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北黑道界进入相对平静的和平阶段不同,移通学院内的争斗却是愈演愈烈。
随着郝岩的下台,各大党派之间的斗争愈加热烈,但是往年斗争最为厉害的龙党、扬党难得地没有太多动静,反倒是一向冷静中立的秘党和琴党开始了连番的交锋。
吕程欢以年长一届的优势,连消带打,在化解着陈巧君的连绵攻势之际,接连发出数次重击。她本身就擅长裹挟大势力压敌人,虽然这段时间出手的次数不大,但是每次都是压得陈巧君损失惨重。
好在陈巧君本身的智慧就不凡,在面对着吕程欢的大势碾压下,她的反击连绵不绝,大幅度地削弱了吕程欢的大势,兼之她背后的蒋先琴数度出手援助,一时间倒也与吕程欢斗了个旗鼓相当。
就在秘党和琴党中的鹰派分子以吕程欢与陈巧君为代表争斗不休的时候,龙党、扬党、钧党也是在暗中各自出手,彼此争斗,好在他们也都懂得分寸,争斗的力度恰到好处,并没有影响到学校的秩序和学生组织的工作。
说实话,在陆逊看来,移通学院根本就是给那些官二代们建造的镀金地、游乐园,纯粹是给他们玩耍用的,这些学生干部之间争斗更加是无聊的可笑。
陆逊很清楚,“官本位”的思想自古延传至今,自然是深深地渗透到了龙国的各个角落。但是在这里需要明确一点,此乃是“官”本位。
何谓“官”?
如当日迎新晚会之时,那位对潘冬冬随意斥骂的张程成副部长?或者是其他那些满嘴官腔,满身虚浮夸张官气的学生干部?
不,当然不是。
君可见过国家各位大佬们有过丝毫的官气官腔?自然没有的。
就陆逊所思所想,这些学生干部们之所以说话打官腔,做事露官气,无非就是希望能够展现自身那并不存在的官威,以显得自己地位崇高。
但是他们似乎根本不曾想过,等到他们剥去了身上的那层官衣,卸掉了主席、书记、干部、干事这些职务之后,究其本质,也仅仅只是学生罢了,与那些被他们斥骂过的人完全平等,到了那个时候,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资格在其他人面前嚣张跋扈?
陆逊崛起至今,也与不少官员打过交道了,就他看来,所谓的官威,无非是因为“官本位”思想延传至今,使得人们敬官畏官。
然而这些学生干部呢?在根本不是官的情况下,何来的官威?有的不过是颐指气使的霸道蛮横罢了。
当然,其实陆逊在一定的程度上,与这些学生干部也有着相似的身份——他们都是高位者!
只是陆逊与他们虽然都是高位者,但是却依旧还有着本质的区别。
陆逊的高位,乃是建立在绝对的实质之下,自身强悍的战力,麾下雄厚的势力,正是这两者烘托了他的高位,让他有资格去嚣张跋扈,让他有资格去挥斥方遒。
但是这些学生干部呢?他们所有的骄傲仅仅是来源于他们身上的那层官衣,当把那层官衣剥开之后,里面却是没有丝毫实质的东西。像这种空虚的华贵外套,就如同狐假虎威一般,自以为是一头老虎,实际上旁人看来却是小猫一只罢了。
对于这点,陆逊相信吕程欢和陈巧君肯定不会不明白的,所以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位聪慧的女子依旧是争斗不止,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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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我为什么要停手?我可是正在兴头上呢!”
面对着孙翎的疑惑,吕程欢抿了一口绿茶,悠闲地微笑道。
“兴头上?”孙翎睁大眼睛,奇怪道,“这种勾心斗角的东西,程欢姐你居然还斗的起劲不成?”
“哈哈!也不能说勾心斗角吧,应该说是难得碰到一个好对手,棋逢对手的感觉可是相当不错的。”吕程欢悠然笑道。
孙翎似乎明白了一些,迟疑道:“程欢姐,你们这种争斗……有意思么?”
“翎翎你不会懂的,”吕程欢伸手揉了揉孙翎的头发,拉着她坐下,嫣然笑道,“在移通我可是寂寞的好久呢……”
“去年移通还不是五大党派,那时候的校园之中,姚若愚那个家伙显山不显水,明明不帅还喜欢卖萌,成天就知道跟在妹子屁股后头,剩下的人里面,也就是蒋先琴让我有棋逢对手的感觉。”
“可惜她的水平还是不够,她太过谦和,看似风情万种,锋芒强势,其实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烂好人,所以我在去年的一年里面,一身谋略根本没有什么发挥的空间,一直到今年,没想到这届移通的新生里面居然有那么多的高手在。”
“一个陈巧君,明明只是大一刚进学校的新生,凭借着蒋先琴时不时的扶持,竟然能够与我斗了一个旗鼓相当,还有龙党、扬党里面也是来了好几个不错的小家伙,这才是我梦想中的战场!”
“你,陆逊,还有傲阳,你们追求的是武道的极限,追求的是天下无敌的武道之路,然而对我来说,心灵系异能仅仅只是外物,我更喜欢运用我的谋略,运筹帷幄,这种与敌人斗智的感觉才是我真正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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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区区四天时间,居然已经收服了五名科联的干部了,这陈巧君真的是厉害啊!”
坐在帕瓦罗蒂的房间里面,瞿士宸喝了口咖啡,冲一旁的胥秋岭朗声笑道。
胥秋岭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用勺子把咖啡搅的混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