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睡会儿。”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目光略是迷离,似乎还未彻底清醒,但话音未落,龙厉突然箍住她的腰,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嘴。
舌尖上的甜,一路透进了心底,良久,两人的呼吸彻底纠缠的难分难舍后,他才抬起如两泓清泉的黑眸,对秦长安微微一笑,温声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犯困了?”
他很想知道,秦长安是否真的耿耿于怀,如果是,他花在那个康如月身上的时间,也就没那么不值得了。
“跟女人们斗心计,能不累吗?明明是我最讨厌的一桩事,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她一句带过,轻描淡写,但心中依旧挂念着在酒楼窗边不经意看到的那个人。只是,在没有摸清事实之前,她不想在龙厉面前提及此人名字,免得他为之震怒,迁怒他人。
等不到秦长安说实话,龙厉面色阴沉三分,阴恻恻地打量着她被吻的通红的唇瓣,心想,这女人怎么嘴巴还是这么硬?他都已经撬开了,还是不老实。
“本王今日见了康如月。”他故意用了激将法。
“嗯。”她点头,就算是知道了。
就只是这样?!难道料下的还不够猛?
“本王带她游船去了,康伯府怎么说也是大门大户,怎么养出来这种见了男人就轻骨头的女人?”一想到康如月的娇羞神色,却又时不时地瞥他几眼的模样,他就心里来火,恨不能把康如月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心中爱慕你,自然就从眼里流露出来,等以后,她知道你是什么样的男人之后,就算你再想看到这种倾慕的眼神,怕也是难了。”她哼了一声,颇有些不以为然,传闻非虚,龙厉某些虐待人折磨人的癖好和手段,是真的惨不忍睹,她相信康如月不会想看到龙厉那一面的。
“王妃倒是说说看,本王是什么样的男人?嗯?”
她能感觉到他的紧绷,胸膛的温度灼热,拂过她面颊和鼻端的呼吸浓浊粗重,再次言明了他的渴望。
可是他的双手却安分地轻按她的小手,只是危险地跟她对视,并没有更加露骨孟浪的举动。
“你身上有花香。”秦长安面无表情地说。
“这就去沐浴,等着本王。”他心情大好,不是秦长安被他感染上了洁癖症,就是她身为女人,直觉最为敏感,康如月身上的花香太过浓烈,即便两人并无肢体接触,但还是不免沾上些许气味。
秦长安不单闻出来了,还说出来了,便是大大的在乎。
很快,龙厉再度回来的时候,已是黑发披散在脑后,发梢有些湿漉漉的,披着宽大的袍子,俊脸上的那双墨玉般的眼瞳,亮的惊人。
只是上了床,才发现秦长安已经闭上了眼,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又睡了过去!
龙厉阴着脸,明明让她等他回来,他刻意洗净了身子,确保身上再无半点关于康如月的气味,她却没有关于妻子的自觉,又抛下他一个去见周公了!
如今天刚黑,说秦长安是真的犯困,他是一点都不信的。
滚烫的手掌从锦被下钻了进去,抚上她的细腰,来回抚摸,撩拨的昏昏欲睡的秦长安再度被迫醒来,她意兴阑珊地掰开他的手,恹恹地说。“在这节骨眼上,我没心情。”
“秦长安,本王让你等着的!”他眸子森然,愤愤不平地说,宛若撒泼的顽童,再度压上她娇软无力的身躯。
“是,但我可没答应。”她淡淡瞥了他一眼,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她何时答应他的求欢了?
龙厉拉起她的身子,膝盖挤入她的腿间,坐在床上,就这么没有情绪地看着她,那件宽大的袍子几乎只是勉勉强强地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白皙坚实的胸膛,有一种慵懒的杀伤力。
“今日半天跟皇兄议事,半日应付康家跟康如月游船,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给本王脸色看?”这一番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既然要演戏,就要认真演,外界刚有些风吹草动,你回了靖王府却还是日日到我这里来,一旦传出去,谁会相信你我夫妻失和,才能给康家一个可趁之机?”她彻底清醒了,明知道这些他都心知肚明,但还是再一次点醒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
“你真以为靖王府的下人有这么大胆子?外面听得到的风声,全都是本王故意放出去的,靖王府的人若是敢串通外人走漏消息,本王不介意割了他们的舌头。”他的脸色阴沉,攫住秦长安的下巴,见她眼神莹亮,却又仿佛藏着什么情绪,为了证明他的猜想,他将薄唇贴上去,她却不曾主动迎上来,相反,轻轻推开了他。
“你要那么多人的舌头做什么?”她浅浅一笑,却有种心不在焉的神态。“我让她们准备晚膳。”
龙厉的眼神一冷,不等她穿鞋下床,从背后把她紧紧抱着,下一瞬,毫不留情地扑倒了她。
“吃什么晚膳?本王更想吃你。”
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腰旁,俯视着身下的女人,今天在外面一天都不痛快,繁琐的国事、那个号称大家闺秀实则怀春少女的康如月,全都让他心情暴躁,易怒的他为了大事才全都压了下来,但一回来,那些不快急需在秦长安这儿得到安抚快慰,可惜这女人还敢拒绝她,也不想想他做了这么不符合说氖拢都是为了谁!
“你疯了吗?她们马上就要来送饭了。”她胸前的衣襟已经被他扯开,她这才意识到他是动真格的,肌肤上一片寒凉,当她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