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地审视周围的地方,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

只是她很快就失望了,石窟虽然破旧,但是实打实的石头打凿而成,她用拳头用力地敲击,除了把自己细皮嫩肉的手擦破了皮之外,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这就是那伙人完全不必担心她在石窟里消失的原因吗?只要守着唯一的出口,她就绝不可能走出去。

正在她满脑子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不远处却走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骨瘦如柴,头上光秃秃的,头发几乎全掉光了,浑身都是常年不洗澡的污垢,随着他的走动,一股臭味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秦长安也曾经给许多平民看过病,他们自然不会跟贵族一样打扮的光鲜亮丽,干干净净,她从未嫌弃过任何一个病人,但是此刻,她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烦躁和厌恶。

老人的眼睛同样冒着跟那些人一样的贪婪目光,打量着她突出来的肚皮,突然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露出所剩不多的一口烂牙。

“好……原来不是一个人,有一大一小两个,好……这样就不会抢不到肉了……好歹能啃个两口吧……”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脚跟却突然踩到什么东西,发出“咔擦”清脆的声响。

“嘿嘿。”老人摩挲着满是冻疮的双手,垂涎地又瞥了她两眼,这才又回到自己的地方上,但始终不曾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当然,时不时就看向她的人,还有不少。

久站之后,双腿酸疼,她不想把体力无端端地耗在无用的地方,扶着石墙慢悠悠地蹲下身子,将后背依靠在石墙上,不但可以有个休息的地方,还能将对面那些乞丐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不至于腹背受敌。

脚后跟因为挪动,又发出很细微的声音,她这才低下头,看着那个从沙土里曝露出来的东西,白中泛黄,露出来两根树杈一样细长的骨头,更多的埋在沙土下。

秦长安心头一沉。

那是死人的手骨。

若是其他女子,早就在此刻发疯般地尖叫,但秦长安在军营的那一年,时常给伤兵收拾残局,见过断手断脚的多了,这才能在第一眼认出来这并非是动物的白骨,而是人的骨头。

这双手并不很大,她暗中伸手比较了下,约莫只比自己的手掌大了一点,要么,这就是来自一个少年,要么,就是一个女人的手。

浑身的寒意,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却也让她更加清醒,她就算再不想承认,也无法无知地看待眼前这些反常的景象。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她分明是在繁华富庶的江南小镇,却没想过在这里,还能有一个地方如此阴暗,这些看上去像是乞丐的男人,食不果腹,骨瘦如柴,个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更糟糕的是,他们穷疯了,饿疯了,连脑子都不太好了,竟然在太平盛世,还有人吃人的人间地狱。

是,没错,这里就是人间地狱。

她双臂环胸,或许因为石窟前还几个贼人在烤火,石窟里的人暂时不敢碰她,但是一个个摩拳擦掌,连那个羸弱的老人都急不可耐地想要分一杯羹,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更别提其他那些正当年的男人。

但若是那些汉子离开了,她一个毫无武艺傍身、甚至连毒药都不曾带在身上的女人,如何应付这石窟内三四十人的围攻?!

她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腰际,里头是宽松的寝衣,没有腰带,因此也没有挂着她习惯系着的麒麟玉。

心里仿佛被人用力地掏空了,她没有太多时间伤春悲秋,眼前的事实便是如此,她身无寸铁,而围着她的这些人已经失去了人性,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而被调养的细皮嫩肉、白皙动人的自己,在他们眼里则是跟一只肥美的山鸡或者野鸭没有任何区别。

怪不得她一进入石窟,就觉得这里的气味极为难闻,不只是贫穷或者肮脏的气味,而是她脚下的沙地里不知还埋了多少大大小小的白骨,只要一想到这些人饥不择食地吞食人肉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地头疼起来。

可是,她为什么会被人掳来这种地方?

秦长安认真地推敲起来,就算是同伙作案,他们总共才六七人,而光是他们身边的暗卫就有十人,再加上四个身手不凡的护卫,总共有十四人,是他们的两倍,要说是寡不敌众,根本不成立。

她被带走的时候,应该是晚上,即便他们睡下了,习武之人的警惕性不会让所有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该有所察觉,怎么会……如此大意?

唯一的解释,唯有是时机不对。

能够让暗卫远离他们居住的客栈,下达这样的命令的人,只有龙厉一人。

让她因为知道暗卫都会在难以察觉的角落守着待命,而龙厉这一路上晚上就喜欢缠着她,晚上毛手毛脚乱摸一阵,又在她耳边说些下流的情话,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到之外,他是怎么也不满足于就什么都不做,单纯盖棉被睡觉的。

正因为他几次完全无所顾忌,总是用手和嘴把她折腾的浑身绵软,化作一滩春水贴在他的怀里,所以她不想被在暗处的暗卫听到他们的这些动静,毕竟能当暗卫的人,耳力可是很惊人的。

于是,只要龙厉心里决定想对她做些夫妻之间才有的亲密事,他就会让暗卫离开,特别是那天被那个奸淫的知府之子刺激了下,身体里的**勃发,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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