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一点头:“徐巧斌的指甲发黑,很显然,这里面藏有玄机。”
“徐巧斌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
“并无异常,主要也是跟一些曾经是同窗一起读过书的文官喝喝酒,吃吃饭。不过此人性子有些高傲,目空一切。不太看得起那些舞刀弄枪的武将,背地里也几次针对过几位朝廷武将,但这次的争执却是最大的。”
龙厉听明白了,像这样的文官多的是,文官嫌弃五官大字不识一个,俗不可耐,武官看不上文官纸上谈兵,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样的明争暗斗,互相看不上,倒是历朝历代有之,并不稀奇。但是像徐巧斌这种,只敢动动嘴皮子,活到现在也算是他命大,就算没有贺坤,惹到其他武将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种种迹象表面,此事都像极了一场无妄之灾,像是一场意外,并没有人精心安排。
或许,原本那人并没有想到这个计谋,正巧徐巧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贺坤打得半死,消息传到那人的耳朵里,他这才将计就计,把原本不至于见阎王爷的徐巧斌弄死了,这才有了定下贺坤杀人罪名的铁证。
“徐家没了老爷,就没有可疑之处?”
“贺坤将军府拿出了一笔赔偿金,但是徐家遗孀怎么也不肯收,贺家派人来了好几次,都被人赶走了,甚至有一回还被徐家遗孀泼了狗血,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徐家说了,多少赔偿金都不要,人死不能复生,只要贺坤一命赔一命,就算全家饿死也不会拿贺家一个铜板。”在金雁王朝,朝着人泼狗血,就是把人当成恶鬼一般恨之入骨。
“继续监视徐家,本王就不信徐家没了顶梁柱,靠几个孤儿寡母,还能撑的下去。”他面无表情,“他们暗地里收了谁的资助,拿了谁的好处,很快就会浮出水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查清楚贺坤背负杀了同仁罪名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这才是整件事的重中之重,他不见得要帮贺坤沉冤得雪,但一定要知道是什么人跟他玩阴的。他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想在他眼皮底下给他泼脏水,他就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谨言还未退了出去,门外就传来慎行的声音。“爷,人带来了。”
“谨言,你先出去。”他拂了拂手,身子懒懒地倚靠在椅背上,慎行带入三个官员。
秦长安带着提着食盒的珍珠来到龙厉的书房门口,正巧看着慎行领着三人从书房走出来,三人约莫都是三十多岁,身着常服,面色凝重,风尘仆仆,行色匆匆。