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臣将靠垫放在她的腰下,眼神幽暗,“医生交代这24小时需要家属陪护,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家属?
舒云歌眼眶蓦然一红,霎时沉默。她没有家属,从她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亲人。
“ann,”傅晋臣掌心轻轻落在她的肩头,“你好好养伤,我会尽力照顾你的。”
“晋臣!”
舒云歌转头盯着他的眼睛,举起左手,颤声道:“你说,我的手以后还能弹琴吗?”
“可以。”傅晋臣安抚她,“医生不是说了,不会有太大影响。”
“如果医生骗我呢?”
“不会!”傅晋臣勾起唇,笑道:“我问过医生了,你的伤没有伤到骨头,不会有后遗症。”
“我还要弹怯昧硗庖恢皇纸艚衾住傅晋臣温暖的手掌,哽咽道:“那半首曲子,我还没教会你呢。”
傅晋臣眼神沉了沉。
今天的这场车祸,再次让舒云歌体会到由生到死的滋味。她定定望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心头百感交集。
差一点!如果她死了,这辈子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晋臣……”
舒云歌握住他的手,语气染着颤音,“当年我离开你,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傅晋臣俊脸沉寂,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你应该恨我瞪音低下去,眼底闪过的情绪复杂。她咬着唇,用力扣紧他的掌心,道:“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虽然嫁给莫劲,可是我跟他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
傅晋臣剑眉轻佻,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真笛锲鹆常“我发誓!”
“ann——”
“晋臣!”
舒云歌猛然止住他的话,“除了你,我接受不了任何别的男人!”
傅晋臣深邃的双眸轻眯,脸色沉了沉。
舒云歌抿起唇,声音缓缓低下来,“我们在温哥华初遇的那晚好冷,那天是新年,我想要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同样黑头发黑眼睛的人一起过年,没想到真的让我遇见,而且还是遇见你。”
她黯然的双眸噙着泪水,“晋臣,我们分开的这些年,每到新年都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我会不停的想起你,想起我们的过去,想起我们在温哥华的家。”
“你说过,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要燃放满天的烟火。这个梦,我梦了整整三年,每一晚我都会看到,他站在绚烂的烟火中对我薪艚粢ё糯剑泪如雨下,“这三年,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在有你的梦里活下来的!”
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舒云歌伸手环住他的腰,眼角的热泪不断滚出,“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我们现在早就结婚了。也许只是在温哥华的某条街上,我们手牵着手,过着属于我们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扰。”
傅晋臣眼底的神色暗了暗,薄唇扬起的弧度紧绷。当初他曾经说过,如果家里不同意他们结婚,他就带着舒云歌永远呆在温哥华,过着属于他们的日子。
舒云歌缓缓仰起头,泛着泪痕的脸颊染满哀伤,“我们的过去,我片刻都没有忘记过。晋臣,你告诉我,你还记得吗?你有没有忘记我们的过去?”
傅晋臣敛下眉,指尖抚过她眼角的泪痕,“没有,我也没有忘记。”
“ann,”傅晋臣薄唇轻抿,道:“可是我们……”
“晋臣!”
舒云歌情绪徒然激动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你肯定不会!”
她将头埋进傅晋臣的心口,痛哭流涕,“晋臣,我真的好爱你。”
病房外,沐良定定望着他们相拥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一寸寸拉开。
他说,他没有忘记。
沐良无声冷笑,原来那晚满天的烟火,是他用来承诺对另外一个女人的爱情。
只是为什么,要用她来祭奠?
她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情话绵绵,不忘他们的过去。可是难道他忘记,他曾经也给过自己承诺吗?
她曾经问过:“傅晋臣,什么样的是好男人?”
那时,他一字一句信誓旦旦,“好男人就像你老公这样,爱一个女人,爱一辈子!”
却原来,他的承诺,不过是个笑话。
倏地,傅晋臣转过头,果然看到站在身后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傅晋臣瞬间厉目。
望着对面的男人,沐良有些惊讶自己的反应。她没有转身走远,而是一步步朝着他们走过来。她站在病床前,还能看到舒云歌脸上挂着的泪痕。
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沐良盯着舒云歌,指着她还挽在傅晋臣胳膊上的手,声音异常的冷静,“莫太太,拿开你的手。”
舒云歌显然懵了,下意识将手垂落。
傅晋臣眸光微闪,紧提着的心莫名松了松。只可惜,他嘴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勾起,就听沐良开口,道:“你用不着急成这样,我们很快就离婚了。”
傅晋臣眼角一沉,盯着沐良的眼睛,叫道:“沐良!”
他妈的,这还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上了!
“傅晋臣!”
沐良转过头,这次把锐利的视线落在傅晋臣的脸上,“你利用我得到分公司,我也利用你帮助我的家人,我们彼此利用的都很彻底。”
彼此利用?
男人剑眉轻蹙,黑眸染着几分怒意。
沐良轻笑,继而往前逼近一步,“既然都利用完了,那就请你快滚!我不想看恶心的画面,你想要跟她旧情复燃也好,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