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晚辈上山前看到此三人居然在佛门山脚下行杀戮之事,听说只为口腹之欲,实在残忍,是以晚辈将他们带了来,交由前辈处置。”临出殿前,冰川道君突然指着还被天泉阁弟子扣押在手中的三人道。
你道这三人是谁?不是旁人,正是石绯、安心和去山脚下宰杀山鸡的邱伯。
邱伯为了不在佛门杀生,特意找了个在他看来比较偏远的地方,恰好遇到正在那里玩耍的两小孩。听说是6幺幺和圆灭要吃鸡,惊讶之余,觉得好玩的石绯便动手帮忙,而安心一个人躲到另一边的树下默念经文。
收拾干净的邱伯和石绯正商量着是摘几片大树叶将鸡包裹起来,还是就地搓几根草绳直接提回去。就来了浩浩荡荡一群人,这些人看到他们手中的山鸡和地上的鸡毛肚肠,便口口声声指责他们行事残忍,血溅佛寺。
石绯人小脾气大,跟他们顶了几句,结果就被他们押了过来。
这些事情光显寺的和尚们不知道,但是看到那三只洗的干干净净的山鸡,圆灭、一心与安贤便猜的个**不离十。
呦呵,别说石绯和邱伯两个非出家人杀不杀生,就是安心一个小光脑袋一看就知道是光显寺的人,还这么不客气的扭押着上来,故意等待这会儿才提起,这是想给谁下马威呢,就凭他冰川也配。
圆灭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说好说。”
一心大师吩咐几名弟子将安心三人先带到后院去休息,而去扶石绯的和尚刚一触到石绯的右手臂,他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轻点轻点,手断了,断了,哇……”
“哭什么哭?”押着石绯的那名弟子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声,又顺手飞快的在他右臂上拧了一下。
他以为这样就能吓着石绯了,可是他不知道石绯是胆小,但是他怕的是人,不是鬼。忍着锥心的疼痛站在这里这么久,他也亲眼看到这个看上去很有威望的老道士是如何在圆灭面前低声下气。于是,他根本不顾此人的恐吓,哭叫的更加撕心裂肺起来。
那人还想说什么,被圆灭一个眼神横过来,陡然感觉胸口一窒,体内灵气好像被什么抽空,手脚俱软。他脸色一下苍白如纸,这才意识到他此刻面对的可是半只脚摸进化神期的大修士,即使有师傅站在眼前,人家想弄死他,还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毫不费力。
圆灭大踏步的跨出偏殿门,不过眨眼间就已经消失在庙内,殿内只剩下他洪亮的声音:“走走走,不是要打架么,磨磨唧唧,装姑娘呢。”
法华寺的众僧赶紧跟了出去,冰川道君冷笑一声,对着周景仕耳语几句。
周景仕面露难色:“这能行吗?”那个圆灭和尚看上去可是很不好惹的角色,他虽然目中无人,但是能活到今天,不可能真的一点眼色都没有。
“他是得道高僧,自不会与你小辈计较。”冰川道君无不讽刺道。
“是。”周景仕恭敬的应着,嘴角不自主的浮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们走后,安心被勒令回房休息,邱伯虽说受了一番惊吓,但精神还算好,去找了跛足道人一起去了厨房。之前想着不在佛门做荤菜的念头也不敢再有了,谁知道会不会又遇上什么怪人。唉,等到公子身体恢复了,他们还是下山吧,这里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呆的起的。
只有受伤的石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想来想去,扶着石绯的和尚决定还是把他先送到敖拓那儿去,自己再去找懂得如何治疗跌打损伤的明竹师兄来。
房间里看书的草草,在6幺幺和敖拓相继出去后,听到隔壁有人敲门,起身出来查看。
“是明性小师傅啊,”草草笑道,“龙执不在房间内,你有什么事吗?”
6幺幺和敖拓一直告诉草草的还是敖拓的假名,是以,她一直认为龙执就是敖拓的真名。
未等明性开口,抽泣了一路的石绯再次嚎叫起来:“草草姐姐,我手臂断了,哇啊啊……”
“怎么回事?”草草见他右臂软趴趴的垂在身侧,一张小脸疼得煞白,额上还一阵一阵的冒冷汗,不似作伪,快步上前检查他的伤势。
“疼疼疼。”石绯右臂动不了,但是一个劲儿的扭着身子喊痛。
草草怒道,“谁这么歹毒,对你下这么重的毒手?”
受伤的右臂,前肢居然被人用蛮力断成了三截。石绯可还是个孩子啊,能和谁有深仇大恨,居然要如此戕害一个小孩子。
“是个来寺里做客的大恶人。”石绯道。
明性尴尬极了:“是今日来庙里的几位道长,似乎与石小道长生了口角。”
“生口角就要折断孩子的手臂吗?可见此人心性歹毒。”草草白皙如玉的面庞上似乎挂了一层寒霜,但口中说的话却很柔和,“好孩子,你在屋子里休息会,我记得幺幺那里有治疗断伤的丹药,现在就去给你取,你忍忍。”
“嗯。”石绯含泪点点头,这也是他忍着剧痛也要回来的目的之一,还有一点就是害怕在路上的时候喊叫,被那些人随意丢下,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才叫一个凄惨呢。
草草让明性扶着石绯先去厢房休息,自己则迅的去找6幺幺拿丹药。
而此刻的6幺幺正和敖拓两人蹲在安贤与周景仕的比武圈外,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一番。
安贤直接拳脚上阵,一招一式沉稳凝实,轰在地上就是一个大坑,若不是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