它。”
“小乖乖,你可真让我好找啊。”黑灰色的鬼物悬浮着,没看见它嘴巴又任何动作,就听到怪腔怪调的声音,“呀,还有三个呢,都又白又嫩,还有两个女的,你可真是个可心的小乖乖,嘿嘿嘿。”
“小乖乖是说你吗?”6幺幺古怪的目光逡巡着敖拓,她可是见过敖拓原身的样子,很难与“小乖乖”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就是现在他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也与这个词搭不上半点关系。
这个问题,敖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来,都来给爷生个娃吧。”鬼物渐渐靠近,眼珠子更加的血红。
恍惚间,只觉得漫天漫地都是通红一片。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大地,远处的背景也同样是一片血红。
“呔!”6幺幺一声断金碎玉般的清喝,如三伏天的冰水从头浇下,令被血色迷惑的草草和敖拓瞬间回神。
这个妖孽的法术这么厉害,只是看了一下它的眼睛就受到了影响。醒过神来的敖拓和草草吓得一身冷汗,好在6幺幺神智清明,没有被影响,不然还不知道这个妖怪想对他们怎么样。难道真的想让他们给它生娃?
两人不约而同的往6幺幺身边靠拢,这个时候好像只有她身边是最安全的了。
“何方妖孽,居然敢在你姑奶奶面前撒野,活得不耐烦了。”6幺幺胸脯一挺,正气凛然的道。
大师兄说过,打架最重要的是气势,气势压过了对方,这架基本上也就赢了一大半。可惜,背上趴着的石绯影响她顶天立地的形象,没能让她摆出个令敌人胆寒的架势出来。
可即便这样,也让鬼物激退三尺。
“咦?我的血影大法居然没用?”
想不到这么个什么破法术还有名字,血影大法,真俗气。6幺幺不屑的撇嘴,也就只有这种没品位的妖怪才会取这么个没品位的名字。
“管你什么血影大法,先看姑奶奶的泰山压顶。”声未落,拳已至。
一拳打出,“哎呀,我的妈呀,烫死我了。”6幺幺尖叫着跳了回来,拼命甩着被烫了一下的右手,龇牙咧嘴的跳脚,活像只踩在刀尖上的兔子。背上的石绯被颠的的七荤八素的,仅靠6幺幺一只手的力量,勉强保持没掉下去。
对面的鬼物也好不到哪里去,6幺幺突然难,它一是没做好准备,匆忙应付;二是它没料到对手的拳头这么厉害,拉出的火焰隔开了拳头,却没能隔开拳头打出带来的力道。
拳风霸烈,竟不输它的火势,硬把它的耳朵打的折掉一半,撇向脑后。远远一看,好像只有一只耳朵。
“什么呆啊,还不把石绯抱过去。”6幺幺吃了大亏,又看到干站一边看她跳脚痛呼的敖拓,气不打一处来。姑奶奶在这儿为了你们出力,保护你们,你们居然只知道站着不动,不知道分担一下嘛。
“奥奥奥。”敖拓赶紧把石绯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想了想又从自己身上翻出一根长长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